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念不一样，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就好像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经历过同样的情况。
    每天都是各种仪器, 各种实验。
    像是试卷上的题目照进了现实, 而她在亲手操作。
    这样的感觉并不赖，她甚至称得上是喜欢。
    那道一出现就会让她头疼的声音也消失了很久很久。
    现在的她感觉意外的好。
    在这样忙碌的时候, 每个人平均一天就要做掉五六张试卷。
    教室里的学生这一刻都像采花蜜的小蜜蜂。
    忙得团团转。
    这一天，天气很不错，是W省难得的晴天，也是集训的最后一天。
    集训的最后一天有一场考试。
    沈念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迎接这次考试。
    不过，沈妮娜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眼底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试卷的难度很高, 期末考试的难度在这张试卷面前都像是小儿科。
    题是差不多的题，但看见题的时候就像是眼前出现了一片雾。
    沈念深呼吸, 拨开迷雾, 动了笔。
    一场90分钟的考试。
    学生交卷老师就开始改。
    许闲乘第一个交了卷，底下一阵抽气声。
    其余的学生像是被许闲乘刺激到了，纷纷开始加快速度，一个跟着一个的上交试卷。
    不争馒头争口气。
    沈念看向自己剩下的一页半试卷, 稳了稳心神，继续动笔，不漏掉一点细节。
    直到90分钟结束。
    老师们将分数进行排名。
    第一名许闲乘。
    第二名是别的学校的人。
    第四名, 沈念。
    沈妮娜紧随其后，成了第五名。
    沈念和沈妮娜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
    许闲乘还是获奖得主，蝉联冠军。
    获奖得主向最后一名献花的时候, 最后一名挥挥手，不敢收。
    他道：“你别送给我，你不如把这个花送给你女朋友。”
    其余人哄堂大笑。
    许闲乘笑着说：“那这束花是送不出去了，我女朋友不喜欢花。”
    沈念点点头，比起花，她更喜欢各种玩偶。
    许闲乘放寒假那段时间在猫咖里做了几天，天天领了钱就会在环晟一楼的精品店给她买玩偶。
    现在那间小卧室里十分拥挤。
    沈妮娜不止一次提过她快被这些玩偶给挤死了。
    集训结束后，前十名可以去参加国赛，争夺最后的冠军。
    而辛苦了差不多快一个月的学生们也有一天的时间用来放松。
    W省的学生直接回了家，非W省的学生则是出校门逛逛商场。
    沈妮娜走在沈念和许闲乘身边，心事重重。
    在即将撞到路人的时候，沈念讲沈妮娜拉了回来，她皱眉问道：“你梦游呢？”
    沈妮娜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看向沈念，问道：“你想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沈念无所谓：“他不是坐牢去了吗？认不认识有什么用？”
    她的表情太过于正常，沈妮娜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轻声道：“今天是他被木仓决的日子。”
    沈念：……
    沈念道：“你想去看？好像看不了吧？”
    沈妮娜心里涌起的伤心一下子荡然无存。
    她无语的看向沈念，“他是你亲爸哎。”
    沈念不解，“我又没和他接触过。”
    许闲乘问沈妮娜：“他对你很好？”
    沈妮娜仔细想了下：“倒也没有。”
    她对高中以前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
    只记得这个所谓的爸爸其实是个空有一张脸的偏执狂。
    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一一点就是足够爱叶鹿竹。
    他甚至不能容忍沈妮娜和他抢叶鹿竹的关注。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叶鹿竹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的时候。
    他犯病了。他还对叶鹿竹动了手。
    沈妮娜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她的爸爸好像被叶鹿竹揍的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反正最后他们是离了婚的。
    谁能想到最后他因为无法忍受离婚带来的打击和已经疯魔的想法，冲进商场里砍伤无数人。
    当时叶鹿竹正好在场，直接把他抓住交给警察了。
    沈妮娜道：“你现在回家去翻一翻，应该还能看见派出所送的锦旗。”
    沈念和许闲乘同时佩服道：“真厉害。”
    而远在景州的系统再一次功成身退。
    小说世界从女主高中开始，之前的经历除非后期有写，不然都是一片空白。
    当沈妮娜触碰到这一幕时，穿书局会自动按照逻辑演算补齐这一段背景。
    于是就出现沈妮娜说的这一幕。
    沈念见沈妮娜实在苦恼，“要不你就看看照片得了。反正也不是你亲爸。如果对你好伤心一下也可以，但是他对你不好啊。按你说的来看也没怎么管过你，甚至对你还有敌意。你干嘛耿耿于怀。人活在世开心就好。我之前那么对你，你现在不也挺开心的？”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是，“什么叫我现在也挺开心的？？你看我像是开心的样子吗？？？你也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可真是难为你了啊。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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