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小费吧?
不说别的,单说这给小费的方式,唐璐觉得这才是真正拥有良好教养的有钱人。很好,这位大佬成功扭转了她刚刚升起的对有钱人的消极情绪。
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找人似的正四处张望着,最后看向了他们这边,欣喜地高声喊道:“隋总,你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在等你呢。”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男人朗声回答着,又冲唐璐微微点头示意,转身走了出去。
唐璐好奇地打量着男人的背影,努力回想着小说里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毕竟这个世界存在着她不知道的剧情,有不认识的人也挺正常的。
不过这位隋总确实拥有令人过目难忘的魅力,要是没有戏份的话,真的是读者的一大损失。
唐璐回到房间,陈月月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眼眶还微微发红,证明这一切确实发生过。
出去一趟后她的思绪也冷静了许多,陈月月的顾虑她也能明白,面对这些有钱有势的富人们,她们的确是弱势群体。
陈月月担心事情闹大后,薄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也可以理解。如果她是女主角拥有主角光环,当然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但现实就是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女佣,并没有拥有任何特权,也没有任何大人物的庇护,她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够维护自己的权益。
还有一点就是,到目前为止所有事情都是陈月月一个人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璐并不清楚,她觉得还是应该先把问题都搞清楚再下结论比较好。
有一句名台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别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她以前也吃过太草率的亏,做过一些不太聪明的蠢事。
唐璐把水杯递给陈月月:“喝点水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月月轻轻点头,“好多了。”
唐璐顺手拉了把椅子坐到陈月月对面,表情认真地说:“要不你再把事情说一遍吧。”
对方态度有些抗拒,反问道:“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怎么还要说一遍。”
唐璐解释说:“你刚才说的不是很清楚,只说了怎么受伤,都没说到底是谁让你受伤的。”
陈月月愣了愣,犹豫片刻后说:“我不知道。”
大概事情发生得太过慌张,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唐璐耐心诱导:“是不知道名字吗?那人是男是女,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还记得?或者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你别急,再好好想想。”
陈月月皱着眉头,表情纠结地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刚才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记住。”
“那当时周围有没有其他人看到的?”
“这我也不清楚,我摔倒之后就听见有人尖叫了一声,再然后我就被人扶着出来了。”
“这样啊,这就难办了。”唐璐摸着下巴,认真思索着,“这年头也不流行装监控啊。”
“小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这么回去雅姐肯定是要问怎么回事的,你不如想想到时候要怎么说,你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我到时候好跟你保持统一口径。”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要不就实话实说吧。”果然自己还是很难做到忍气吞声,如果是她遇到这种委屈,她绝对会把所有事情说出来的,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着一些不可说的规则,但是她还是很难接受自己被同化。
可看到陈月月犹豫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用对自己的标准去对别人,毕竟当事人是她,还是遵从对方的意见吧。
“你再想想吧,我先回去帮忙了,等会儿来找你。”
“好。”
看到陈月月因为自己说要离开,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唐璐又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哪里处理的不好?
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此时的唐璐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的,白管家安排了一个同事开车送她们回去,并且给她们一人塞了一个红包。
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累了,一路上她靠在车上昏昏欲睡,等回到薄家,也没顾得上和陈月月说话直接就回房睡觉了。
等第二天醒来才想起来去拆白管家给的红包,里面装着一千块钱,没想到徐家还挺大方的。另外她又从口袋里翻出昨天得的小费,那张纸币被折得工工整整的,足以看出对方的态度,着实很加好感。
下午她正在客厅清理地毯,温雅特地过来找她询问陈月月的事情。
“小唐,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您是说月月的事情吗?”昨天因为太累,她也没顾得上问陈月月打算怎么办,没想到今天温雅就问上了,那她要怎么说?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就行了。”
“其实我当时并不在场。”唐璐解释了一番自己一直呆在后厨,宴会现场的事情她并不知情。接着她又委婉地问道:“这事情问月月不就清楚了吗?”
温雅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孩子不肯说,问她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哪有摔倒把自己手割破的,本以为是件轻松活才让你们俩去的,谁知道会搞成这样字。”
“徐家那边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看那天在宴会上干活的人很多的。”
“我问过了,白管家说玻璃是客人不小心摔碎的,月月自己没注意弄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