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墨守在病房里亲自照顾易晚,依照医生的医嘱易晚一天内就会醒来,他丝毫不敢松懈每一分每一秒都凝视着还未清醒的她,大掌握住她的柔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球里布满红血丝,眼窝深陷,下巴处冒出了青碴,显得疲惫不已。
韩旸在易晚确认易晚没事后,回到墨居替白瑾墨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敲了下门走进来就看到白瑾墨这副样子,着实令人难受。
“老白,梳洗一下自己,你身上的衣服都穿上了两天。”韩旸瞅见他身上的衣服干涸的血迹和一脸颓萎,完全想象不出来那个素爱干净,尔雅的男人。
“我想等她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
“你这样邋遢的样子,大嫂醒来看到会担心的。”
白瑾墨松开易晚的手,拿起韩旸带过来的衣服进了厕所迅速梳洗一番,韩旸坐在椅子上,桌上多了一个饭盒,是老严送过来的,小桑这几天待在墨居没见到白瑾墨和易晚问了好几次,老严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韩旸告诉白瑾墨,秦呈在被他打昏后就被枪杀了,白瑾墨抄起桌上的饭盒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来,听着韩旸说这两天的事情,现在秦呈死了,他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易晚受到伤,他眼神里对秦呈的厌恶和憎恨不减反增。
韩旸走后白瑾墨又继续守在病床前,就在他眼皮上下打架时,手被微微握紧,他猛地清醒过,眼神锁定住易晚的脸。
易晚转动眼中,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累,耳边听到白瑾墨在叫她,他叫的好难过好悲伤。
睁开双眼后慢慢适应了光线,眼前的才渐渐清晰起来,她想开口嗓子干涩地发不出声音,她望向白瑾墨。
“暖暖,你醒了吗?”他握紧她的手不安地问她。
易晚发不出声音只能眨眨眼,白瑾墨想到什么拿起放在床头的水用棉签沾湿涂在她的唇上,易晚缓了好一会儿。
干哑地发出声音,“白、瑾、墨,我睡了多久?”
“暖暖。”白瑾墨哽咽着喉口,眼圈发红,一滴泪滴落了下来。
“我、没、事。”易晚勉强出声,说完咳了几下。
“先别说话。”白瑾墨着急起身将她身后的枕头垫好让她靠着,再喂她喝了一小口水,易晚才感觉喉咙的灼烧感减退了点,她呆呆的凝睇他的脸,抬起头抚摸着。
白瑾墨也由着她摸,深情的和她对视,贴上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暖暖,不要再吓我了,你知不知我有多害怕。”
“白瑾墨,我不后悔替你挡下那一枪。”易晚对他温柔地笑了,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害怕和惊恐。
白瑾墨按了呼叫铃,医生替易晚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她没有事后嘱咐白瑾墨要按时照顾好她肩上的伤口,避免伤口裂开。
白瑾墨从医生走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易晚,易晚一伸手就紧张兮兮地问她要什么,不让她动,易晚被他搞得无可奈何,使起了小性子。
“白瑾墨我只是肩膀受伤不是残废,你这样战战兢兢的这也不让我碰,那也不让我动的,你想要我怎么样嘛。”
“暖暖,你肩上受的是枪伤,不能轻视。”白瑾墨怜爱地看着她,停下手中削好的苹果,再切成一块块,戳起一块放在她嘴边。
“哼,别以为拿个苹果就能收买我。”易晚嘴里咬着苹果,口齿不清地反驳他。
“好,等你好了想做什么都行。”白瑾墨依着她,替她掖好被子,又叫来护士帮她换吊瓶。
护士过来换吊瓶看到两人互动,一脸姨母笑,像极了平时追剧磕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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