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可一张口先是被自己沙哑娇弱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咳一声恢复了一些,才继续说道,你有什么事?
你先开门,好吗?褚向墨的声音很平静,这让夏可心里不自觉地多出了几分恼怒,凭什么她在这里如油锅之上的煎熬,而他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要是我不开呢?夏可说。
褚向墨似乎沉默了一下,他缓缓开口道:你受伤了,医药箱在我这里。
夏可下意识地捂住了后颈,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却仍然有着潮湿的痕迹,轻轻碰了碰,都仍然疼痛。
别担心,褚向墨说,我不会做什么的。
因为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差不多了是吗?
夏可磨了磨牙,为他此时轻描淡写的态度而感到更加气愤。
然后听见男人在火上浇油。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好朋友,这样的事情话还没说完,面前紧闭的房门就被打开,褚向墨就看见了一张愤怒的小脸。
女孩的唇畔还残留着他留下的痕迹,脸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的红晕,她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明亮得仿佛是不吝啬散发璀璨光芒的夜星。
褚向墨,你他妈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夏可就看见褚向墨笑了,他灵活地从她身旁的缝隙里穿过,走进了房间,垂下头看着她微微一笑。
你终于开门了。
后知后觉的夏可睁大了眼睛:你在骗我开门?!
褚向墨仍然穿着刚才的家居服,被她不自觉中扭开的衣领也没有重新扣好,裸露出大片肌肤,漂亮的锁骨以及些许微微鼓起的结实胸膛。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去锻炼的,身材这么好。
褚向墨见她生气的模样,稍稍收回了些许笑,他黑眸沉而深,凝视着她。
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是不是打算不再理我了。
被说中了。
夏可的确是打算晾他一段时间的来着的,就算他在生病她也要晾着他。
谁让他这么诱惑她,这么得寸进尺。
她的手还酸着呢!
然而男人是如此的厚脸皮,可能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他看着她,垂下头,朝她靠近,像是做错事后的小狗。
别对我这样残忍,好吗?
夏可想要后退一步,但是这样感觉又好像显得很没有气势,只能强忍着站在原地,直到男人站立在她的面前,打破了安全距离。
我哪里、哪里她咬了咬牙,哪里残忍了!
女孩发出控诉:明明是你享受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可的错觉,她怎么感觉看到男人的黑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随后她看见褚向墨垂下眼眸,似乎还有些委屈。
我也可以让你享受,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夏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男人说的话,下一秒脸爆红,她大声道:我!不!需!要!
她瞪着褚向墨: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似乎有些遗憾,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他抬起手,在夏可警惕的目光中顿了顿,随后说道:你受伤了,我替你包扎一下。
夏可知道他在说她的后颈,她拍开了男人的手,愤愤道:你还知道我受伤了!你咬我做什么!如果你不咬我,我会受伤吗?!
她想拿过男人手中的医药箱:你给我,我自己来。
褚向墨却躲开了她的手,认真的看向她:你能看得到吗?
夏可:那是在脖子,又不是在背上。
而且也不看看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能够假装心平气和地在和他讲话都已经是她最大的定力了!
我不会做什么的。男人黑眸中多了几分恳求,就像是他刚才在祈求她帮帮他那样,让夏可有一瞬间的晃神。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伤口,会不会因为我加重你的伤情。
一开始夏可还没太明白褚向墨什么意思,她站在原地和男人僵持了一会,想推他出去吧,但是又推不动,赶他吧,对方却完全不为所动地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咬了咬牙,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褚向墨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以为他咬到了她残缺的腺体?
然后害怕他加重了她腺体的不适?
夏可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对腺体很看重吗?
如果让褚向墨知道了她并没有腺体,会不会知难而退呢?
夏可觉得褚向墨如果知道了,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她都敢告诉林浪那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了,褚向墨自然也敢。
更何况她知道褚向墨是不会伤害她的,这是来自于女人的直觉。
那好吧。褚向墨就看见女孩沉吟了片刻,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勉勉强强答应了他,然后又添了句警告,只是包扎!不许碰到我,不许得寸进尺!
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阵牙酸,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满是红晕的脸上有着羞愤和气恼,却唯独没有厌恶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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