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30页
    张老三心里更加害怕,颤声道:“两位大爷,不知小人哪里得罪了两位?”
    霍谨博把玩从成晟然那儿要过来的匕首,那一闪而过的寒光让张老三心里直发颤。
    “听说你最近发了一笔横财,我们兄弟二人特意找你取取经。”
    张老三很谨慎,一听到这话谄笑道:“大爷说笑了,小人哪里有什么横财,邻里乡间谁不知道我张老三啥都没有,穷光蛋一个。”
    “穷光蛋?不见得吧,”霍谨博笑道:“你不是把刘陈氏卖了个很好的价钱吗,怎么会是穷光蛋呢?”
    张老三瞳孔一缩,不自然地笑笑道:“大爷这话什么意思,小人怎么听不懂。”
    霍谨博蹲在张老三面前,用匕首拍打他的侧脸:“你想试试这匕首锋利与否?”
    张老三疯狂摇头:“小人到底哪里得罪了大爷,请大爷明说。”
    霍谨博盯着他的眼睛道:“没白混这么多年,口风挺紧啊。”
    张老三茫然地看着霍谨博。
    霍谨博把匕首放在张老三的左耳上,说道:“那我问得直白一些,是不是你把刘陈氏的事告诉了安平侯?”
    张老三感受到匕首的凉意,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可还是摇头道:“小人不懂大爷在说什么,小人从来没听说什么安平侯……啊——”
    霍谨博用力一挥匕首,张老三的左耳被割下,缺口很整齐。
    霍谨博面不改色,赞叹道:“这匕首果然锋利。”
    张老三看着地上的耳朵,疼得直打滚。
    成晟旻也愣了,他还以为霍谨博是在吓唬张老三,没想到他真下得去手。
    霍谨博等张老三滚了一会儿才道:“接下来是你的右耳,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告诉安平侯刘陈氏的存在?”
    张老三依旧在惨叫。
    霍谨博面色一冷,揪住张老三的头发将匕首放在他的右耳上,冷冷道:“说!”
    张老三依旧嘴硬:“小人真的不认识什么安平侯。”
    霍谨博皱眉,一个泼皮无赖竟然这么硬气。
    看来他的谨慎没有错,若是在衙门审讯张老三,估计什么都审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
    放开张老三,霍谨博站起身道:“少爷,让人端盆水进来,再取些桑皮纸来。”
    成晟旻颔首,问都没问便按照霍谨博说得去做。
    霍谨博低头看着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的张老三,道:“你确实够硬气,怪不得安平侯这么信任你,不过你谨慎得过头了,几年前安平侯判你坐了一年牢,如今你却说不认识他,莫非是觉得能靠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张老三没想到霍谨博能查到几年前的事,心里很是忐忑。
    霍谨博继续道:“我前几日才从书上看到一种酷刑,名叫贴加官,今日也是巧了,正好拿你试试。”
    张老三眼中的恐惧加深,他第一次见到霍谨博这般俊逸的男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好看的男子竟然可以这么狠,可以面不改色地割下他的耳朵。
    他自小野惯了,从小到大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他并不害怕身体的疼痛威胁,但他害怕未知的恐惧。
    尤其是从霍谨博这个他看来极其残忍之人口中说出来的恐惧。
    半盏茶后,一切都准备齐全,张老三的左耳已经被简单止血,他被五花大绑在木椅上,成晟旻按照霍谨博的要求从背后按住张老三不让他乱动。
    霍谨博拿起一张桑皮纸放在张老三脸上,低声道:“第一贴!”
    随后用水打湿桑皮纸,让桑皮纸渐渐贴紧张老三的脸颊,他开始感觉到难受,呼吸愈发困难。
    霍谨博看看张老三的反应,拿起第二张桑皮纸叠加上去,继续用水打湿。
    “第二贴!”
    霍谨博的话听在张老三耳中,如同恶魔一般让他毛骨悚然。
    他感觉自己仿佛下一瞬就会窒息而亡。
    张老三忍不住乱动,可成晟旻的力气岂是他能挣脱的,张老三根本动不了,只能接受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的事实,这种认知让他既恐惧又无助。
    “第三贴!”
    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老三终于受不了了,张开嘴想要大口呼吸,却发现根本没有多少作用,他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霍谨博看着他挣扎,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想招了就点头。”
    张老三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忙不迭地点头。
    霍谨博这才把他脸上的桑皮纸取下。
    张老三立刻大口呼吸,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极为贪恋外界的空气。
    成晟旻在一旁看到霍谨博用刑的整个过程,都忍不住心里一寒,聪明人连审讯都比他有手段,不像他只会拳打脚踢,弄断犯人的几根肋骨他倒是没问题。
    霍谨博很仁慈地给了他喘息的时间,等张老三恢复过来道:“说罢。”
    张老三垂着头:“大爷想听什么?”
    “从你开始打刘陈氏的主意说起。”
    “小人好赌,那日小人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进过赌坊,实在手痒得不行,可小人身上又没有银子,正巧听到刘亮殴打他娘子的声音。”
    “小人偶然间见过一面刘陈氏,真是美极了,小人实在不理解像刘亮那种有疯病的人怎么能娶到那么好的娘子,娶到了还不珍惜。”
    张老三一边嫉妒刘亮,一边费尽心思想弄到银子,也不知怎么着他就想到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件事本来都已经烂在他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