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他只想成为她的避风港,为她挡住风风雨雨,护她平安喜乐。
“你们在说什么呢?”许氏从房里出来,就听到正屋还有说话声,其中还有茶花的声音,她便过来看看:“茶花,你怎么哭了?”许氏瞧着茶花眼眶红红的,分明就是哭过的样子。
“阿娘,我没事的,我刚刚.....刚刚做了个噩梦,被吓到了!”茶花找不到好的借口,情急之下就干脆说自己在睡觉。
“你不是在屋子里抄书嘛?怎么又睡觉了?”许氏觉得不对劲,疑惑的看着她。
“抄累了就睡一会儿嘛,难道还能一天抄到晚不成。”茶花讪讪道。
“师娘,既然您过来了,那您陪着许姑娘说说话吧,她刚才哭着从房里跑出来,好像确实是被吓到了。”郑庭道。
许氏点头:“成,师娘知道的。你赶紧回房休息去吧,身上还有伤呢,得仔细着些。”
“多谢师娘关怀,我晓得的。”说罢,郑庭一瘸一拐的回房了。
郑庭一走,许氏就问茶花:“你做什么噩梦了?”
“就是....就是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茶花讪讪道。
“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净做这种不着边际的梦。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有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想想你的亲事。你都已经十八岁了,都快成老姑娘了,和你差不多年龄大的姑娘,早就生了孩子当娘了,偏生你还一点不急。”
许氏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以前看她年纪小,想着多留两年,可没成想这留成老姑娘了,都快把她和许子涛给急死了。
茶花无辜的摸了摸鼻子:“阿娘,堂姐不也没定下来嘛,她也不急啊。”
许氏闻言,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你好的不比,专门跟差的比。你以为成老姑娘好啊,现在是你选人,以后是人选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大嫂家的兰花也是,也不知道在挑什么,相看亲事也快两年了,也有不少好人家有意结亲,人家硬是一点不愿意,眼高于顶。
这许家的两个姑娘确实出众,可也出了名的让人头疼。现在十里八村,甚至镇上都知道许家两姑娘眼高于顶,十八岁还未出嫁的事情了,人家都等着看笑话呢。
“阿娘,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的。也许哪天一看对眼了,立刻就成亲了也说不一定的。”
“这种话你都说了两年了,阿娘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你在敷衍?”许氏越说越生气。
茶花心虚的笑了笑:“阿娘,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将军马上就考举人了,等考完举人后,不论是否中榜,他都会上门提亲,若是不出意外,今年她肯定能把自己给嫁出去。
许氏气的很,特别是看到茶花脸上不以为意的笑容,气的嘴皮子发抖,真是越看越碍眼,索性直接回自己房间,来个眼不见为净。
*
郑庭在家里休养了将近半个多月,瞧着能正常走路出行后,他毅然决然准备回嵩山书院。虽然这半个月在家里也没休息,整天抱着书熬夜苦读,偶尔还去找许夫子请教一番,但总归没有书院的那种氛围,三思之下,郑庭这才准备回到书院。
此次举人考试,他不允许自己失利,哪怕心中已有成算,他也不敢大意。因为他输不起。既然输不起,那就只有让自己愈发强大,强大到令人发指,那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茶花虽然舍不得郑庭,但也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现在的分离,只为将来更好的在一起。将军能为了她,不惜带伤回书院苦读,她一个弱女子,自然也能为了他顾全大局,全力支持。
走的那一天,茶花又亲自去送他。
郑庭看着道路前的那么婀娜身影,心中暖意洋洋,好似只要看她一眼,不论做什么都值得。
郑庭要考举人的事情在村子里疯狂传开了,一个个听到这消息,都傻了,压根不敢相信。
“你真没听错,那郑庭真的要参加今年的举人试?”
“秀才娘子嘴里说出来的,这还能有假?”
“那郑庭才中秀才多久啊,就敢参加举人考试,他怕是疯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听说考中举人后就是举人老爷了,都可以直接在县城谋一个公职,算的上是官老爷了。但中举人可不是什么易事,放眼镇上,不,放眼县城,甚至省城,中举人的也屈指可数。就连咱们县里,好像也有十多年没出过举人了。那郑庭到底凭借什么,敢这么嚣张,刚中秀才就去参加举人试?”
就算郑庭身后有嵩山书院的院长做后盾,可他读书的时间太短了,众人对他不抱什么期望。毕竟举人之难考,天下皆知。
“是啊,我也想不通啊,郑庭这次实在是太冒进了,虽然童生试和秀才他都顺利过了,但举人试就是一道鸿沟天堑,能迈过去的人都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但一步登天哪里是那么好登的。”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袁明这次都没敢参加举人试呢!”
“那袁明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不敢轻易报考,可见对这举人试也没什么把握,这郑庭才中了秀才短短月余,就敢报考,我瞧着这次十有八九要落空了。”
“落空也好,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容易的,让他受点挫折,也许更利用他以后的前途也说不一定。”
“是啊,往往一帆风顺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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