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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样抓了我,就不怕我师傅和外祖来收拾你们吗?”
    裴玉倒是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现笑了两声。
    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是系统请来当气氛组的吗?
    “莫姑娘还不知道吗?你外祖早就已经不行了,现在已是离死不远了。怎么,裴兰没告诉你?”
    “……”
    莫云曦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大前天她才收到一封江潭的信,信中除了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之外,还向她抱怨了一下莫云鹤给他的那个小侍女,说她天天挟制着他不准多喝酒,不准多吃肉,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了突然多了个娘出来。
    可裴玉又说江潭已经不行了?
    这不对劲,现在他们之间的信息出现了误差,在想明白怎么回事之前,绝对不能暴露这些误差。
    于是,莫云曦愣了一下,然后表现出一系列不可置信,悲伤,痛苦之后,开始掉眼泪。一直哭到裴玉带着满意的神色离开才停止。她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觉得自己经过两周目的实战演习,演技已经达到了一定层次,不去逐梦演艺圈真是可惜了。
    裴玉走后没多久,又有人来给自己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换上了两条细长的铁链子,一只脚上系一条,刚好够她在屋里闲逛却又够不到门。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用自己去对付莫云鹤,那就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这是在哪呢?
    莫云曦所在的屋子外面有一个水榭,再外面是一个人工湖,湖边围着一圈树木,是莫云曦不认识的一种树木。邻水背阴,只有上午有短暂的日照,所以这一处所在即使在夏日也觉得凉爽。
    看样子他们对自己这个人质的待遇还不错。
    只是自那日之后,裴玉便再没来过,裴照就更不必说了。每日只有几个婢女给自己送些吃的,除此之外便只有几个活体监控器似的老婆子矗立在自己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弄得莫云曦想睡觉都睡不好。
    救命啊,谁都好快来救救她吧,她真的要疯了。
    莫云曦长叹一口气,把手里吃剩一半的点心向湖里扔去,引得一大群鱼浮上来争那块糕点。
    这些鱼大概是现在她这里吃饭最积极的了,只要莫云曦喂它们就吃,活像饿死鬼投胎。
    “无名姑娘,人倒是可以让你看看,只是你可别一时兴起,弄出人命来。”
    莫云曦正发呆呢,就听见裴玉的声音过来了,开了门,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那人也不说话,进来了瞧见莫云曦便径直走过来了,裴玉只是在后面笑笑没有跟过来。
    那姑娘走到莫云曦面前,猛地拉起她的胳膊,开始给她把脉。
    “这位无名姑娘,就是流沙的研制者。她听说你中了流沙却活了十几年,感到很是新奇,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正好,也省的莫姑娘没意思,终日只能对着满池的鱼发呆。”
    “你站住!”
    莫云曦本想站起来问他一些问题,却不想那个叫无名的姑娘力气那么大,她都站不起来,只能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莫姑娘?”
    “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哦,这里啊,这里是醉雪山庄啊。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还是当日裴兰的屋子呢。”
    醉雪山庄?那日自己明明在桃源渡山脚下,怎么一醒过来就会到了这里?这又不是什么魔法世界还能瞬移,也没有什么高速的交通工具,怎么可能?
    “对了,我倒是忘了,莫姑娘向来深居简出,只怕不知道吧。桃源渡和醉雪山庄离得很近呢,从桃源渡出发,三日就能到这里。”
    “……”
    原谅她的孤陋寡闻,原来醉雪山庄和桃源渡离得这么近?那莫云鹤岂不是就是在醉雪山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不是,这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合理啊?这两个水火不相容的阵营怎么会离得这么近啊?就好像两军对峙,结果两边的营帐之间就隔了一条轻轻浅浅的小溪一样,莫然当初选址的时候难道没注意到这一点吗?
    莫云曦纵然有很多疑惑也没处问去了,裴玉已经离开了,现在屋里只剩下不会说话的老婆子监控,和自己面前这个不知道从那个山窝子里爬出来的,勉强能看出是个人的姑娘。
    毕竟她的外表,真的……脸上乌漆麻黑,像是从煤窑里拿出来的一样,头发乱糟糟的,夹杂着一些枯枝落叶,身上的衣服是破破烂烂的,看着倒像是块抹布。莫云曦看着快杵到自己脸上的树枝,小心翼翼地伸手把那树枝从她头发里拿出来。即使如此,无名也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依旧专心致志在那里看脉。
    “那个……”
    “你是怎么活到这么久的?”
    “啊?”
    “你的身体明明已经被流沙侵蚀的千疮百孔,又先天体弱,后天又经受过伤病,按理说你早就该死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
    无名看着她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是很认真的,就像是在问她这道题为什么选C一样。可是她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她,她背后有一个系统在支撑着她各种胡来吧?谁信啊?
    “可能……是我命大?”
    无名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就开始像检查牲口那样,对着莫云曦上下其手,甚至还想要扒了莫云曦的衣服来看看,不过被莫云曦严词拒绝了。无名到没有执着于扒了她的衣裳,只是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边念叨一边出门走了,像是中了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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