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才不要吃什么龙肉啊!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还不用欠那么大一人情。
哦,不神情。
等她收集完这些神力,还给路时闫,这个因果大概就两清了。
在此之前,她还是不要见他了吧。
另一边,路时闫坐在路氏总部的楼顶窗边,俯瞰着楼下如蚂蚁般的人群,方进站在他身后,正在汇报集团一年的盈利情况,18岁的路时闫,17岁时已经读完了大学,又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将华国路氏集团从濒临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不但稳住股价,而且以最快的速度让利润翻了一倍。
这其中虽有华家的大力支持,也有他本身逆天的运气加持。
自从4年前一高发生那件事以后,路时闫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跳级完成了高中学业,又通过自主招生进入余立课程小组直接本硕连读,17岁拿到硕士研究生毕业证书,进入路氏。
他的空降,原先让路氏集团的其他股东颇为不爽,要不是华家施压,路时闫的路,会走得没那么容易。
所有的水到渠成,都像是早就有人铺好了路,路时闫听着方进的汇报,脑子里不断浮现的都是那张蠢脸,从那天之后,他的房间里,堆满了自己刻的石狮子,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刻上一个,不知不觉四年的时间,房间里竟然堆满了石狮子。
而那天路过一个寺庙,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对石狮子后,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上次那座庙门口的石狮子,他们还是不肯卖吗?”路时闫打断了方进的汇报。
方进心里叹气:又来了,这个老板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有时候让他都觉得疯狂。
“是的,对方说那个是从寺庙建成开始就存在的,是寺庙的象征。”方进去问住持的时候,就没差被人用扫把轰出来,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这个总裁说对方才会明白,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啊!
而且难道您赚钱就是为了买石狮子吗?
路时闫除了最基本的花销之外,对名车名表,美人游艇一概毫无兴趣,只是在他手握的资本翻了10倍之后,他在近郊买了一个废旧的砖厂,改建成了石狮子收藏馆。
里面不但有他手雕刻的石狮子,还有从S市各家古宅买回来的石狮子,甚至有有人闻风而动,把石狮子做旧后倒卖给他,他也全都收购。
还好这件事情只有有限的人知道,否则全国生产石狮子的雕刻厂家,都会用卡车给这位年轻的总裁送过来。
简直是壕无人性。
“那就继续加钱。”路时闫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腕,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那里空空荡荡的,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方进想这真不是钱的问题啊,而且狮山上的石头,不是也给您全弄回来了吗?没想到这还远远不能满足这位总裁,他多少次私下都跟心理医生打听这是什么病了。
路时闫的脚边,突然发出了嘤的一声响声,他转过身,看着被狗链拴着的狐狸,目光阴冷。
四年前,路时闫突然带回来一只狐狸,路老突然一病不起,趁着路老重疾,路氏一路亏损,所以业内也有流言,说路家的家运,是到头了。
还好路时闫接手后,力挽狂澜将公司从倒闭中了救了回来,所有人才不至于失业,所以方进心里其实很崇拜路时闫,除了买石狮子这件事,他吞下那句真不是钱的问题,淡淡说了个“是。”
办公室的门关上,路时闫又坐回了办公桌上,桌子上摆着几个他雕刻的石狮子,手边的绘本里,是南晓模糊的样子。
从四年前看着人从自己眼前消失,路时闫就再也记不起南晓的长相,他问了许多人,果然没有任何人记得曾经存在过这个人,而且不单单没有人记得南晓,也没有人记得洵绿。
而且洵绿变成狐狸后,路时闫还发现,这是一只公狐狸。
这只公狐狸四年来完全没有人人性,每日不是吃饱了睡,就是睡饱了吃,但凡发出声音就是饿了。
路时闫给洵绿的盆里加了些狗粮,他回到路家才发现,家里的狗原来也是洵绿变的。
“既然你那么爱装狗,就吃狗粮吧。”洵绿一开始还绝食抵抗,最后发现路时闫并不会心软后,它只能继续吃狗粮了。
“嘤。”他晃了晃水碗,狗粮卡喉,水喝得很快就没了。
路时闫要不是想等洵绿恢复成人看看有没有南晓的下落,他可能早就饿死这只狐狸了,这一年来够狐狸好像恢复了些,不但吃饱睡,还增加了饭后散步。
他耐心的往水碗里加了热水,狐狸看着冒烟的水,发出了嗷呜的惨叫。
“哼,你如果恢复了妖力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南晓去了哪里,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路时闫身上已然没有了邪气,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比有邪气的时候更狠。
他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千万年来,他作为龙神矜矜业业,可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既然天道要他尝遍人间疾苦,那他也要让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尝到加倍的人间疾苦。
路志业在牢里,每日都能享受一日三打,早上中午晚上,甚至有时候路时闫觉得不痛快了,还给他加餐,让路志业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他还让专人看着路志业,绝对不给他自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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