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成给他们家所带来的伤害是难以计算的。他们不可能放过裴南成。
回到家俞晴和庞金花说了徐慧芝来的事儿,“她之前没来找您吧?”
庞金花冷笑,“怎么没找,让我拿扫帚打出去了,原本以为她已经回去了,没想到竟敢在门口堵你的路。”
说着庞金花咬牙道,“她再敢来我还敢打,这京市可不他们裴家的。我瞅着他们一家子就没个好人,不然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这话说了第二日,也就是徐慧芝登门的第二日,裴长征带着裴南华携了不少的礼品登门了。
这日也正好是周日,俞晴在家歇着,将人迎进门,裴长征父子看到庞金花脖子上的纱布顿时愣了一下。
其实庞金花的纱布早就拆了这会儿其实是故意的,俞晴慢条斯理的看了一眼就明白婆婆的意思了,便冷着脸问道,“不知二位今日来是为什么事,是裴南成抓到了吗?”
闻言父子俩俱是一叹,裴长征率先道,“庞金花同志,小俞同志,原本我们父子早该登门拜访赔礼道歉,然而前几日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们父子俩一直到处找南成,所以一直没过来,还望二位能够见谅。”
俞晴听裴长征的话便忍不住笑了,“可你们还没将人找到,所以来做什么呢,和您妻子一样过来给我们添堵吗?”
“她来过?”裴长征面露惊讶,而后皱眉解释,“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否则我们是不会答应的。前几日我们是在没脸上门,直到今日扔没找到人,我们觉得该给两位一个说法。”
俞晴好奇道,“什么说法呢?”
裴长征一滞,不知如何作答,俞晴嗤笑,“你看,什么说法你们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给我们一个说法?”
裴长征已经知道徐慧芝那日企图用工作收买陆家人的行为,也知道对方全都拒了这事儿,所以裴长征也没把握对方能接受他的提议。
见他沉默,庞金花冷着脸道,“既然没有诚意那就走吧。”
“庞金花同志。”裴长征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可这事儿除了拉下脸来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不知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是在不知该如何补偿。”
庞金花嗓子没好利索懒得说话,便给俞晴使个眼色。
俞晴便认真道,“我们什么补偿都不要,我们只要裴南成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那就必须得派出所将人捉拿归案,或者裴南成自己自首,当然也能是裴家大义灭亲将裴南成送去派出所。
不管哪一种方法,势必都会让裴南成接受法律制裁,虽然按照他的伤害程度可能就算关也关不了几年,但他还破坏军婚了,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俞晴说完,裴长征的脸色就沉了下去,裴家若普通家庭还好,一旦裴南成真的定了罪……
可裴南成当初做的事儿的确不好看,裴长征即便想开口求俞晴不要追究都开不了口。
裴家不是一般人家,一旦裴南成定了罪,那他和老大的前程也几乎就完了……
一场道歉不欢而散,裴长征父子出门后俞晴和庞金花将他们带来的赔罪礼品悉数拿了出来还给他们,“你们的道歉我们不接受,如今我们只接受裴南成归案。不管是自首也好,还是你们大义灭亲也罢,这一回,我们无法再让步了。”
裴长征似乎一下老了许多岁,脸上沉沉的很是难过,他张了张嘴,然而俞晴根本没再给他机会,“已经有过三次机会了。”
的确,已经三次机会了。
裴长征苦笑一声和裴南华上车走了。
裴南华眉头紧皱,“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裴长征似有所觉,可又不愿主动说出口,毕竟裴南成再坏也是他的儿子。
裴南华道,“登报断绝一切关系。”
裴长征心头一颤,说不上什么感觉,裴家好不容易到了现在的位置,是经不起折腾了。
裴长征说,“就这么办吧。”
人找不到,对方又不接受道歉,定然不肯再撤销派出所的立案,更别说对方背后还有廖司令了。
送走裴家父子,俞晴和庞金花关门进去,俞欣从西厢房出来问道,“走了?”
虽然她刚才没出来,但正屋的一举一动俞欣都在关注,若裴家父子不客气,那俞欣也不会客气的。
俞晴点头,“走了。”
庞金花想起那晚上的遭遇就忍不住牙痒痒,“也不知道哪个祸害到底跑哪去了,还能跑天边不成。”
俞晴抿了抿唇,裴南成是京市的地头蛇,虽然不是好人,但在坏人圈里混的很开,更别说现在没有网络,很多信息根本不对等,只要他有心想躲,想要找到真的很难。
而且距离事发已经好几天了,裴南成只要想跑,他们根本找不到。
但俞晴觉得哪怕找不到也得给他在派出所留个案底,她就不信了裴家真能只手遮天。
然而令俞晴意外的是,第二日的京市日报上就刊登了裴家与裴南成断绝关系的声明。上头写明裴南成屡教不改,数次犯错令裴家蒙羞,所以断绝一切关系。
俞晴看到这新闻的时候在学校,看完只觉得好笑。
裴家就是这样把裴家摘出来了,那么后续裴南成有什么问题也跟他们没关系了。就算他们背后支持裴南成保护裴南成她们都无从知道,谁让他们断绝关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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