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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她穿着一身半旧的袄子,虽然看得出底色是碎花布料的,但是眼色暗淡,看起来灰扑扑的,刚又摔了一跤,身上沾了尘土,看起来更是灰头土脸。
    除此之外,骆母看上去好像苍老了不少。
    自己刚出嫁那天见骆母还是红光满面,她不开口说话,看起来还是很福态的,但是现在的骆母两颊凹陷,眼袋深的起了褶子,眼底更是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姜梨,很快便反应过来,骆母这样憔悴肯定是跟骆传名有关,想到骆传名姜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天自己将那把匕首齐柄刺入入到他的身体里面,骆传明拿出来的匕首看起来非常锋利,虽然长度不是很长,估摸着只有一个手掌的长度,但是那样的匕首已经足够将一个人捅个对穿了,但这些天隔壁的骆家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好像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前些天,姜梨都在养伤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自己没刺中要害,骆传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现在看到骆母这个样子,姜梨倒是觉得骆传名的伤可能很重,不然的话骆母不可能突然变成这样的憔悴。
    那一边骆母似乎是身体恢复了过来,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她那一下摔得有些狠,加上年纪大了,就算站了起来,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加上她那一身的狼狈,一点也没了一开始的气势。
    “你这个贱人,我儿子的伤是不是你害的?”骆母开口便骂。
    那天骆传名一身血的回到家里,还来不及解释伤是哪来的,就直接晕了过去。
    当时吓得骆母魂飞魄散,急匆匆的和骆父一起推着个板车把骆传名推到镇上救治。
    好在骆传名天生心脏长得偏了一些,那一刀没有伤到心脉,但是,受伤时间久了,失血过多导致他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些天,骆母一直在医馆里看着儿子。
    骆传名一直昏迷不醒,骆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但骆传名就算是在昏迷的时候,也一直在喊“阿梨,我错了。”之类的话语。
    这让骆母疑心上了姜梨。
    但骆传名一直昏迷不醒,骆母也抽不出空去找姜梨问个清楚。
    今天,自己刚从医馆里出来,便看到了姜梨,一时怒上心头,便冲了出去。
    但没想到,姜梨身边还有个杨京,骆母一点便宜没占到不说,还自己先摔了个一身泥。
    骆母一抬头,便看到姜梨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看着自己的眼神隐隐不善。
    这让骆母硬生生改变了想把锅全甩姜梨身上的打算,只问姜梨骆传名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这是什么意思?姜梨有些疑惑,她还以为骆母不管不顾地冲到自己面前,是早就知道骆传名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了。但是现在听她的意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梨眼珠子一转,脸色挤出笑意:“姑母啊,这些天阿梨都没出过门,您说什么,阿梨听不太懂,可是传名表哥出事了?”
    骆母看了一眼站在姜梨身后的杨京,又打量着姜梨的表情。
    她仔细看了好几遍,都没发觉出姜梨有什么心虚的样子。
    难道真的和她无关?
    骆母心里也有些拿捏不住。
    “姑母怎么不说话?”
    骆母看着姜梨那真诚求问的神情,便把发生在骆传名身上的事和姜梨说了。
    当听到骆传名没伤到要害的时候,姜梨的脸色露出来惋惜的表情,但听到,骆传名因失血过多在医馆里躺了七天,至今还昏迷不醒之后,姜梨的心情又明朗起来了。
    “哎呀,原来表哥受了重伤,真是可惜了。”
    姜梨嘴里说着可惜,但是神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可惜的样子。
    骆母一下便看出了不对。
    她一下脱口而出:“我儿子的伤真的和你有关?”
    姜梨也不否认:“不仅和我有关,那伤可是我亲手刺进去的。”
    骆母只感到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加上这些天照顾骆传名费了不少精力,这一下竟然站不稳了。
    她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姜梨:“你这贱人,我儿子哪里对你不住,你竟下如此毒手,我要去报官,抓了你这凶手!”
    姜梨露齿一笑:“姑母倒是去报官啊,你儿子企图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没一刀刺死他已经是我念在亲戚一场的情面上了。”
    “你胡说,我儿子从小就听话,怎么可能做那种事?”骆母反驳道。
    “姑母若是不信,那大可去报官,到时候我们让官府来判断对错如何?”
    姜梨还真不怕报官。
    按照当今朝代的法制,这用强不成反被受害者给反击成重伤,受害者是不犯法的。反而是施暴者作为挑起事端的一方,依旧会受到律法的惩治。
    这也是姜梨敢直接拿刀子捅骆传名的原因之一。
    因为,就算是骆家最后要追究自己,也无从追究其,若是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了,那吃亏的只会是骆家,出了一个强-暴者的骆家,将在东来村乃至整个东津镇都没立足之地。
    而且,若是惊动了官府,定了罪名,就算没有得逞,骆传名这个企图强-暴者也会按照罪名得到刑罚。
    这背上了案底,骆传名这一生可就毁了。
    就算日后参军了,这也会是一个污点,成为他上升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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