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关心红衣小姐姐,只有我在意被弄断的麦苗!爱种田人震怒!】
长剑再一次和鞭子碰撞,反震的力道让时九险些握不住长剑,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她看不透红衣女子的等级,这一战有点悬。
红鞭从身侧擦过,即使躲开鞭子,也会被附带的灵力刮到,青色的袖子出现一条裂口。
她集中精神,长剑随心而动。
城内,听闻城外动荡的村民躲在家中,为供在桌上的时九木雕祈福,每一道祝福语句落下,便有一根细细长线从木雕上飞出,祈福的村民却像是看不见这些金线,目光不曾偏移。
红衣女子身上出现一些伤口,清晰的痛感让她的动作越发狠辣。
时九牙关紧咬苦苦支撑,先前体内被压抑的寒气再次冒上来,四肢百骸被剧痛侵占,她的灵魂像是撕扯成两半,一半痛苦地挣扎,另一半理智地战斗。
战斗的一半灵魂控制身体,将要枯竭的灵力不知为何又充满全身,刚才躲不开的红鞭也变得无比缓慢。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半灵魂也被撕扯得更加疼痛。
感受着异样的灵力,她眸中闪过一道金光,动作稍缓,看着红衣女子强势的攻击,她微微一笑道:“我玩够了,就一招解决吧。”
话音落下,她持剑的动作快出一道残影,破月剑嗡嗡两声突然碎裂,只剩半柄残剑,她来不及愕然,残剑已经穿过红衣女子的肩膀,将对方钉在地上。
满场皆惊。
春风轻抚,红色的发丝在地上铺散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形势瞬间逆转,原先咄咄逼人的红衣女子倒地,血液从肩上的血洞涌出,干净的红衣沾上尘土,十分狼狈。
她看向时九的目光带着几分惊异,疑惑道:“金丹二阶?”
怎么看面前的人修为都是在金丹二阶,她已入元婴,对方怎么可能打伤她,而且……只用了一招,这一招里的剑气带着天地浩荡正气,她根本避无可避,甚至产生恐惧之意。
这一招相比,先前的打斗像是一场小儿玩闹。
现在看过去,又怎么也感受不出刚才那一刻的气息,对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金丹,上一刻爆发的气息像是一场假象。
她摸不透对方的实力,不确定对方是刻意压制修为还是刚才使用了法器,一双凌厉的美目第一次正视面前的对手。
时九面无表情,往红衣女子身上打下禁制,封住对方的灵力。
见另一队护卫队赶来,她拔出红衣女子肩上的短剑,朝护卫队叮嘱道:“先带回去关起来。”
说完不再看红衣女子一眼,径直穿过人群离开。
“酋长太强了吧!”
“唰唰两招就搞定了,比龙傲天还强!”
“酋长在线的时间好像很长,每天早出晚归好像都是去修练,这也太肝了!”
“修炼修炼修炼!玩命肝,总有一天我也能像酋长一样帅!”
被玩家们称为肝帝的时九绕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张嘴咳出一口血,咳一口还不停,手掌压在墙上支撑着身体,弯腰咳了一声又一声,像是要把整个肺给咳出来,面前很快出现一滩血。
刚才体内不知怎么忽然涌出一道力量,这股力量在被她借用的同时也在撕扯着她的身体,她拖不起,只能尽力在一招内解决红衣女子,快步离开也是为了不在红衣女子面前露怯。
对方来者不善,实力又强,她作为红星城的最强战力,不能展现出弱势。
她现在的状态很奇怪,精神十分亢奋,感觉还能再打十个红衣女子,但是身体又很虚弱,使不上劲,春日暖阳下,身体寒意入骨。
等到身体的异样稍稍平歇,她吞下一颗定魂丹,尽量避开路上的人回到房间打坐调息。
差不多恢复正常后,时九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手里抓着残剑,无奈叹息,“这剑怎么就突然碎了呢?”
刚来不久的江渡迟坐在椅子上,淡声道:“这不是真正的破月剑。”
时九扭头,“什么意思?”
江渡迟的手一挥,一把长剑出现在桌上,剑鞘带着古朴的气息,上面雕刻的花纹层层叠加,样式和时九手中的残剑相似,自带的煞气却强上百倍。
“破月剑,破碎明月之剑,煞气冲天,哪有那么轻易断裂。”江渡迟饮一口茶,“你手里这把是仿破月剑做出来的赝品,凭你先前的修为,无法掌控真正的破月剑,你先在可以试试能不能拿起它。”
时九靠近桌边,伸手拔出真正的破月剑,这把剑把她手中的残剑更薄,放平来看就像是一根细线,仿佛能够搅碎月光,浓烈的煞气顺着手掌蔓延,将她包裹在其中。
她用尽全力压制这把剑,剑在她手中微微挣扎,又慢慢安静下来。
江渡迟接过破月剑,剑在他手中十分乖巧,他挥了两下又扔给时九,“勉勉强强,你以后就用它吧。”
时九:……
感受到了来自大佬的不屑。
另一头,红衣女子被护卫队带走关押,最开始用来关押魔修的地方经过修缮和改良之后成为红星城的牢房,一些违反红星城规则的人都会压进来关几天。
红衣女子被关押前,腰间的乾坤袋被收走。
护卫队板着脸从乾坤袋中拿出五十块上品灵石,“这是你打伤百姓的医药费和违反红星城规则的罚款,其他东西我先收着,等你出来后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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