经过了邓重阳这一番渲染,所有领导们看着秦绵绵都眼前一亮,纷纷夸奖道,
“没想到小秦同志这么年轻,却这么有作为!”
“小秦同志,这真是给咱们南城长脸了呀!”
秦绵绵知道邓重阳葫芦里没卖什么好药,但还是笑着说:
“各位领导过奖了,这都是厂里对我的栽培,才让我在短时间进步的这么快。”
领导们纷纷点头,对秦绵绵的赞扬之意尽现脸上。
邓重阳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话风一转。
“各位领导这次来军备厂,不是为了视察厂里的工作情况吗?
我认为这么优秀的一个科室,最适合各位领导来考察了。”
秦绵绵和范秋红一时警铃大作,心说来了!
市革委会主任听到邓重阳这么说,立马点头笑道,
“我看很好!军备厂这些年,也没有人因为思想问题被处理下放,想必所有人都思想端正,业务水平过硬!
咱们就抽库房来考核一下,看看高厂长带队伍的水平怎么样?
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军备厂所有工人都尽职尽责,没有任何问题?”
高玉和面色一肃,这是记仇他不配合革委会的工作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扛着革委会的压力,没想到人家都在心里记着账呢。
见没人反对,市革委会的领导转头对邓重阳说:
“那就这么办吧,军备厂就考察库房吧。”
邓重阳笑着点头,冲着后面说了声,
“那让我们革委会的新干事来考核吧,给新人一些机会嘛!”
然后他转头对秦绵绵说:
“这还真是巧了,我们革委会的干事也姓秦,不知道和小秦干事认不认识。”
谢重阳的笑让秦绵绵觉得渗的慌,她见后头走过一个人来,抬眼一看。
妈哟!那不是秦丽吗?
秦丽笑盈盈的走上来,也不知是对秦绵绵说,还是对其他人解释。
“我和绵绵是堂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亲密,就不用介绍了。”
秦绵绵在一边悠悠的来了一句,
“关系这么亲密,我也没听丽丽姐说过要来军备厂上班呀!”
这话一出,好些人都笑了。
可不是吗,这哪像亲姐妹的样子啊,连到一个单位上班了都不提前打招呼,还口口声声说关系很亲密呢。
秦丽听了这些笑,面色有些尴尬。但随后就立马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她严肃道,
“我这是不想把私人感情掺杂在工作当中,务求实事求是,绝不搞拉关系走后门那套!”
一副马上就要大义灭亲的样子。
秦绵绵低声娇娇的来了一句,
“秦干事,既然你都说不想拉关系走后门了,为什么还当众说我们是堂姐妹,这不是和你的初衷不合了嘛…”
众人一听,可不咋地!
是你先主动说和秦干事是堂姐妹的,现在又搞这出不认识的样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小秦干事简直太倒霉了,摊上这么个堂姐,又想当那啥,还想立个大牌坊,好事儿咋都让她摊上了呢?
秦丽一看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瞅她,眼看事情有点要往不好的地方发展,连忙板着脸咳嗽了一声,
“和考核无关的事先不提了,既然身在库房岗位,我们就要考察你们对库房保管物品的熟悉程度。”
秦丽的眼神在范秋红和秦绵绵,还有小李小代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秦绵绵身上。
“未免有人说我假公济私,再加上秦干事又是库房的中流砥柱,这样吧,库房接受考核的人员就是秦干事吧。”
她严肃着说,可是嘴角却上扬了一抹弧度,颇有些要看好戏的意思。
范秋红听她这话,心里一激灵,立马就走上前来,
“我是主任,考核我吧!”
她心说绵绵一共才在库房待了几天啊,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了解,肯定完蛋呀!
考核她的话,虽然刚入库的这些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看,但原来那些东西她都是有印象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秦丽的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摇摇头,
“范主任,您是这库房的领导,您就别参与了。”
“可秦绵绵才来库房没几天,她对库房并不熟悉,要不就让…”
范秋红看了小李小代两个一眼,心说随便派出一个人去都比绵绵强啊!
绵绵就刚才翻了一遍库房明细,她敢打包票在这之前,她连库房里有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怎么可能能通过考核呢?
秦丽看了已经走出来,准备接受考核的小李小代一眼,笑着说: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更不能把自己的短板藏起来了,考核考核,挑着人考核,还算什么考核?”
范秋红眉头一挑,心说你还知道啊!挑着人考核算什么考核?
你挑来库房时间最短的人考核,难道就不是挑着人考核吗?
眼见范秋红怒了,秦绵绵连忙一把拉住了瞪眼的范秋红。
她瞟了秦丽一眼,然后对所有领导说:
“各位领导,我才刚来库房没有多长时间,我是我们库房里最不中用的那个。
但我们厂长和主任从我来的第一天,就教导我说:可以不懂,但不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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