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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她似乎没那么怕她了。
    女君究竟对帝君做了什么,这阵法是什么用处?
    芙嫣慢条斯理地看着溅在自己手上的血:与你何干。
    云净芜仿佛忍无可忍:身为女君便可如此肆意妄为吗?
    是。怎么,很生气?又没对你做这些,气什么呢。
    我要去寻天帝陛下,我不信仙界便是如此目无王法的地方。
    芙嫣很想来一句本君就是王法,但事实并非那样。
    她父帝还在位,她也不想再和云净芜这样无意义地争执下去。
    趁本君还有耐性,回你的一重天,本君和他的事你参与不了。
    云净芜红着眼睛说:我能,我是帝君的未婚妻
    你们根本没有行礼,以后也不会行礼,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妻。
    轻轻淡淡一句,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直插云净芜心窝子,令她彻底崩溃。
    她不知有多在意定婚礼推迟这件事。
    哪怕明知是假的,可她是真心期待过的
    她不敢奢求真,只想留下哪怕片刻的假,可即便如此也不行。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女君一面之词我是不会信的,我要见帝君,我要亲自听他说
    芙嫣看了她一会,忽然说:你喜欢他。
    云净芜惊恐地睁大眼睛,本能地否认:不是的,我,我没有
    否认了一半又想起自己与帝君的假定婚约,她涨红着脸愣住。
    如果婚约是真,他们该是两情相悦,她该坦坦荡荡点头。
    可她本能地胆怯否认暴露了真实情况。
    面对芙嫣就像面对谢殒一样压力太大,云净芜一时将她当做了谢殒。
    她哪里敢让谢殒知道自己的真心,她很清楚对方若是知道,自己连这个虚假的婚约都得不到,只会再无机会接近对方。
    她怕极了,怕挑明一切,怕她心底的脏污被搬出来,所以露出了破绽。
    芙嫣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倒也不意外。她嘲弄地弯了弯嘴角,连本君都喜欢的人,自然会有很多人喜欢。
    她转开头望向别处,语气淡漠:小仙子,喜欢可以,但你不可能得到他,他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不打算要了,你也无福消受。
    云净芜抓住了重点。
    什么叫已经是你的了?她白了脸上前一步,你做了什么?这话是何意?!
    她太激动了,已经激动到忘了彼此身份,甚至对芙嫣用了质问的语气。
    芙嫣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脑补了许多的云净芜自己先无法承受,激动之下竟要和芙嫣动手。
    真是疯了。
    芙嫣哪怕有伤在身,也不是云净芜可以伤到的。
    她只一掌便将云净芜击退,手上又沾染了一丝对方的血。
    她不疾不徐道:你很敢啊。
    她扫了扫手上的血迹:胆子很大,但也要敌得过我才行啊。
    云净芜屈辱又愤怒,赤红着眸子露出一半的真身,尖耳朵和绚丽的翅膀。
    芙嫣意外地看着,她竟然是只蝴蝶仙。
    你以阵法锁住帝君,对帝君做这等令人发指的事,这便是天族的女君。可笑我一生修行,渴盼飞升成仙,若早知天上神仙是这般模样,我宁肯陨落也不飞升。
    她句句指责芙嫣,用词单看着没什么,组合在一起就冒犯至极。
    芙嫣静静听着,她的确做了她说的那些事,所以被这样指责,她倒也没什么不高兴。
    她这样沉默的态度更让云净芜难忍,她再次想以卵击石,芙嫣看腻了,玩够了,手下没有留情,直接一掌将她送回一重天。
    目无尊卑,以下犯上,今日先给你一点教训,再有下次就是霜晨月去送你了。
    霜晨月乃仙界天族司法上神,他去送她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芙嫣远远丢给她这样一句话,等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她低头看看自己手上那蝶仙的血,讽刺地笑了笑。
    她是做了她说的那些事没错。
    她会自己去九重天领罚。
    轮不到一个刚刚飞升的小仙来指责她。
    面无表情地捏了个指诀,芙嫣瞬身回了结界内,一边走一边清理身上的血迹,指诀还没捏完,便看见了寻来的谢殒。
    哪怕有困神阵阻隔,但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灵力估摸着也恢复了,能知道外面的情况不奇怪。
    他寻过来应该是感知到了她与云净芜两方的灵力,知道她们动了手。
    看着他冰白俊美的脸,也确实祸水极了。
    谢殒见到芙嫣就闻到了她身上不属于她的血腥味。
    上神之血是带着细金的,但她身上的血是纯正的红色,蕴含着地仙等级的灵力。
    这种程度,能来到这里,必然是云净芜。
    谢殒:你们动手了。
    是肯定的语气。
    她们的确动手了,但是对方先动的手。
    芙嫣也没解释这些,她已经不在意他的任何想法了,所以无所谓他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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