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作者:宁世久
分卷阅读57
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作者:宁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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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小巷深处走,越不闻人声。
直到看到一颗树皮上带着半新不旧利器伤痕的歪脖子树,撑开的繁茂树冠无比熟悉。
不就是上次胖子带着自家小弟来爬季府墙时候踩着那颗树吗?这划伤,大概是上次遭了鱼池之灾吧。
他兜兜转转,竟然又走到季府附近。
没救了,余礼白捂脸。
也不知道季镰回来没有。
他望着树皮上的划痕,心中一动,指尖泛起水色涟漪,轻轻抚摸。
涟漪接触到破裂的树皮,便轻轻柔柔缠绕上去,波动之中水色逐渐带上浓绿的玉色和微末的金光,将阻碍愈合的百金之气拔出,又用水的灵气催促木灵气的增长,不消片刻,裂口中新肉长出,破裂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水色的涟漪彻底融入这颗老歪脖子树,几秒后,余礼白抬头,焕然一新的大树在风中曼舞,一滴色如翡翠的露水从树叶上滴落。
正好落于余礼白张开的手掌间。
露水在余礼白掌纹上蠕动一阵,再翻过身来时,一张小脸出现在余礼白视野里。
新生的小妖灵懵懵懂懂抬起头,看着余礼白喃喃。
“水……水君……水君大人。”
从磕磕绊绊到流利喊出,妖灵扬起笑容。
“水君大人。”
“水君大人!”
“水君大人!”
一群妖灵从墙里探出头。
“您又给我们添了一个小弟弟吗?”
余礼白莞尔,“怎么说得好像是我生的一样。”
几个算是年长的妖灵将新生的树妖灵从他手心中抱起,余礼白摸摸他们脑袋,纵身一跃,站起季家的围墙上。
他眼神一扫,确定院中静悄悄,季镰没有回来,只能无声的叹气。
最高大的玉兰花树上,早春盛开的花朵已经落完,一个妖灵从树干中钻出来,飞到水神大人面前,萦绕他转一圈,光点散开,再聚拢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是常人女子大小。
一身罗衫近似玉兰花色的美丽玉兰妖灵对着余礼白行礼。
“哎呀哎呀,”虽然愁眉苦脸,但是余礼白还是对眼前一幕赞叹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掌握化人之术,这个模样,端午的天宫神宴,要是带着玉兰你去,其他的神明一定会羡慕我。”
是这片院落中年岁最大,也是唯一不会因为冬天来临而消散的妖灵女子用袖子掩住半张脸,被称赞美貌,对于每一个女性都是欢喜的事情。
她勾起嘴角笑了片刻,反而问:“水君大人不带小夫人去参加天宫神宴吗?”
余礼白好不容易恢复到轻松的脸再一次垮下。
“带他去也不错啦,年轻人涨涨世面也好……但是啊,本君又惹季小子生气了。”
一神明一妖灵在围墙上坐下,听到余礼白的话,玉兰妖灵惊讶,“既然大人说惹生气,那么一定是知道您是做了什么才惹得小夫人生气了?”
“咳咳,”余礼白有点尴尬,但还是说出来,“我给他介绍工作他不去,所以我就把他想找的其他的工作给搅黄了。”
玉兰妖灵不得不扶额。
“水君大人也不是不理智的人,”说到这里她犹豫片刻,还是使用了理智这个词,“为什么要这么做呐?这样做当然会让小夫人生气,您应该想得到才对。”
快被乌云淹没的夕阳竭力将最后的阳光照射到余礼白脸上,穿过交错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余礼白望着濒危夕阳,过了半晌,才回答玉兰妖灵的问题。
“本君也不知道……”他顿了顿,换了另一个自称,“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感觉有些焦躁。”
季镰不接受他的好意时,那股焦躁越发明显,在心中仿佛燃烧的巨火一样,将大部分理智都化为灰烬了。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玉兰妖灵虽然聪敏,到底不谙世事,无法解读出水神大人脸上的犹豫表情。
他们一起看着夕阳彻底落下,晚春的风缓缓吹着,寒意越发重起来,满脑纠结的余礼白心神不定,注意力全部转为担忧季镰为何还没有回家。
派人去找一找?
心动马上变为行动,他才要站起,玉兰妖灵突然拉住他。
“大人。”她唤道。
“呃……嗯?”虽然焦急,但是面对妖灵们还是很有耐心的余礼白只能停住脚步。
思考很久的玉兰妖灵将刚才想到的慢慢说出来,“小夫人他,不接受大人的好意,是心中有自己想法的吧。”
“哎?你说。”
“小夫人现在仅仅将水君大人视为好友,对于小夫人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的人来说,无法接受什么事情都靠着友人的帮助来办吧。”
余礼白架住自己的下巴,思考。
很有道理的样子。
“更何况您到底不是小夫人,怎么能直接替他做决定呢?”
余礼白反驳,“他要是帮我做决定我会非常乐意接受的!”
玉兰妖灵:“……”
水君大人的脑子哟……
她还继续思考着怎样让余礼白知道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一个他们都熟悉的嗓音在围墙下响起。
“余礼白。”
被喊道名字的某水神打了个颤,转身就想跑。
“站住。”来人早有预料的说道。
余礼白只能转过身跳下围墙,“哈哈哈哈好巧啊我只是路过……你怎么搞得这样一身?”
歪脖子老树下的季镰一身衣服沾满肮脏泥沙,水滴顺着衣角不住往下落,他提着一个小袋子,看上去好不狼狈。
青年勾起嘴角,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余礼白已经扑过来,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脸。
“你这是去哪里了啊,也不早点回来,还弄成这个模样,难不成是掉进河里了吗?”
他话没说完,便已经从季镰身上感觉到他最熟悉的水腥气和凝固的水之灵气。
嗯……白河的蓝白灵石矿……
他想到什么,手不由的一顿,正好白季镰握住。
季镰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提着的布袋放进他的手心。
麻布之下,是冰凉金属的冷硬触感。
余礼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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