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举动让姜梨一下子想起了上一次被刺杀时的惊心动魄,那个时候的婉君也是这样拿着一柄匕首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稍微划破一点皮肉自己就会被匕首上淬者的剧毒毒死。
姜梨自然知道婉君心狠手辣,现在再次落入到了她的手中,她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示弱了:“刺客小姐,你看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丝毫不会武功,身子骨又差,你完全不用对我有如此戒心,这匕首可否松松?”
“姜梨小姐,你太过自谦了,之前我便是在你手中吃了一个大亏,如今我在不知道部落小姐你还有什么后手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够对你有所大意。”
婉君的手搭在姜梨的肩上,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姜梨的腰间,就这样揽着姜梨慢慢的朝着王府外走去。
沿路经过的时候,姜梨才发现,原来王府外面已经是一片喊杀声,原本守候在王府外面周围的暗卫已经和许多黑衣人厮杀到了一起,沿路都是死去的王府侍卫和保护她的暗卫。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潜入到东夷来?”
姜梨尽力稳定下自己的心神试图从身后的婉君身上套出些话来。
“姜小姐告诉你也无妨,这次我们冒险前来,实在是小姐你的一位旧人想要见你,你的那位故人,对你已经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步,不得已才只能出此下策,毕竟,现在的景睿旸正在日夜兼程的赶回东夷,若是等他赶回来,那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请到小姐你了。”
从婉君的话中姜梨也分析出了一些线索。
婉君现在肯定是不是在为大临皇室效力,如今她身后的那个人和自己有故。
能够命令婉君的人,而且还和她有故,加上他竟然还能够有实力气侵入到东夷来,这个人是谁,姜梨都不用思索就得出了答案。
“是骆传名让你来绑架我的?”姜梨直接将这个人锁定到了骆传名的身上。
“姜梨小姐用绑架这个词有些粗鲁了,我们可是真情实意的请姜小姐你到我们那里去做客呢,不仅仅是主公,就是我还有我的另一位至交好友,对小姐,你也是极为好奇呢。”
婉君的语气明明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姜梨就是能够从她语气中听出她语气中暗藏着的杀机,这让她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从婉君没有反驳的情况下分析,姜梨已经确认自己的怀疑就是正确的,想要将自己从东夷带走的那个人,果然就是骆传名没错了。
但是婉君对他的态度,却让姜梨陷入了迷惘之中。婉君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呢?难不成说现在书中的剧情已经被她蝴蝶的不成样子,但是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婉君难不成还是爱上了骆传名?
不,也许这就是真的!
婉君能够从景睿旸的搜索中存活下来,这本身便是不可思议的,别人不了解景睿旸姜梨还能不了解吗?景睿旸做事极其认真,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少有不能够做到的,既然他吩咐下去,要全力搜寻完婉君,那他麾下的那一些将士,就不会敷衍了事,绝对会尽力的完成任务。但是婉君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偏偏就能够从那一些天罗地网中逃了出去。这其中若是没有人帮助的话,姜梨根本不相信。
之前并不知道是谁救了婉君,但是现在从婉君的话语以及对她的敌意中,姜梨有了一个惊人的猜疑。
那就是婉君其实在逃入深山的过程中,一路到了百越被当时身在鹿丘的骆传名给救了,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层的关系,所以婉君说不定就如同原书中一样对骆传名情根深种,为了他能够做所有的事。
“你想杀我?为什么?是因为骆传名吗?你爱慕骆传名?”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姜梨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用言语来判断出婉君的情绪。
果不其然,姜梨这句话一出,她能够感受到一直凑在自己耳边的婉君的鼻息变得沉重了一些,但这也只是很短的一刻,若非姜梨一直将心神放在婉君的身上,她甚至都不能够发现婉君这一刻的气息紊乱。
“呵呵!姜梨小姐果然聪慧异常,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你就是天女转世了,毕竟我俩之前素未蒙面,我也从未在除传名之外的他人面前展露过真实面目,但是你却能够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判断出我和传名的关系。可见姜梨小姐你确实是有一些能耐的,但是这又如何呢?我就算是承认了我和传名的关系,可如今姜小姐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你又能做什么呢?”
“而且姜梨小姐竟然知道来的人是骆传名,那就应该知道此时景睿旸不在东夷城内,那传名想要攻破东夷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竟没有了景睿旸东夷对于传名而言,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听到婉君这么说姜梨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婉君说的没错,作为仅次于景睿旸的势力,骆传名确实有这个能耐在短时间内攻破东夷城。可是就算是他现在攻破东夷城了,但是为何城内却丝毫没有动静?
两人交谈之间,婉君便已经将姜梨转移到了一架马车上。姜梨坐在马车中,虽然不能看到外面的景物,但是姜梨能够从外面的厮杀声以及百姓痛苦的哭喊声中发现东夷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想当年几十万大军围攻东夷,都没有让东夷的百姓有如此惨痛的时刻,但是现在景睿旸不在城内,竟然让旁人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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