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拍照发过去了,有什么事他会给我打电话,就算他不打,常警官也会打。”
“那就好。”
邱澈看着手里的肖像满心期待,也许这次真的能行。
......
唐古拉山镇距离班德湖并不远,只有四十公里。
从长江源头沱沱河自东北向西南方向开,会进入一片无际的草原,开到这里,甘霖放慢速度,除非避开水坑,他一直循着已经成形的车辙,基本不偏离。
“高原植被生长比较缓慢,所以能避免压到就避免。”
也许是怕邱澈会不耐烦,甘霖特意解释。
“我知道,我在西北待得时间不比你短。”
甘霖笑笑,“你哪年来的?”
“第一次......十七岁吧,然后从大学开始每年都来,最近几年属于常驻。”
“那差不多。”
甘霖也是大学开始经常往这边跑,然后最近几年基本没怎么离开,所以对于青海和整个大西北,他俩都很熟悉。
“大连好吗?”
“还行,上海好吗?”
“还行。”
说完两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西北最好。”
邱澈在洒满阳光的车里笑得和草原上的野花一样明媚,此刻她觉得身上的伤不足挂齿,一点也不疼。
早上甘霖给她伤口上过药,第一次上药她还半遮半掩,第二次上药就一丝/不挂了......眼前闪现两人纠缠的画面,邱澈不自觉全身燥热。
她把车窗摇下一点,有风吹进来,带着草原夏季的清新。
“是不是有点闷?”甘霖看向旁边,邱澈的头发被风刮到耳后,白皙的小耳朵裸露出来,俏皮可爱。
“不闷。”
“昨晚睡觉你咳嗽了,还是关上吧。”
甘霖摇上车窗,邱澈转过头,“你怎么听到我咳嗽?没睡吗?”
“中间醒了一会儿。”
邱澈仔细盯着甘霖的侧脸看,貌似精神状态还可以。
“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啊?”
刚坐上正主之位,邱澈就趁机清账。
甘霖猝不及防,手里的方向盘有些抓不稳,“一个。”
邱澈不信他鬼话,“骗我。”
“没有,就一个。”
甘霖看着前方车辙,说:“大学时候同校同学。”
“噢,为什么分手啊?”
醋哄哄的语气,连邱澈自己都能听出来。
喉结动了两下,甘霖貌似紧张了,“我经常待在西北,她受不了,就分了。”
邱澈凑近,盯着他小腹,“哪方面受不了?”
“......”
愣了下,甘霖摇头笑笑,“你这个小姑娘。”
“我这个小姑娘怎么了......”
达到目的,邱澈没再逼问,哪方面受不了都跟她没关系,反正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
“我捏的棕熊跑哪去了?”
“......颠碎了,抱歉。”
从日喀则开过来速度太快,路上一个急刹车,棕熊从上面跌到座位下,碎了。
甘霖一直怕邱澈发现,可怕什么来什么。
“找机会我再捏一个。”
她一点不在意,更没生气,本来泥塑这样风干就保存不了多长时间,很容易因为一点震动而碎裂。
不过这个赤狐倒是坚/挺,还一脸傲娇地蹲在那,果然像她。
“班德湖有多少种鸟类啊?”
邱澈想大概了解一下,别到地方抓瞎。
“五十多种吧。”
“你都见过吗?”
“基本上。”
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邱澈有很多要向甘霖请教的地方,说来有意思,她很享受这种向甘霖请教的闲暇时间,哪怕过得飞快,也没有虚度的感觉。
“等十月份我再带你来,那时候正是候鸟迁徙季,一行又一行,成百上千的蓑羽鹤、斑头雁从头顶飞过,沿通天河向唐古拉山、喜马拉雅山飞,很壮观。”
“记下了,要是不来,我扁你一顿。”
果然不主动表白是对的,压对方一头的感觉,爽到不行。
手机连续“嗡嗡”震动,邱澈还以为有人打电话,结果是一连串的微信提醒。
解锁手机,信息来自同一个人——富婆娟姐。
自从离开烟瘴挂,他们每天都在项目群聊天,偶尔有信号的时候一二号营地那几位也会插句嘴,然后就没影了。
“小邱,恭喜啊!”
“娟姐是神婆吧,预言很准的。”
“甘霖是个好男人,就是有时候有点臭屁,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不用在意,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串笑声像是语音一样萦绕在邱澈耳旁,她看向甘霖,和他目光碰个正着。
“偷看什么?”
“没看见。”
甘霖假装朝前看路,被抓个现行,还真缺乏经验......
邱澈偷笑,把电话递过去,“是你说的吗?”
甘霖放慢车速扫了几眼,读完信息内容,点头,“我说的。”
“怎么说的?”
邱澈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甘霖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记录,递过去,各自的手机相互交换,心照不宣地做着爱人之间理所当然的事。
纪娟:“和邱澈最近怎么样?”
“不错。”
“是你女朋友了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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