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经李梅这么一提醒,邓茹君这才反应过来,“大嫂是说,小晚来月事了?”
李梅点了点头,拍她肩膀,往西屋瞥了一眼,憋着笑道:“就刚刚老三比你还夸张……”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李梅吃了饭在睡午觉,就听到老三在院子里焦急地大喊宋母。
“老三你咋回来了?”在灶房洗碗的宋母急忙出来,看到宋城抱在怀里晕过去的叶晚,“你媳妇咋了?”
“中暑,还有流血。”宋城抱着叶晚回房间,宋母着急地跟在后面,云里雾里地追问:“中暑怎么会流血啊?”
“医生也没说咋回事,就让我先把人抱回家,”宋城小心翼翼地将叶晚放到床上,拿起蒲扇一边给媳妇扇风一边跟宋母说:“妈你拿点纱布和酒精过来,我帮小晚止血。”
“好,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宋母转身往外走,李梅堵在门口,哭笑不得,“妈,你看清楚啊,小晚那是什么血。”
小儿子一惊一乍地把老母亲吓坏了,宋母还真的没注意叶晚是哪儿出血,扭头看了一眼,头疼地拍了下脑门。
“老三,你先出去,我跟你嫂子帮小晚换衣服。”宋母将宋城赶出房间。
宋城盯着紧闭的房门,半天,终于回过味来,脸刷地就红了,刚才自己还想用纱布和酒精给媳妇止血,他就无地自容到恨不得买块豆腐把自己一头撞死……
邓茹君听完,没忍住,弯着腰,捧腹大笑,“宋城同志也太幽默了吧,跟小晚结婚那么久,怎么连媳妇什么时候来月事都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吗?”李梅脱口而出,“他们到现在还没同房。”
“啊???”邓茹君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们两个还没有那个?”
李梅一脸的一言难尽。
邓茹君挠了挠头,深深感叹一句:“宋城同志长得人高马大,咋不行呢。”
李梅:“……”
对于小叔子行不行这个话题,作为大嫂,李梅实在不好过多评价。
而莫名其妙被带上不行帽子的宋城,这会儿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守在床边给自己媳妇扇风。
碍于媳妇威严,宋城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叶晚看。
媳妇这也太好看了吧。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分开看好看,合一块也好看,反正就是怎么看都好看。
宋城越看越觉得自己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叶晚这么好看的媳妇,睫毛这么长这么浓,还翘……
忍不住凑近仔细打量。
没想,叶晚这时突然睁开眼睛,宋城唰地站起身,不小心绊到床边的椅子,整个人往回扑。
叶晚脑子还没清明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紧接着唇上一软。
叶晚最常吐槽的一个小说情节就是,男女主不小心摔一块亲上嘴,现实生活中,这种意外的发生概率几乎为零。
就算碰到了,那也不是亲、嘴好吗?直接摔上去,还不得把对方牙齿给磕坏了。
所以说她生活在小说世界里,但问题是她不是女主,宋城也不是男人。
她和他怎么就啃在一起了?
因为紧张,宋城青筋暴起,从手背蔓延至手臂,牵起手臂结实的肌肉,他一只手撑在叶晚的身侧,指甲几乎抠进凉席里,全身肌肉紧绷,喉头干涩地滚动着,发出沙哑的喘、息。
“徒弟,我的好徒弟你在哪儿啊?师傅来了。”一个瘦筋筋的小老头横冲直撞地闯进宋家,在李梅和宋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一把推开了西屋的房门。
“哐——”
门开了。
宋家人和小老头以及邓茹君挤在门口,傻眼地看着还在床上啃嘴的叶晚和宋城。
“啊”一声惊呼。
不是叶晚,是未经人事还没对象的邓茹君在尖叫。
宋城在这声尖叫中回过神,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在叶晚前面。
叶晚盯着宋城的后脖子,这哪儿来的车厘子?黑红黑红的。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宋母笑得合不拢嘴地轰走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并邀请木雕组的王组长先去堂屋坐会儿,最后对宋城说,“别傻笑了,赶紧收拾一下见客。”
不听宋母说,宋城都不知道自己在傻笑,难怪嘴角发酸。
“那个,那个我先过去一下,”宋城不敢看叶晚,噌地站起身,笔挺挺走了几步,退回去,一把抓住叶晚的手,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说完,拔腿就跑。
叶晚眨眨眼睛,负什么责任?他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亲个嘴怎么了?别的夫妻还生娃呢。
叶晚揉自己的脸,疯了,她居然想跟宋城同志生娃!
奶糖跟童子铁牛生的娃,是不是就是大黑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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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锋得知财务科录取叶早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回家告诉夏母,母子两个躲在厨房说悄悄话。
“儿子你没听错吧?财务科真要用叶早?”夏母还是不信叶早能考上国家干部,“五个人报考,他们眼睛瞎了,用谁不好,偏偏看上叶早?”
“启事都贴出去还有假?”夏锋烦躁地抓头,想起之前自己放的那些话,有他在,叶早就不可能在木器厂找到工作,财务科现在录取叶早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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