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露声息,轻缓撩人,“把您从这太上长老的位置拉下来,让你一无所有吗?”
“我二十九结金丹,元婴劫也近在眼前,要追上您,并非难事呀。”
系统:‘宿主,一般说出这种话的都是反派。’而且很快就会被主角团啪啪打脸教做人。
后面一句系统没敢说。
绯红:‘他们自己定的规矩,又自己打破,人家生气气,还不准人家叭叭两句吗?讨厌!’
系统:‘呕。’
绯红冷酷:‘今晚你侍寝,还得绑在床头。’
系统:‘!!!’
我去!你怎么老惦记老子呢!它干这一行,就没听说过哪个宿主成天都要日系统的!
系统立马把呕字删了回去,严肃地说,‘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反派自我修养。’
随着绯红出口的那一句话,众人死寂般沉默着。
太上墟共有十二位太上长老,每五百年都会进行排名,昆山玉君稳坐榜首,而位于第十一名、第十二名的太上长老,经常被新人替换,容霓就是现在的第十二位太上长老。
“我相信除了个别偏心的,太上长老们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绯红持笛行礼,明明周身染血,杀性滔天,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小徒告退。”
就、就这样结束了?
内外门的弟子还有些恍惚。
往日昆仑五子,是多么尊崇的存在,他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拜他们为师,而现在呢,他们被一个尚未拜师的外门弟子给越阶杀了,还是金丹杀元婴!
他们小声议论。
“蓝……蓝师姐是金丹无敌了吧?”
“早些年就是金丹无敌了!之前长洲的元婴三公子不也一样败了?还哭着喊着要给咱师姐做侍君呢!”
“他们想得美!我们都还没做呢!”
“嗯……嗯?!”
“真没想到,这么强的蓝师姐,竟然会被挖心头血……”
“嘘!你不要命了!敢说这个!蓝姑姑,可是这个!”同伴含糊做了手势,那可是昆山玉君最受宠的小徒弟,逆鳞般的存在,蓝师姐再妖孽,太上长老们再护着,恐怕也要挨上一回重罚了!
同伴刚说完,就见自家兄弟兴冲冲往另一头跑了。
“哎,你往哪里走?擂台不在那边!”
兄弟摆摆手,“我知道,我是要向长老们申请去白驹崖当洒扫弟子!说不定就遇上了蓝师姐,还能雪中送炭一回呢!”他满怀憧憬,“若是再有运道一点,能跟蓝师姐结为道侣,那我程某就死而无憾了!”
“呸!你倒是会想!蓝师姐才看不上你这种白切鸡,最多做个小妾!”
“做小妾怎么了?你五大三粗,连炉鼎都做不着!”
“嘿!你想打架是吧?”
在他们口中,炉鼎只是一个挪揄,而落在楼撼星的耳中,那无疑是惊雷般的巨响。
他一个激灵,被震醒了,连忙追着绯红过去。
“蓝绯红!”
绯红落在了一处层云叠翠的海上山里,“何事?”
太上墟是昆仑山的天上仙宫,三千仙山星罗棋布,很多是一些无主洞府,而绯红脚下这一座就叫做丹唇山,它望之色泽瑰丽,白昼与黑夜都是一副模样,丝雨之下,红雾流动。楼撼星闯入了这一片惊心动魄的美景里,双眸染鸽血,竟也被衬得像个刚出嫁的新娘。
“你去哪里?!”
楼撼星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仓惶不已,“你是不是要去找四师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怕答应你甚么了?”
少年仙君羞于启齿。
她却忽然说,“你还是散着头发好看。”
“什、什么?”
她勾下那一节玉笋般的脖子,肆意夺取他舌下津液。
楼撼星后知后觉他被人亵弄了,他的嘴唇、齿粒、舌根,都被那该死的陌生的兵器凌迟着!
“呜……呜呜!”
楼撼星拼命挣脱她,如同一尾脱水的鱼,声音都是碎的,颤的,“你干什么!”
“你追上我,不是要给你师兄求情吗?”她反而诧异,“我还以为你是抱着做炉鼎的觉悟同我说话的?想来不是?”
绯红真诚地说,“那对不起,是我错意了,我不该强吻你。”
她彬彬有礼道歉。
楼撼星还未来得及松一口,又听见她说,“既然不做我的人,那你师兄还是要杀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含笑望着他,就像望着一头自投罗网的猎物,“你是用什么身份来阻止我呢?伙同你师兄来挖我心头血的仇人?”
楼撼星被她逼得无路可退,手指尖在掌心掐出红痕。
他闭起了眼,喉咙沙哑。
“我做……放过师兄他们。”
他不能再让师兄成为她的手下亡魂了!
然而楼撼星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人架起来,抬到冷硬的穹石上,双腿还要羞耻盘着女子的腰。由女修主导的情爱是这样的吗?楼撼星不清楚,他只是偶然看见过男修们把女修们抱在怀里亲吻,或者把手伸进裙摆。
往往这个时候,师兄们就很默契把他拖走了。
混乱、无助、慌张、害怕,又夹着浓烈的仇恨,楼撼星嘴唇被咬得出血。
而这血腥味仿佛时刻提醒着他,他正在跟师兄们的仇人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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