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能动你,我是你将来夫婿,碰你名正言顺,你不想我碰,难道还想别人碰?”他嘲讽。
崔樱怪异的看着他,回来路上崔玥也是这么质问她的,怎么到了顾行之这里,也是如此。难道他们两人碰见过,还说了些什么。
有了崔玥的经验,崔樱已经不那么慌乱了,“我没有。你呢,你又听了话,想对我说些什么。”
顾行之两眼盯着她,发觉几日不见,崔樱脱落得更加娇美柔丽了,她眉宇间的愁绪将人的心神都吸引过去,恨不得为她分忧解难,博她个开怀一笑。“我说你,明明是长姐,却连下面的幼妹都约束管教不好,居然让她把手段耍到你我头上来了。”
崔樱从他的话中可以确定,顾行之果然是与崔玥遇上了,或许还说了一番相同的话。
等顾行之将崔玥的话都复述一遍后,崔樱问:“那你信是不信?”
顾行之不屑道:“她与你不和睦,明明是一家姊妹却不相扶相助,还要钩心斗角,这要放在我们顾家,不管是不是女郎,都已经狠狠受过家法了。我是不信,可我也要听你怎么说,你敢向我保证吗?”
崔樱很诧异他竟然是这么想的,她还以为但凡崔玥说了什么,他肯定会跑过来羞辱责骂她。
可是木已成舟,她已经回不去当初了。
她楚楚怜人地抬眸看着顾行之,内心讽刺,嘴上向他保证,“好,我向你保证,我和高郎君什么也没有,他那日不过是不知我身份才多问了一句,除此以外便没有再交谈过,不知道阿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她是和高瑾沣没有关系,因为她这几日都在贺兰霆那里承欢,这种保证说来毫无意义。
不过,这也成全了顾行之的狂妄自大,他不就是想要她做个“遵守妇道”的人吗,他若喜欢这种虚假的保证,多说几个也无妨。
顾行之看起来是真的信了,他难得真心实意对她温柔几分,“你要是觉得在这里无趣,想出去走走,也可以派人跟我说一声,我若是得闲,也会陪你。”
崔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好心,拒绝道:“不用了,我没有觉得不好。”
她哪知道,方才顾行之摸了她的手,发觉她手心冰凉,已经心生一丝怜惜,又看见她一瞬间脸色不好,过后恢复娇艳柔丽的容貌,忽地就变得心猿意马,想着想那。
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不该与崔樱闹得那么僵硬,她是个娇气的女郎,身为男子让着她一些是应该的,而他又是她未来夫婿,婚后还要相处,总不能真的对彼此冷冰冰的。
又想到崔珣对他不满,提醒他要多关心崔樱,而她的确被他挂心住了,便想试图与崔樱多亲近些。
如今他看她,已经比以前顺眼多了,自然不抗拒与崔樱碰触,甚至,他还越来越不由自主地想多看看她。
这要是放在以前,崔樱那时还愣生不解风情,怕是早就羞涩得喜不自胜了。
可现在,通了人事,还多了一个情郎的崔樱,自觉不想顾行之碰她。
崔樱走到一旁,单手搭着细支臂膀,躲开他带着不言而喻的暗示的眼神,她已经懂得了一个男子这样看一个女子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崔樱逃避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屋歇息了。”
顾行之不甘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勉强将这当做是崔樱的欲擒故纵或是害羞,“明日,我带你去山上射猎,你不是喜欢兔子?我也可以为你猎一只回来,一窝都行。”
他冷不丁提到贺兰霆,“当然不像太子那样,送你一只灰毛的,我看白毛兔子才衬你。”
崔樱眼皮跳了跳,顾行之已经拍板决定,明日带她上山了,不管崔樱答不答应,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崔樱不禁有些气恼,顾行之得意地看到她通红的小脸,方才满意地离去。
他走在半路,回味似的笑了笑,这崔樱有时逗弄起来,也颇为有趣。以前是他因为她的腿脚,对她心生不满,现在他勉强可以不去想这个。
既然他对妙善她们都能关怀照顾,崔樱又是他未来妻子,何不从今起,也同样分一些温柔蜜意给她呢。
这晚崔樱宿在自己房里,身边没有贺兰霆的体温,竟还一时不大习惯。
这几日他们一直在一起,贺兰霆霸道的习性只致使他即便是睡着了,还要将一只腿压在她两腿中间,一手霸道的揽着她的肩膀,与他面对面相贴安寝。
而现在独自入睡的崔樱心绪总是宁静不下来,她闭眼了好一阵,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睡过去,结果察觉到被子里多了一只手,崔樱才慌乱地睁开眼。
黑暗中她被抓住双腿,有人出现在她的衾被中作乱,崔樱不敢相信的出声,“曦,曦神?”
贺兰霆开始并未回应她,察觉到崔樱全身都绷紧了,才拍了拍她,示意:“是孤,放松。”
崔樱颤抖着道:“这么晚了,你,你来做什么。”
贺兰霆像是听见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对着她睡梦中都能发大水的地方轻嗤一声,呼出来的热气让崔樱情不自禁地扭了扭。
“孤来看你。”
一片漆黑中,贺兰霆沉声取笑道:“顺便,为你治水。”
崔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没想到他会俯身埋头下去,很快就让崔樱乱摆如柳,捧着他的头,凌乱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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