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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自己哈哈哈!!!”
    “我造了八十年的谣你们可算是信了好多蠢货哈哈哈!!!”
    楼华清失态道,“不可能!”
    怎么会有人自己造自己的谣?她难道喜欢被众人解剖吗?!
    这个疯子!
    “大家不要轻信她的胡言乱言。”徐氏家主声音平和,“这定是她为了脱身而诈我们的。”
    应氏家主同样点头,“没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唯有郑家的,忽然白了脸色。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太迟了!
    那繁春盛景一般的女子斜睨过来,“徐家的?倒真是爱送死,我答应了徐观,只要你们懂事,我不动你们,但现在很可惜,你们没有听话,就要被灭族了。徐家,郑家,应家,楼家,瑞家……啧啧,都是千年世家,可是,从今天起,都不复存在了。”
    她笃定又硬气,那长老听得一阵恍惚,美人灯就飞到了绯红的掌上。
    那些云彩与美人的灯影映在绯红的脸上,游动斑驳得宛若鬼影。
    咔嚓。
    美人灯的琉璃薄面碎开裂缝,越来越密,越来越碎,最后那美人的头颅垂落下来,流出珠泪,又在绯红掌中化为一捧红灰。
    绯红轻吹一口气。
    猩红血灰顺着她掌心纹路飘了出去,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也模糊了她的面容情态。
    “真是期待呀。”
    她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第一个被祭天的是姓呢?徐家?瑞家?还是——楼家?”
    楼撼星如坐针毡,他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绯红冲他招手,“我喜欢你听话的样子,过来,我可以饶你。”
    楼撼星被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亵渎,又羞又恼,“你闭嘴!”
    绯红意味深长,“要不你问一问你大伯?”
    楼撼星下意识看向他大伯楼华清,后者突然脸色急变,他扔出了一座小塔,共有十九层,每一层都煌煌繁丽,他松了口气。
    是自己吓自己。
    楼华清正要收回供塔,突然第十九层灭了。
    唰唰唰!
    第十八层灭!
    第十七层灭!
    第十六层灭!
    楼华清的脸色如同裹尸布一样惨白。
    郑家、徐家、应家、瑞家也陆续出现情况。
    郑家携带的凤尾竹凋零了,而徐家的江河图开始断流了,清澈的河水被逐渐染红。
    滴答滴答。
    江河图下起了一场血雨。
    徐氏家主失声地说,“这不可能!”
    江河图关系着全族的命脉,河湖断流意味着气运衰竭,江水染红……则是说明族人的性命正在被疯狂收割!
    突然的变故让世家掌舵都有些惊慌失措。
    瑞遥山皱着眉,镇定地说,“大家不要慌,这要么是障眼法,要么是幻境,让我们误判了情形!蓝绯红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这绝对是太上墟在故弄玄虚!”他轻喝道,“事到如今,你们太上墟还要包庇罪徒吗?”
    他说得凛然正气,连太上墟的长老们都信了,还真以为是某个长老出手弄了这些假把戏。
    瑞遥山的目光转到了昆山玉君的身上,场中能完美瞒得过众人耳目的,也就只有这一位玉君了。
    瑞遥山忽然指头一痛。
    一头紫蟹从乾坤袋爬了出来,猛地咬了他一口,汲取精血后,口吐人言,“家主!不好了!是调虎离山!我们的护山大阵——”
    “破了。”
    一道冷漠的男声取而代之。
    “奉黄泉行走之命,凤麟瑞家的嫡系……一个不留!”
    瑞遥山瞳孔一缩。
    紫蟹仿佛被人扭了脑袋,突然一斜,没了声息。
    “咔嚓!”
    瑞遥山眨眼间移到绯红面前,掐住她颈骨,声音发寒,“你对我凤麟瑞家做了什么?你个毒妇!”
    “毒妇?”
    绯红风情万种唾他一口,“你个郎君,真是好不识趣,我只处置了你们嫡系,旁系或是为奴,或是流放,留有一线生机,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这也算毒妇?莫非……你是嫌弃我,没把你全族都屠杀光了?”
    瑞遥山心生杀意,捏碎绯红的颈骨。
    何吟袖死死忍住叫声。
    而下一刻,满殿都是绯红的身影。
    她或是在赏花,或是在闲饮,或是在横笛。嬉笑怒骂,贪嗔痴怨,一人就是风花雪月,演出了众生百相。
    掌门瞠目结舌。
    这、这不是太上第四章的《众生相》吗?!
    昆山玉君微微勾起眼尾,弧度浅得稍纵即逝。
    绯红爱惜摘了一支藕花,露水潋滟捧在怀中,她衣袂飘飘,经过何吟袖的旁边,余光横斜了一抹流萤,仿佛在看她,又仿佛没有看她,可是她却抚弄着手里的藕花,连带着仙人采藕的耳坠都摇晃起来。
    端庄又妖冶,何吟袖被她这一眼迷得神魂颠倒,脸颊也急速发烫。
    男配[楼撼星]爱慕值78.6%。
    男配[应不识]爱慕值65.4%。
    女配[何吟袖]爱慕值89.3%。
    系统:‘……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采摘藕花的绯红在殿中走动,悲春伤秋,“花有荣枯,人有生死。”
    玩弄杯盏的绯红抬起被雾气氤氲的脸,举起酒爵,“来,诸君,一醉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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