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国和S国建交20周年的纪念徽章。”
“那是冬奥会的纪念徽章,限量版。”
“那是K国发的友好徽章,总共只有3枚,我拿了其中一个。”
……
沈星河如数家珍地给叶晚意一一介绍。
“党旗和国旗的两面旗徽章平时戴得最多,倒是不只有一个。”沈星河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连黑色小盒子一起递给叶晚意,“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送你收藏吧。”
“这是可以给我的吗?”叶晚意双手接过,如获珍宝,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你不是党员,只是不能戴,没说不能收藏嘛。”
叶晚意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拿着小盒子在镜子面前开心得不行,就差心里美得要原地转圈了。
“至于吗?”沈星河看她这么开心,嘴角也勾起了弯弯的弧度,一双眸子盯着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至于。”
他笑道:“制作成本几块钱,就能把你哄这么高兴,看来下次不用考虑那些贵的礼物了,当初送你钻戒也没见你多开心。”
叶晚意傻笑,听他这颇有些郁闷的口气,直接上去抱住他,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吻。
“收钻戒也开心啊,那么多钱呢。”
沈星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和温度,他抬眼看她,目光灼灼:“最近你主动得过分啊,小财迷。”
“不可以吗?”叶晚意仰起头,用手托住他的下巴,眼神勾人,撩拨意味明显,“你不喜欢?还有,为什么我的方巾会出现在你的衣柜里?你不是说放在你外婆那里了?”
沈星河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的这条浅米色方巾。这是校庆那天晚饭,他替她挡了一大碗热汤,她拿来浸冷水帮他敷后背降温的,后来他鬼使神差地不想还给她。
一念之差,后来又放在行李箱里带来了多尼亚。
“这是哪来的?”沈星河故意装不知道,反问。
“不是我在问你么?”叶晚意拿方巾勾住沈星河的脖子,渐渐和他贴近。
“不是赔了你一条么。”沈星河偏头,单手将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方巾拿开,用手指挑着,在空中把玩。
“你的意思是赔完了,手上这条就归你了?”
“不然呢?”沈星河欺身将她抵在全身镜上,两个手臂箍着她,“哪有两条都归你的道理?算盘倒是打得精。”
叶晚意白净雪白的肌肤,脸颊像是浮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她羽毛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嘴唇似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她不回答,就这么直勾勾看着说话的沈星河。
他终究是敌不过这样热烈、诚挚又富有温度的柔情和目光。其实就是一条方巾而已,他知道她意不在此。
“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归你。”
何止这一条方巾,何止这一枚徽章……
他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只要你归我,可以吗?”他柔声问。
……
缱绻,不知滋味。
叶晚意满眼只有他,白色的纱帘和帷幔像是纯洁的云朵一般,随她的心情一起飘摇起舞。
第74章 不要总是让我说第……
第二天早上九点, 叶晚意和唐礼如约在使馆门口等着金项链工头带人过来。九点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工头腋下夹着一个黑包,脖子里还是那条闪闪发光的链子, 带了个面生的男子,姗姗来迟出现在使馆。
不是小胖, 也不是贵叔, 可能是那天的几十个民工之一,叶晚意也不能完全肯定。
“唐大使, 你好你好。”工头叼着烟,见到唐礼,客气地要和他握手。
唐礼被这称呼雷到了,他干咳两声, 礼貌说道:“叫我唐礼就好,还有, 这里不能抽烟哈。”
“行吧。”工头把烟头往地下一扔,用脚尖把火撵灭, 然后一抬头, 才看清旁边叶晚意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工头记得她,那天在机场就有她煽风点火的份。
“我是记者,需要采访。”叶晚意看了一眼那个面生的男人,转而问工头, “小胖和贵叔他们在哪,怎么没过来?”
“他们啊,干活呢, 出来半天不得扣钱嘛。”说着,工头把旁边的男人往前一推,“喏, 你们不是要采访嘛,需要怎么说,说什么,让他来。”
“一上午三小时够了吧。”他看了看表。
叶晚意点点头:“嗯。”
选了一处后面有国旗的地方,叶晚意支开三脚架,架好机器。
“你叫什么名字?”她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和这个男人闲聊,“家是哪儿的?”
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骨瘦如柴,皮肤黑黑的,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回答叶晚意问题的时候,总是要转头去看金项链工头的脸色,似乎那边不点头,他就不敢说话似的。
“我叫阿才,广西的。”
“你应该和小胖、贵叔是一个地方的人吧。”叶晚意又问,“他们人呢。”
阿才看了一眼工头,老实回答:“在工地。”
“工地在哪?”
“不……不知道。”阿才被瞪了一眼,改口道,“我不认路,不知道。”
叶晚意眉头皱着紧紧的。
金项链工头有点不高兴了:“我说你这是警察查户口还是记者采访问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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