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个比较合适且双方情愿的娃娃亲。这要是没个娃娃亲,恐怕后面痴缠追着的人能排队。
邱岳双手举起投降:“我一定好好拍,要是拍不好,就去给我的死对头送花。”
桑晓晓感兴趣顺口问了一声:“你死对头是谁?”
邱岳冷哼:“我死对头是一个非要搞文艺电影的。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诸绪杰,诸导演。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不怎么做人。”
好的,也是桑晓晓没听说过的名字。
影视界的恩怨情仇,比较容易影响作品。桑晓晓为了自己作品安全考虑,再多问了两句:“你和诸导演是怎么闹了不开心?他干了什么?”
“不开心的地方可多了去。”邱岳对诸绪杰导演意见很大,“我第一部 电视剧就是当他的副导演。我就喜欢一幕幕想好了拍。故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他就一天一个想法。”
拍电影一天一个想法合理吗?再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今天他想这样拍,明天他又想那样拍了。也不知道最后在拍一点什么,我哪里还能穿这些?”邱岳说起这个就带火,扯着自己的丝巾。“我每天别说装饰了,我连头都没空洗,就在想要怎么跟上他拍电视。”
邱岳强行呼出一口气:“别说了,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反正没下次合作。再见了他。”
桑晓晓清楚不是道德上的问题,半点不打算介入。她收下名片,寻思着自己也该去弄一个限定时间的名片。每天固定时间段接听电话,省得一群人因为联系不到她而愁。
她朝着邱岳示意一下晃了名片:“那我们周日下午见。你不要告诉我你周日没空。”
邱岳比了一个手势:“周日可以。”
约好了看录像带的时间,桑晓晓回家就和傅元宝说了这事。傅元宝抽出一个看录像带的时间还是有的。他在自己工作行程上抽出空。上午可以去厂里看一眼,中午回来和桑晓晓吃饭,下午带着桑晓晓前去看录像带。
整个行程完全没有问题,可惜真到了周日这天,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孔雯和段坤其脸色极差的找上了门。
桑晓晓住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一个电话打过来要了地址后很好找。孔雯和段坤其敲门进来后,心情都极为差劲,坐到位置上后,脸是一个比一个黑。
电话里说不清楚,两人也没细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桑晓晓到现在才得以问情况:“发生什么事情了?”
孔雯气得都坐不住,站起身来边说边骂:“他大爷的。我们那天在咖啡店谈的点子,不知道被周围哪一桌的人听去了。一本杂志上新出的毕业求婚就是你那天说的点子。我那天说的饮料,不知道会不会转头就被人也给用了。我写了但肯定压着不放,要等你饮料出了才放。这要是他们先出,我们这个故事就彻底没了!”
段坤其也很怒:“关键的事情就不该在喝咖啡喝茶的地方谈。周围的人全然不认识,也不知道谁会听到,谁会用去。这又只是个点子,就算找到了是谁听了后写了,我们也全然没有证据。”
孔雯也是后悔。
以往都是随口一谈,也未必会写出来。她也不介意别人用她的点子。可这回是她谈好的商业稿,这被人用了去,让她愤怒得不行。如果不是对方用了一个很新的笔名,她肯定找到人当场对峙去了。
“现在对方用都用了,比我们先。”孔雯烦心,“学校里今年要毕业的人,凡是有对象的,都在议论这个。也就是这样传我这里,我才知道。否则那种杂志谁有空看。我事情忙都忙死了。”
桑晓晓没想到还能出这么个事情。
别说这种情况,就孔雯的那个故事,放到几十年后都属于俗套不被法律保护的梗了。除非人原封不动的抄走,不然法律是没法判决。
桑晓晓好奇:“现在要是抄的话,要怎么样证明自己是最先写的?”
孔雯烦心归烦心,对这块很是了解:“要么你登报登杂志了。那上面的日期就是你的证明。要么你写完誊写一份,专门邮寄给你自己。千万不要拆封。邮戳什么的都保留。这也能当证据。反正麻烦得很。谁凭白整天写了文章再给自己邮寄一份。”
桑晓晓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稿就是这样。万一碰上这种事情讲都讲不清。
她问了一声:“杂志带来了么?”
孔雯朝着段坤其抬了抬下巴。段坤其从自己的包里把杂志拿出来,翻开有故事的那一页给桑晓晓看:“就是这里。我是没有和你们一起去喝咖啡。但从孔雯的专属来看,整个故事基本上流程是一模一样的,包括自行车、蜡烛、吉他、花都一样。”
桑晓晓一目十行扫下来,发现对方关键点确实都写到了,还增加了一点心里细节。这使得整个文章情感更加细腻,能让无数学生怦然心动。
别说求婚了,往后告白都会有不少人用这招。
其实故事很俗套,思维撞上的可能性也极大。至少桑晓晓能说出很多种套路爱情故事,每一个都不带重复的,说不定能写到她入土。
她把杂志还给两人:“我说实话,这个故事是我不太会写去发表的。因为太普通了。我会公开说我想写的故事,一般是别人无法复制的,或者复制也无所谓的。作者也不一定是听了我们的话,很可能只是因为故事太普通,所以正好想到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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