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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客栈等了很久,窗外的阳光渐渐黯淡,温暖的感觉远离他而去。客栈的伙计送来了晚饭,他独坐在桌边,踌躇了一会儿,问道:“从这里到唐门需要多久?”
    伙计一边摆着碗筷,一边道:“半个时辰吧,公子想去?”
    少年低眉想了一下,道:“中午出去的那个小姑娘,是去了唐门吗?”
    伙计一怔:“应该是吧,她出门前也向我打听来着。不过照理说,早应该回来了。”
    少年眉宇间微微一蹙,伙计见他不再说话,便退了出去。他能感知到屋内的温度渐渐低了下来,想来天色已晚,可莞儿却还是没有回来。
    隐隐的不安袭上心头,昨夜离开那个姓蓝的姑娘之后,他与莞儿追到了与正午一起的那个人。交手之时,正午返身回来搭救同伴,他与正午再度交手,在莞儿的配合下,夺回了定颜神珠。正午虽然受了他一剑,却带伤逃离。他原本也并不想与什么夺梦楼结仇,既然已经夺回神珠,便不再追赶。
    其实当时便想将神珠送回唐门,但莞儿扭伤了手腕,她虽逞强说不要紧,可他担心正午再集结了同伴回来寻仇,于是就先带着莞儿回避。待得替莞儿敷好药膏后,她又说身体乏累,他只得陪着她在林间休息。这样拖拖拉拉的,错失了还珠的机会,他素来不喜拖泥带水,凡事讲究干净利落,因此到了今日,就催促着莞儿尽快将神珠送回去,免得唐门的人还在外搜查。
    可如今莞儿很晚还不回来,倒令他自责起来。她不过才十四岁,又扭伤了手腕,若是再遇到夺梦楼的人,岂不是凶多吉少?
    这样想着,少年下定了决心,伸手一摸,握住桌上古剑便想往外走去。可正在此时,窗外传来的一阵话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吃不消了……今天早上觉得难受,一量体温39度多。下午去了医院挂水,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走路都摇摇晃晃。因为更新也需要重新排版什么的,所以这几天隔日更,我放在存稿箱了。时间都安排在中午12:30。
    ☆、第八章 明月当空空不识
    “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透过窗缝传进了屋中。
    “迷烟的药效还在,她还没有苏醒。”另一人淡然不羁地道。
    “老七,我们既然已经逃出唐门,还带着她做什么?”先前那人有些不耐烦。
    “我说四哥,神珠已经被抢了回去,留着她也好做个人质,总不见得就那么放了她吧?”
    ……
    少年屏息聆听,那个被叫做“老七”的人就是昨夜遇到的正午,另一个声音低沉的人则未曾遇到过。
    他们又低声交谈了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了院子,朝后边的马棚行去。少年心中一沉,果然莞儿又遇到了夺梦楼的人,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想抓住莞儿才交换神珠……难道是莞儿已经将神珠送回唐门,却在回来的路上不敌被擒?
    不管如何,天意叫这两人正住在了此地,少年耳听得后院马鸣嘶嘶,又间杂着搬动重物之音,心知他们要启程出去。过了片刻,那两人果然挥动马鞭,赶着马车出了客栈,少年待得车轮声渐远,伸手推开窗户,扶着窗棂便跃了出去。
    此时晚风微拂,正午与同伴驾着马车绕过了村落。前方路途漫漫,再走上一程,竟是荒坟累冢,树叶乱舞。
    “夫人为何让我们等在这里?”正午厌恶地皱紧了眉头,朝着车边的四哥问了一句,但那人却陷于沉默,仿佛不愿回答似的。
    “姜卯,你别太盛气凌人了!”正午冷冷盯着他,伸手按住马车,重重推了一下。对面的姜卯睨了他一眼,“七弟,盛气凌人的只怕是你自己吧?”
    此时车内被捆成一团的蓝皓月经正午那一撞击,反倒被震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四周黑沉沉的,过了片刻才分辨出自己正被囚禁在一辆马车之中,而车外的正午与人犹自争执着什么。
    她想动一下双手,可身子不仅被绳索捆得死紧,臂膀与双腿更是毫无力气,好似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一样。蓝皓月紧咬牙关,努力地扬起脸,透过车窗上的竹帘望向外边,却只能隐约望到道边树影重重,想来已是远离了城镇。
    这时马车忽而一停,有人将车帘掀了开来。蓝皓月急忙闭上双眼,那人探身进来,将她半拖半抱着弄出了马车,道:“长夜无聊,不如让我解解闷。”
    “老七,你这毛病还是改不了?”姜卯冷讪道,“我看你这样迟早要毁在女人身上。”
    正午哼笑一声:“四哥,不劳你费心。我玩得了女人,却也不耽误练功。”
    姜卯皱眉道:“正午!你动了唐门的人,小心惹祸上身!”
    正午一边走着,一边不耐烦地道:“我没打算怎么样,只是解解眼馋,你连这都要管?!”说罢,再不顾姜卯的斥责,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
    蓝皓月被他抱在怀里,耳听得他说的那些话,心知他对自己动了歹念,急得开口呼喊。不料她才一出声,正午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蹙眉道:“原来你已经醒了?小丫头,我可警告你,不要乱喊乱叫,不然将我惹恼了,找个地方将你埋了,你就准备在这长眠吧!”
    蓝皓月瞪着他,脸涨得通红。正午抿着嘴角微微一笑,凑到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蓝皓月拼命挣扎,无奈身子瘫软,双脚蹬着也没什么力道。他手臂往下一压,将她放倒在树下,自己则款款坐在她身边,揽着她低声道:“莫怕莫怕,我这人生平最是怜香惜玉,不会使出辣手摧花的无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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