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邻村那个泥腿子。”许兰花不甘心的很。
“可这门亲事已经是最近相看的最好的了,兰花啊,真的别在挑了,还是趁着没满二十岁赶紧嫁了吧。”郑氏道。
“阿娘,我说了,我不嫁。”许兰花心烦的很。她做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不想嫁给泥腿子,如今也不过十九岁而已,怎么就这么匆忙了?若是那户家里只有一个男的还好,那可是三兄弟啊,以后分了家,他们能分到几亩良田?还不是要紧巴巴的过日子。
“兰花啊,你那么固执干嘛?你现在都十九了,马上都二十了,你已经不小了?你觉得还是任你挑选亲事的年纪吗?”郑氏也来了脾气:“你是不是对那个袁明还不死心?”
“阿娘,您别在提袁明了。”提起袁明,许兰花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能不提那负心汉,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了,一点责任都不负。”偏生人家有权有势,还攀上了知县大人,她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切苦果只能往肚子里咽。
“阿娘,我说了,您别在提他了。”许兰花声音陡然放大了两三倍,显然是生气了。
郑氏见女儿对她吼,心里也火大的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那袁明,可你也不想想,人家袁明前几日已经成亲了,娶了那知县千金,你觉得你进的了袁家吗?若是那袁明稍微对你有情义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接你进袁家。兰花啊,你就死心吧,咱们务实些。”
许兰花听到这里,心里也憋屈的很,更多的是责怪郑氏:“那袁明不要我,还不是因为您之前一直撮合我跟郑庭两人,若不是您一直撮合,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袁明也不会嫌弃我水性杨花,也许早就把我接进袁府了。”
郑氏闻言,只感觉自己冤枉的很:“许兰花,你自己凭着良心说说,我什么时候逼过你,那郑庭成童生的时候,我就有意把你们凑一起,是你不愿意。之后我也没说什么。郑庭中秀才之后,我也有意把你们凑一起,但你还是不满意。结果郑庭中了举人,是你自己愿意了,我才帮你出主意的,怎么到了现在,还成我逼着你了?”
郑氏越说越气。
“如果当时不是你说郑庭这里好那里好,我也不会动心。”许兰花道。
郑氏无语:“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如果你自己......”郑氏真想把许兰花怼回去,可想到是自己的女儿,她何苦跟自己的女儿置气,想了想,郑氏话也不说了,直接起身气冲冲离开了。她都是为了她好,反过头来,她还怪上她了。
*
时间转眼又过了两个月,七月份已经到了,天气热得很,外面都是火辣辣的,中午的时候若是打一个鸡蛋在石板路上,怕是都能烫熟。
而茶花经过了两个月的调养,病情也痊愈了。
这天茶花终于忍不住了,道:“阿爹,郑大哥年初进京,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更没个音信儿,要不您找人问问看吧,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许子涛其实也在担心郑庭:“最近这段时间我也有打听郑庭的消息,甚至还托商贩去京城问了,都说没有郑庭这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茶花听了,顿时就急了:“不可能没有消息的啊,郑大哥是这一届的应考的举子,不管怎样都能打听到一些消息的啊。”
许子涛也郁闷的很:“按理说是可以打听出来的,但人家就是说没有消息,我也没法子。”
其实郑庭的消息打听不出来是正常的,毕竟郑庭抗旨不遵,给皇室蒙羞,皇帝为了掩盖真相,特意下了一道圣旨,谁也不准提郑庭的事情,否则一旦泄露,必将严惩。
郑庭当时虽然被押入天牢,皇帝下旨斩首示众,但最终没有斩首,百姓们也就不知道其中原委,故而许子涛托的人打听不到消息是正常的。
“那阿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这郑大哥一去京城这么久,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茶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许子涛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茶花一眼:“茶花,你怎么对郑庭这么关心?”
“我关心他不是正常的吗?先不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说他在我们家住了三年多,您和阿娘都把他当做一家人,我又何尝不是呢?”茶花这话说的滴水不露。
许子涛和许氏听了,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茶花是知道郑庭有意中人的,应该不会对他有别的心思,也就是妹妹对哥哥的关心。
“阿爹,我倒是有个法子。”茶花陡然想起了嵩山书院的院长。
“什么法子?”许子涛看向茶花。
“您不是认识嵩山书院的院长吗?”
“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许子涛道。
“那嵩山书院的院长是郑大哥的老师,他又曾是帝师,想来在京中认识的人也不少,您不妨书信一封,托他派人去打听一番,也许会有点消息也说不定。”茶花建议道。
许子涛闻言,眼眸一亮:“你想的这个法子倒是可行。等会儿吃完饭阿爹就去书房写信去。”他虽然和嵩山书院的院长有过一面之缘,但嵩山书院院长对他极为赏识,这才给了他每年一个去嵩山书院读书的推荐名额。
“嗯。”茶花眼眸弯弯,嵩山书院院长一定能找到将军的。她迫切想知道将军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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