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晓,则一点都不敢动,她现在已经能隐去身形,除了特定的人或动物,其他人都看不到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路时闫慢慢低下了头,看着空无一物的那处。
南晓感觉到视线背后的鸡皮疙瘩爬满了一背,“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路时闫抬起了手,朝南晓站着的地方摸了过去,手指穿过南晓身体,摸在了空无一物的窗台上,路时闫的心声传了进来。
“奇怪,明明刚刚听到是两只猫的声音。”
想完,他又关上了窗,回到床上。
南晓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妈耶,吓死本狮子了,怎么感觉刚才他能看到我?
她等路时闫睡着,才回到了他手腕上。
而另一边,路景明的窗台,半夜的时候,多了一只橘猫,橘猫悄悄爬进了路景明的病房,跳上了书桌,亮出爪子,对着桌上的学习资料就是一顿乱抓,它越抓越兴奋,全然没有注意到拿着杯子慢慢靠近的人。
喵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值班的护士,全都冲了过来,可是病房里,只有路景明一人拿着一个保温瓶,桌子上,地上,窗边,隐隐的一条血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医院怎么会有猫!”路志业半夜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儿子小时候有虐待动物的倾向,所以从来不在路家养任何宠物,这些年长大之后,路景明的这种倾向也在消失,就算看到别人家的动物也不会有任何反应,路志业还以为他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这次在医院里,却让许多人都看到这一幕。
要是传出去,还了得?
路家连夜给路景明办了出院手续,把人接回了家。
路景明却看着手上已经洗掉的血迹,眼睛里还是透着兴奋的光。
路时闫半夜听着门外吵闹的声音,也没有在意,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路景明回来了,跟着路景明一起还给他的,还有那些被抓坏了的学习资料。
路时闫:???
他没有问,直接转身就把资料丢进了垃圾桶里。
下午,华老居然带着保镖一起,出现在了路家别墅,路志业颈部套着固定支具,尴尬的还是只能出来迎接,路志业仰着头,别扭的走路姿势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笨重的鸭子,每一步都走得步路蹒跚。
华老不怒自威,但是看到路志业的模样,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志业脸都气红了,还是只能陪着笑脸:“华老光临寒舍,真是让路家蓬荜生辉啊。”
“路也总好久不见。”华达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递了两盒水果给路志业。
路志业这才看到,华达身后的保镖手上还扛着很多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礼盒,怎么就只给他两盒水果?
“哦,这些啊。”华达看到路志业的视线,指向身后成山的礼物,“这些都是给时闫的。”
邹雪听过路志业说余立是华老叫来的,她还不信,路时闫一个山村长大的小孩,怎么可能认识华老,现在听到华达亲口这么说,她脸上惊讶的神色不比当时在病房里看到华达的路志业好多少。
“不知道他最近学习情况怎样,对了,老路,时闫在哪间房,你带路。”华达虽然在别人家,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还没等路志业带路,他就先走在了前面。
余立还在给路时闫上课,听到了门口一连串脚步声,他不耐烦的拉开了门:“我不是说过上课的时候请保持安静吗?!”
这一吼,他就看到华达带着一堆人扛着礼物站在了门口,尴尬的开了口:“华、华老。”
“我说两句话走就,东西先搬进去。”华达指挥着身后的人把一箱一箱的高级补品搬进了路时闫房间,本来就不大的房间一下就被这些补品堆满了。
南晓:???
路时闫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眼堆进来的东西,皱了皱眉,心想他这还有能下脚的地方吗?
南晓:你赢了,你的角度很清奇!
华达也注意到了房间堆满了东西,他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路志业:“你们家别墅是不是太小了?”
这句话可谓是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路志业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勉强解释:“三楼还有一间大一些的,最近正在装修……”
邹雪听到瞪圆了眼睛看向路志业,那间、那间可是说好装修完要给他们景明的!
没想到华老嫌弃的咋舌道:“刚装修的不要,味道大,伤脑子。”
邹雪:……
路志业:……
南晓:哈哈哈哈,华老你够了,你是也有读心术吧。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跟时闫单独聊聊。”
路志业、邹雪: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还是不情不愿的关上了路时闫的房门,路时闫却变得警惕起来。
他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有恩于人的事情,这一连串的示好,还给他带这么多东西,那肯定是会索取回报的,回报无非两种,钱和人,他没有钱,那就是……人了。
南晓笑得越来越大声,心想华老风评被害,路时闫你大可不必如此自恋。
华老看了眼路时闫的手腕,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如临大敌的模样:“其实,自从上次出院之后她身体还是不怎么好,年纪大了,也看开了。”
路时闫:???
南晓这下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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