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齐临泽经常往他私宅送人,那些姑娘都被他冷不丁的送回了侯府。
齐临泽被侯爷骂了一顿后又遭到了沈青砚友情的冷落,深觉自讨苦吃,放弃了一阵子。
谁知,最近他不知怎的又开始往自己私宅送人了。
齐临泽叹了口气,如同长辈一般操心道:“我说沈青砚,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処男身啊?”
“像你一般大的男子早已成亲或三妻四妾了!”
沈青砚冷漠反驳:“你同我一般大,不也没成亲。”
齐临泽噎住,一时竟无法反驳。
他蓦地想到了什么,接话:“可我已经有心仪之人了!你没有!”我比你强!比你好多了!
沈青砚冷冷飘来一句:“哦。”
齐临泽想到了霍景舒,将她买了,不过三天又将她送回家,这样也太亏了吧!
他心生一计,瞄了眼沈青砚,低声道:“是这样的。那位姑娘其实是我府中的打杂丫鬟,长得沉鱼落雁、楚楚可怜呢!”
“几天前,她家中遇事蒙难。我秉着助人为乐、以善待人的优秀品德,帮助了那姑娘的家人。”
齐临泽表情生动,“我做事一向追求利益回报。可惜我早已有心仪之人,又想到了我的好兄弟——刑部侍郎、定国公府大公子......”
他拍了拍沈青砚的肩膀,语重心长接着道:“由此,我就将人送去你私宅了!”
对霍景舒真香后的沈青砚表示:送的很好,下次不要送了,有她就够了。
齐临泽见沈青砚依旧不在乎的模样,哀求道:“要不你先将人留在落鸣居,说不定以后你突然开窍了,肯碰女人了呢!”
沈青砚眼里尽是无奈:“不会的。”
两人议事结束后,沈青砚依旧回了定国公府,没有去落鸣居。
他压根就没把私宅住了个女子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叫人处理,是否冷着那女子了,他也不在乎。
对于他没有将人赶走,在齐临泽看来,觉得沈青砚是默认了他的话,看在他面子上同意将人留在落鸣居住着。
然并卵,沈青砚不去私宅的话,霍景舒一直在那里干等着也没有用。
唉!作为他好兄弟的齐临泽在心底里暗骂了几声——沈青砚再这样迟早得单身一辈子!
不行,他必须得帮沈青砚摆脱処男身!不过,现在只能让人暂时住在落鸣居候着了。
他等着沈青砚真香打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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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鸣居东院东厢房,霍景舒趴在书桌前捧着小册子,眼神却早已迷离,思绪飘远。
自从世子齐临泽将她送到落鸣居,她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都不见那位要她伺候的人过来。
反而是吴嬷嬷依旧笑脸盈盈、孜孜不倦的教导她如何伺候男人。
直到第四天......
霍景舒午睡时,柳月慌慌张张的进来喊醒了她,“姑娘!快醒醒!”
“唔,怎么了?”混沌之间霍景舒难耐的睁开眼。
柳月:“世子托人来喊您赶紧梳妆打扮!约莫半个时辰后,世子就带沈公子来了!”
霍景舒一个激灵,瞬间坐起身,眼里尽是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柳月望着霍景舒那亮晶晶的眼眸,连忙回道:“真的啊!姑娘赶紧起身吧,奴婢已经给您打好水了,等会就去隔壁屋沐浴吧!”
语毕,她撩起床帐,捧过霍景舒的衣裳赶紧帮她穿起来。
梳洗期间,霍景舒一直恍惚不已,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第3章 挡酒中药 身子怎么这么烫啊?……
急速奔腾的昂贵马车上,一身墨绿袍的齐临泽挑开窗帘透透气,他望着街道上车水马龙的人间烟火,心里不由百感交集。
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虽被粗绳紧紧捆着,脸上却云淡风轻的沈青砚,然而他额头上晶莹欲滴的虚汗以及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异样的状况。
齐临泽忆起,午后的东宫殿内金碧辉煌,金黄的玻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皇袍的年轻男子。
男子相貌周正,长身玉立,清俊的脸上带着谦和温润的笑意,一举一动皆有清正端雅的君子之风。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鼓,乐声悠扬。
坐于正位的男子正是当朝太子,今日正是太子赵启17岁的生辰。
当今圣上子嗣稀少,太子是圣上与皇后的老来子,他如今虽年纪少,表面温润谦和,可心底里却成熟稳重。
东宫的宴会由皇后一手操办,应邀来赴宴的人员皆为皇亲贵族、朝中权贵。
齐临泽作为明远侯之子,皇后齐氏亲兄长的孩子,也就是太子的表兄,自然在应邀人员之内。
而沈青砚从小就被接入宫中,为太子伴读,成为了太子的谋士。
他要搞的事业便是顺利辅佐太子登基,为太子谋划,守护太子的安危,无时无刻皆为太子着想。
今日太子生辰宴,虽为皇后一手操办,可沈青砚依旧不放心,他安排了几名护卫暗中察看有无可疑举动之人。
他培养的护卫都是他精挑细选,个个皆有所长,武力值拔尖。他为他们冠以自己的姓氏,凭资历以数字取名。
宴会开始之时,他安排在太子殿下的护卫沈一闪现于他身后,用特殊手势示意他有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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