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知错了,害娘担心,后面一个月我定天天早上去娘院子里给您请安,到时您可不许嫌我烦!”
见她卖乖,贺夫人刚才的抱怨全都没有了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目光打量着贺玉姝,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往后抛了抛,漏出白皙的脖颈,粉色的中衣显得肌肤更加娇嫩,只不过脖颈上却是空空荡荡的?
“你一直戴着的玉佩呢?”
那块玉佩是贺玉姝祖父母相赠的百日礼,自贺夫人怀上贺玉姝开始那玉佩就备下了,曾寄于贺玉姝祖父贺夔好友无空大师处日日沐浴佛经,哪怕是块顽石都会被点化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块宝玉呢。且玉佩自贺玉姝戴上以后从不离身,现在没看见东西贺夫人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贺玉姝怎么敢说东西丢了?
为了自己的双腿着想她只好强作镇定地撒谎。
“娘您不知道,江蜜前几日似撞上邪祟,整日里神情恍惚的,于是就想着去寺中求个法器防身,但这东西哪是那么好求的,我见她实在可怜就先把玉佩借给她用用,这好歹也是大师开过光的,定能有用。”
贺夫人听的直摇头,看向贺玉姝的眼神当中颇有几分你瞎胡闹的意味,她长叹一口气。
“娘知道你和江蜜要好,但这种东西也是能随意给人的?你赶紧去拿回来,不过你江伯母怎么也没有知会一声?”
贺玉姝明白她娘最后的意思,往日里江伯母每逢去庙里必邀上贺夫人,这两个人可算是庙里上香祈福的铁搭档,所以贺夫人有这样的疑问也不足为奇。
刚开始忽悠贺夫人的时候贺玉姝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只好赶紧圆回来。
“娘,这种事情人人讳莫如深又怎么好主动往外说呢?您后面也别当着江伯母和江蜜的面再提起,切莫再提!还有啊那东西都已经借出去了现在突然拿回来实在是不妥,待江伯母那边法器求到了我再要回来也不迟。”
贺夫人拧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心中却也有着纠结,“那你抓紧。”
眼瞧着暂时糊弄过去,贺玉姝提起的心还没真正放下,之前让素云把屋子都翻遍了都没找到那块玉佩,难道说是丢在外面了?
贺玉姝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日的行程,最后将目标定在文府,应当是那个时候丢失的。
可丢哪里不好偏偏丢在文府,一想起这个贺玉姝就满脑子的头疼,换好衣裳打算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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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文收你动一动啊!你怎么一动不动了?是晋江的雪太大了吗?
文收:不,我为何不动你心中没点数吗?
作者:QAQ
第18章 第拾捌章
日前积起未消融的雪在今日终于全部融化,日头很足,洒下来的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多日未在府上安分地待过,贺玉姝找了处阳光充足的亭子,让人取来厚厚的毯子和软枕铺在坐凳上,人倚上去,舒服至极。她斜趴在栏杆上见湖里时不时地有鱼儿游过,便拿了块点心,用手指捏碎了扔下去,立刻就有一大群鱼聚过来求分食。
一块点心掰完,贺玉姝的新鲜劲儿也过去了,她从怀里面掏出一个锦囊,打开取出一只白玉簪子,赫然就是当初她从文府带走的那只。
贺玉姝心中万般纠结不知该如何跟徐昇去说。
“小月亮,你是不是捡到我的玉佩啦?好巧哦,我也捡到你的发簪,要不咱们两个换换?”
贺玉姝摇头:不行不行,太刻意了。
“小月亮,听闻你前几日刚得了一块玉佩,可否让我瞻仰瞻仰?”
贺玉姝否定:太假了!
“小月亮,你可是捡到我的玉佩啦?实不相瞒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可否还与我?我定铭感五内,携环相报。”
贺玉姝叹气:他不喜欢我叫他小月亮!换个称呼,换个称呼!
“徐公子,那玉佩乃是家母所传,是将来定亲的信物,持此物的人可是我定国将军府的赘婿,你若捡到可能还我?”
贺玉姝眼前一亮,好主意!
这几天她也看出了徐昇躲她不及,如此说辞依着徐昇的性子若是捡到定能将东西归还。
从未有一刻贺玉姝觉得自己如此聪明,兴奋地拿手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结果只听见一声入水声,待反应过来时簪子已经掉入湖中,再一看手上……锦囊顶端的绳子未系上!
贺玉姝身子探出栏杆,只瞧见湖面的水纹已渐渐淡去,成群的鱼儿受到惊吓,四面逃散。
想要下去捞,但贺玉姝并不同水性,若是遣人下水,依着她在府中受关注的程度,不出片刻府中众人都会聚过来,问及原因那就真的不好再编了。
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早上吩咐出去办事的人这会儿已经回来了,贺玉姝想起还有事情未处理完,也就先不纠结簪子的事情了,反正已经在湖底了,以后再取回也是一样。
未在府上待满半天的时间贺玉姝又偷偷溜了出去,去的还是明江两府,回来时还特意在兰石居晃悠了一圈,陪着贺沥和贺夫人用完晚膳才回去自己的归鸿楼。
临走时因贺沥也知道今天京城当中流传的关于徐昇谋害证人一事,虽然薛平川还在追查真凶,但此事已经是喧嚣尘上,尽管已暂判与贺玉姝不相关,但是贺沥了解自己的闺女,保不齐贺玉姝突然又进去插上一脚,毕竟他也听说了这个徐昇长的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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