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阱吗?
下一刻,魔坛西域有人来禀报,内容一模一样。
南域与北域同样有人遇袭。
“原来是调虎离山。”
元绫纱一拍双掌,冷笑道,“真当我元绫纱是吃素的,敢入我魔坛,那便留下来!”她可不怕什么三十三重天的四公主,仙族也就是仗着自己的法器多,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的《琉璃五十三参》已修到四十九参,真对上琴绯红,她也是不惧的。
只不过琴绯红能下帝诏这一事过于诡异,让元绫纱始终心存警惕,遂遣下心腹,着重关照琉璃魔坛的四方领域。
“坛主,此事要传达归陛下吗?”
元绫纱想着生擒琴绯红,立即便道,“不必,等人抓到了再做打算。”她透露出一丝冷嘲,“况且咱们的陛下忙着争权,可没有闲工夫管这档子事。”
上一任魔帝突然暴毙,魔皇乘舟归趁势证道,跨入帝级行列,以无上威势,镇压了魔族的骚动。
他继任得很突然,又是孤家寡人一个,魔皇们都不是很服他,天天去找他的茬,谁料想魔帝长了两条长腿,还是个能跑的,总是不见人影,魔皇们的怨气一日比一日深重。
“是,我等明白。”
下属退下。
元绫纱身侧的貌美女婢颇有眼色,奉上蜜食,“主人不必忧心,待主人证道为帝,这魔界还不是主人的囊中之物,何须看那乘舟归的脸色!”元绫纱就喜欢这马屁,只觉通体舒畅,她捻起一块蜜食,媚眼如丝看去,“你今日倒是开窍了,还会哄主人高兴,过来。”
女婢很柔顺垂下头,青丝披散,枕在元绫纱的腿上。
元绫纱越看她越顺眼,捏了块甜的喂她吃。
女婢瞳如月样清冷,唇瓣却是温热,轻轻含住了元绫纱的手指。
元绫纱头一次被女婢这般对待,酥软了半边身体,她哑声道,“也好,今晚就让你来伺候。”
“遵主人令。”
女婢眉如春山,含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她伸出手,去解元绫纱的衣带,“早知道妹妹喜欢这样的,姐姐就不装了。”
不好!
是外族的气息!
元绫纱察觉异常,迅速抛出琉璃令,却被一只手掐在腰间,“别动,再动我就掐断你这截腰,让你做个折腰美人。”
“坛主!发生了何事!”
一众下属接到琉璃令的传召,从四面八方匆忙赶来。
“无事,只是贵客来访,惊讶了些。”
他们抬眼一看,殿上多了一道飘渺若仙的身影。
“你们退下罢,我要与贵客,好好交流感情。”
众女心想,你们一个魔,一个仙,还同为女性,这参辰卯酉的,怎么交流感情?
但她们也不敢置喙,纷纷应是,退了下去,有的还贴心关上了宫门。
——这群蠢货!说什么都信!靠你们老娘尸体都凉了!
元绫纱心中暗骂,却是动弹不得。
此时她已经不在自己的躯壳内,那琴绯红不知用什么邪门歪道,生生转移了两人的灵窍,让她被困在琴绯红的身体里。元绫纱又见“自己”转过头来,笑吟吟看她,“那么,贵客,你想如何培养感情呢?”
元绫纱被人如此辖制,脾气能好才怪了,她讥讽道,“四公主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干什么?我元绫纱可没有和尚会暖被窝!”
绯红挑眉,“那试试?”
元绫纱:“???”
你认真的?!
很快,琉璃魔坛擒住四公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没想到来的第一位客人是消失多日的魔帝,他缓步走来,星辰在他身后参差错落,他嗓音低沉柔和,顺着夜风飘入了琉璃魔宫,“如此星辰良夜,琉璃坛主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绯红借用了元绫纱的身躯,那妩媚的女魔情态演得入骨三分,砰的一声,酒杯掷碎在他脚边。
“归陛下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她懒懒地说。
魔帝失笑,“看来真是喝得魔怔了。”
他这位下属,在八方魔坛中,算是最能干最勤劳的一位,同时她又很谨慎,在他的面前总是保持清醒——哪怕内心骂他一百零八遍,面上依然是笑意盈盈的。
像这般醉酒碎杯的,实在难得一见。
对方只轻笑一声,又道,“归陛下远道而来,无甚招待,只能敬归陛下一杯酒!”
眨眼之间,她来到跟前,尾指钩住金樽,快把魔帝的衣襟都给洒湿了,她才斟满了一杯,强行捏着魔帝的下颌,硬灌进去。
“咳咳咳——”
酒液辛辣,呛得魔帝苍白的脸颊不住发红。
他一点都没有被人冒犯的狼狈,甚至饶有兴致地问,“这什么酒?”
“掺了龙绛唇的烈酒。”
魔帝身形一僵。
恐怕诸天之下,没有人不知道这玩意是何物。
他心道,龙界灭得好。
他只得速战速决,“琉璃坛主,听闻你俘虏了四公主——”
“是。我是抓到了她,归陛下想要?”
女子含笑。
“陛下用什么来换呢?”
此时梵王宫里,还俗的和尚正站在青莲池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梵铃。
“小师叔!小师叔不好了!”
小沙弥慌忙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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