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快要翘尾巴了。
    今天叶鹿竹说的话怎么这么好听。
    “但是，”叶鹿竹话锋一转，“你教训完这些人之后是怎么做的呢？遇到一点不开心的事情就以自己的权势去压人，又仅凭着自己的喜好去针对别人。你自己想想你教训过得那些人里面，有真正欺负过你的吗？”
    沈念想反驳，但是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有被别人当枪使过，于是她低下头，时不时心虚的看叶鹿竹一眼。
    叶鹿竹继续说道：“你跟我说你想回学校是吗？”
    沈念点点头。
    叶鹿竹问她，“回到学校之后会不会故态复萌？你知道那些家暴的男人事后会怎么做吗？会跪下恳求原谅，会保证下次再也不犯，最后的结果是变本加厉地家暴。你想想看，这种道歉的行为模式眼不眼熟？”
    沈念之前很确定自己想变好，但是现在不敢确定了。
    她想肯定是叶鹿竹今天的态度有点把她给迷惑住了。
    叶鹿竹的声音很轻柔：“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答案。可以吗？”
    沈念用力点点头。
    晚上睡觉之前，沈念扭扭捏捏来到叶鹿竹面前，道：“我喜欢你今天的态度。”
    叶鹿竹看她一眼，笑了，“我也很欣赏今天的你，知道提出要求前先给好处。”
    沈念回想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恍然大悟。
    沈念走后，叶鹿竹用意识对系统说：“操纵我的手机给工具人发条让他帮沈念完成作业的信息，再给工具人充500话费。奖励他今天帮小傻子出谋划策。”
    系统噗呲一笑，比了个小胖肉OK的表情。
    系统道：宿主，怀柔政策的话，大女鹅会不会不听啊？
    叶鹿竹：会听。
    系统震惊：既然会听之前为什么还会那样呀？
    叶鹿竹：她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挑个时间去观察观察沈家就知道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了。
    隔壁房间中，沈念的手机响起特别关注发来信息的铃声。
    系统偷偷摸摸蹭过去听墙角。
    系统还给叶鹿竹转播：大女鹅好开心的亚子哎！今天的宿主大大好温柔！
    叶鹿竹捏捏眉心：“我先睡了。”
    系统给叶鹿竹说了句晚安，继续兴致勃勃地磕CP。
    房间里，沈念给班长拨了一个电话。
    班长很快接通。
    沈念超级开心地一声一声叫着班长的名字。
    “什么事这么开心？”班长低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甚至还带着胸腔的共鸣。
    沈念红着脸道：“大概后天我就可以回去上课啦！之后我们就可以一直见面了！”
    班长配合她：“哇！真好！”
    沈念转了转眼睛，道：“今天我按照你教的办法和她提了下上学的事情。她同意了！还夸我很聪明！”
    “念念就是很聪明。”
    沈念娇嗔，“干嘛啦！你才是最聪明的！”
    “那就大家都聪明？”
    沈念道：“一开始我以为她超级凶的，没想到她还挺好说话的。你说是不是因为一开始我对她态度不好，所以她对我的态度也不好啊？所以现在我对她态度好，她也不像之前那样对我了。许闲乘，你说班上的人那么对我，是不是……”
    班长认真倾听。
    沈念叹口气，道：“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因为我回想了下，我以前的态度确实……算了，都不能说不太好。可以直接说是很恶劣了。怪不得那段时间你都不怎么和我讲话。我以前还骂过你……”
    沈念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班长没有急着安慰她，而是选择听她说完。
    沈念继续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时候会多想。再加上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不好的东西，所以我老是下意识听从这个声音的说法就去做了。”
    “声音？”班长沉默了几秒，随后问：“现在还会听见那道声音吗？”
    沈念摇了摇头，摇完头才想起来这是电话，道：“偶尔。”
    班长想了想，道：“以后心里觉得不对了就和我说。听见这道声音之后立马和我说，打电话或是发消息都可以，我看看这道声音说得都是什么话。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做，能相信我吗？”
    沈念用力点头：“当然啦！”
    班长笑道：“谢谢念念的信任。”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班长别和女朋友聊天了！快睡觉了！”
    沈念想起这段时间里，除了自己熬夜以外，班长也天天陪着她熬夜。
    她说：“班长，你去睡觉吧。”
    “嗯？想睡觉了？”班长笑着说：“这回怎么不叫我名字了？”
    班长笑起来的声音有点苏，沈念根本抵抗不了。
    她小声说：“就想叫你班长不行啊！”
    “行行行。想睡觉的话就睡吧，我听着。你睡着了我再挂。”
    沈念点点头，她把电话放在床头，头一次反省自己。
    她听着电话那头发出的洗漱声，失眠了。
    沈念不敢让班长发现自己没睡着。
    她一直听着班长洗漱完上|床，有舍友笑他终于舍得睡觉了。
    沈念听见他说：“女朋友困了。”
    临睡前班长还低声问了句：“念念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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