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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成婚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交集。
    就连郑庭是什么时候改邪归正的,她都不知道。
    她只记得那日郑庭一身锦衣归故里,身后跟着十几个带刀随从,就连县令老爷都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他如众星捧月,高不可攀。
    可就是那么个男子,却在回乡的第二日,遣了媒婆带着重聘上门提亲,震惊了十里八村。
    第3章
    成亲之后,将军更是把她宠上了天。
    别人后宅都有美妾无数,而他只有她一个。
    茶花想着她的将军,一刻也等不了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见到他。
    这般想着,茶花对着铜镜稍微整理了下仪容,确认无误,快步走了出去。
    刚出房间,茶花便感觉一股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今正是五月份的天气,烈日炎炎,透蓝的天空只点缀着零星几朵白云。
    大地被炙烤着,火辣辣的。
    人走在地上,透过厚实的鞋底,还能感受到地面的热度。
    茶花刚走到院子中央,许氏便喊住了她:“茶花,这么大热天,你要去哪里?”
    茶花听到阿娘喊她,久违的声音依然温和慈爱。
    茶花眼睛腾的就红了。
    自从嫁给将军后,便跟随将军去了京城,至此以后,再没见过阿爹阿娘。
    如今再次听到阿娘的声音,茶花焉能不激动!
    先前心里一直想着将军,她差点都忽略阿娘了。
    转身快跑进屋,见阿娘正坐在窗前纳鞋底,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白皙,风韵依旧。
    “阿娘!”茶花脆生生喊了一句,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免得被阿娘怀疑,毕竟重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不打算对阿爹阿娘说。
    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还以为她中邪了呢!
    “好好的,怎么哭了?”许氏见唯一的女儿眼眶红红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焦急,连忙放下手里的鞋底,把茶花拉到近前:“告诉阿娘,到底怎么了?”
    她生茶花时难产伤了身子,至此之后便再难怀孕,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许氏是百般疼爱。
    茶花摇摇头,扯出个乖巧的笑容:“阿娘,我没事,就是先前午睡时做了个噩梦,被吓到了。”
    许氏无奈:“你这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小,做个梦都怕的哭。”
    “现下见到阿娘好多了。”茶花笑,拉着许氏的手晃了晃,小女儿娇态尽显。
    “对了,你这大下午的出去干嘛?”许氏想起这事儿了。
    茶花顿了顿,道:“睡醒了没事,便想着去找小桃玩。”小桃是她未出阁时的玩伴,两人没事就凑在一起玩。
    许氏宠溺道:“那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今天阿娘去镇上买了肉,晚上等你阿爹从书塾回来炒肉吃。”阿爹是书塾里的教书先生,中午基本都在书塾里吃,晚上会回家吃。
    茶花乖巧点头:“好。”随即俯身抱了许氏一下,软糯道:“阿娘真好。”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也不像这么粘乎啊。
    茶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俏皮吐了吐舌头:“阿娘我先走啦。”说罢,蹬蹬蹬出去了。
    许氏失笑,复又拿起未纳完的鞋底继续纳。
    茶花出了院子,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郑庭家走去。
    老鳏夫在世时便不受人待见,被撵到了村尾的山脚住了。
    老鳏夫死后,就只有郑庭一个人住在山脚下。
    那地方人迹罕至,几乎没人过去,一路上清净的很。
    走了半刻钟左右,茶花终于到了村尾,远远就看见一座破败的茅草屋坐落于山脚下。
    那茅草屋年久失修,看着要倒不倒的,一般人还真不敢住。
    随着走近,茶花看着那院子里的篱笆都是破破烂烂的,屋子的大门都掉了一块,晚上睡觉估计都关不上。
    若是刮风下雨,茶花想都不敢想下去。
    茶花鼻子酸酸的,她的将军少时太苦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茶花眼圈红红的站在门口敲门,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声,她忍不住直接走了进去........
    第4章
    屋子里比茶花想象中还要糟糕。
    刚抬脚走进大门,扑面而来一股发霉的气息。
    这股气息实在算不上好闻,茶花秀眉微微蹙起。
    随着进去,视线也宽广起来,狭小的正屋光线阴暗,很是潮湿,里面放置的桌子板凳东倒西歪。
    茶花瞧的仔细,那些个桌椅板凳年久失修,又长时间处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已经开始腐朽了。
    茶花是来找人的,只是淡淡瞧了一眼,便往正屋右侧走。
    “有人吗?”试探性喊着。
    没有听到回应,茶花这才抬脚进了卧房。
    卧房里也没人,瞧着比正屋更糟糕。
    明明是炎炎夏日,屋子里却潮湿的很,唯一的窗户也是破破烂烂,若是下雨,那雨水定然全飘进来了。
    夏日虽然艳阳高照,但时常下的都是飘泼大雨,那窗户破烂不堪,也怪不得屋子这么潮湿了。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垫了稻草的木板床以外,就只有一个被虫蛀过的木柜子。
    木柜子的一扇门掉了,另一扇也有些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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