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阔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样兴师动众地过来找刘丰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而这些话根本不需要房辉耀亲自说出口,他集结起来的热心同伴就会为此代劳,就比如对这件事感到最为义愤填膺的陈大哥。
陈大哥一听到冯阔的文化,马上就挺身而出,站到了房辉耀前一步的位置,对冯阔说:“是,我们来是想要为房大哥讨回公道,所以希望能够跟刘队谈谈。”
他这么一说,冯阔就更一头雾水了,他并不认为现在的平城安全区有什么需要他们集结起来讨公道的地方,这几天也没有听说在安全区里发生了人数这么多规模这么大的矛盾冲突啊?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找刘丰年。
于是冯阔便道:“刘队现在可能不方便,如果实在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可以先跟我讲讲,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实在解决不了我们再去找刘队。”
冯阔自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好了,但陈大哥显然不满意他的态度,而是坚持说:“这件事还是交给刘队定夺……”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房辉耀给拉住了,示意他别再得寸进尺。冯阔的态度已经摆了出来,要是不见好就收,恐怕会被认为是胡搅蛮缠,而且这些人或许跟房悠也曾有过接触,倒不妨先给冯阔讲讲试试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房辉耀拉住陈大哥以后便满脸歉意地说:“这件事情主要还是我的事情,非常感谢大家能够随同我一起来。”
“不好意思啊冯队,这个时间来打扰你,但我确实是有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情想要寻求你们的帮助,我越是放在心里就越是觉得不安。”
经过林咏章的指导,房辉耀的演技也是愈发熟练,他在冯阔面前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见冯阔脸上出现了好奇的神情,房辉耀继续往下说:“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天大家都在说无忧公寓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们安全区现在很多物资都是由无忧公寓提供的,我也很感兴趣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如此无私地贡献出这么多物资来,所以在大家聊天的时候我就听了那么一耳朵,不过就是这一听,我就越是感觉大家口中说的那个无忧公寓的主人就是我的外甥女。”
此话一出,冯阔心里直呼好家伙,这可真是件大事!他忍不住问:“你是说,现在无忧公寓的主人房悠是你的外甥女?你叫什么名字?”
房辉耀苦笑一下:“我叫房辉耀,小悠她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后来她妈就给她改成了母姓,她妈也就是我的亲妹妹,我妹妹跟她前夫离婚之后,就带着房悠一起回到娘家住了,也就是现在的无忧公寓。”
他说到这里,陈大哥就憋不住了:“房大哥,你倒是说重点啊!你是被你外甥女从房子里赶出来的!不然现在也不会是你的好外甥女自己一个人住着你爸的房子,而你和钟大嫂倒是在安全区里住着啊!”
陈大哥这么一嚷嚷,冯阔就听出了许多信息量,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显然是对这两人说的话感到相当震撼。
但冯阔自然没有轻易相信两人的话,在房辉耀说自己是房悠的亲舅舅时他还有些半信半疑,可再一听陈大哥说房悠把亲舅舅赶出家门的时候,他就彻底认为这两人是在说胡话了,他一下子没忍住,大声道:“都放的什么屁?!好家伙,合着你们现在是知道了无忧公寓家大业大眼馋人家一个小姑娘能够这么多物资所以合伙找到我头上来想要攀亲戚享福是吧?你们拿我当傻子糊弄呢?!”
冯阔这回是动了真火。
他见过房悠好几次,更是去过无忧公寓好几次,怎么会不清楚无忧公寓的真实情况和房悠的为人?他第一次去的时候还被打脸了呢,可是人房悠半点没嘲笑他是个土包子,而且人房悠给他们安全区送东西的时候有哪次是犹豫含糊过的?这样的人会把自己的亲人扫地出门?糊弄鬼呢!
陈大哥显然是没想到冯阔会发那么大的火,一下子都被吼得愣住了,脸更是因为冯阔说的狠话而涨得通红,他感觉自己丢了好大一个脸,赶紧开口往回找补:“冯队,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人呢!”
冯阔怒极反笑:“他说他是房悠的亲舅舅,那你又是房悠的谁啊?这件事怎么就跟你扯上关系了?就凭一个姓你就认定这个人就是房悠的亲舅舅了?按照你们的逻辑,这安全区里这么多人,但凡有一个姓冯的也能够跑到我面前来说他是我亲舅舅了?!这人除了给你编故事,还有什么证据告诉你他就是房悠的亲舅舅了?告诫你一句,做人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别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陈大哥这下是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他还要强撑着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嘴硬道:“房大哥说他家房子后面种了棵桂花树,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验证一下!”
冯阔闻言一愣,下一秒差点笑出声来:“不是我说,你是真的没带脑子听人说话啊?你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外面所有的动植物都变异了,知道什么叫‘动植物’吗?就是动物和植物,外面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变异了,你说这棵桂花树在不在变异的范畴里?你知道植物变异了会怎么样吗?是会攻击人的,所以我们才会一直对变异动植物采取灭杀手段。那么你猜,我上次去无忧公寓的时候见没见着桂花树?”
这番话带有极度的嘲讽,陈大哥停下来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房辉耀,不知道是想要向房辉耀求助,还是才想起来怀疑房辉耀的话想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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