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祁能封王,是沾了我的光?”
李公公笑着点了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颜欢撇撇嘴,对于这个解释,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祁王殿下呢?怎没见他出来接旨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他不在这儿,在青楼呢。”颜欢回道
“青楼?”
“什么?青楼!”
两道诧异的声音接连响起,后者带着些许愤怒。正是红香:“小姐,这也太欺负人了,哪儿有人新婚第一天就跑去青楼的?这不是要小姐您难堪么?”
“哎,我打断一下,不是新婚第一天跑去青楼,是昨晚他压根就没回来。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府里的下人。倒也不知为何,本小姐……不对,本王妃一大早就听了不下十个人来说道此事了。”
颜欢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在椅背上,不解道:“你们说是不是很奇怪,他慕容祁去青楼,关我什么事儿?有必要一个个跑来,非要告诉我么?”
“哎呦,祁王妃,这事儿与您的关系可太大了,您现在可是祁王妃,新婚当夜,丈夫一夜未归,留宿青楼,如此荒唐之事,这要传出去,只怕您要沦为众人笑柄啊。”李公公一听,急得猛拍大腿,来回踱步。
“与我何干?”颜欢慢悠悠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的,不是他慕容祁么?难不成这还能怪到我头上不成?”
红香和李公公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不仅会说您不守妇道,纵容夫君留宿青楼,丢了全府脸面。还会嘲笑您是下堂妇……在夫君心里的地位比不上那些青楼女子。”
颜欢放下茶盏,脸色微变,气道:“这世道怎么了?分明是慕容祁不守夫德,怎要我替他背负骂名?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王妃,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您现在应该快点带人去把祁王殿下从青楼接回来呀,再晚点,于您名声有损呀。”李公公劝道,一旁的红香也跟着点了点头。
颜欢气笑了,冷然道:“本王妃的名声不是一直都「有损」么?损一点和损很多,倒也没多大区别。大不了以后出门,听见谁敢拿慕容祁的破事儿说道我,见一个打一个。凭什么要我为他做的事情擦屁股。”
这话说出口,任凭李公公再人精,一时间,竟也想不到什么说辞可以反驳,半晌,才小心翼翼斟酌出声:“可是王妃,就算您不在乎名声,您也要在乎一下殿下的名声呀。”
“慕容祁的名声?”颜欢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坏笑:“你说的对,他的名声,我怎么能不「在乎」呢?来人!准备笔墨纸砚,本王妃要写招帖,全盛京寻找祁王。
让所有人都知道祁王殿下新婚之夜为了青楼女子抛妻离家!谁能找到祁王本人并且带回来,本王妃必有重赏!”
说着,便真开始让红香磨墨,李公公一看这架势,吓的直接给颜欢跪下了,忙道:“使不得呀使不得,若是祁王这事儿闹大了,少不得要被御史阁给参上两本,届时祁王被剥夺亲王封号事小,您的「王妃」之位不保才事儿大呀。王妃难道您就想一直顶着「妾」的身份过日子么?”
“对对对。”红香也急着帮腔:“小姐,这王妃之位说到底是陛下娘娘赐予您的,要是真因为祁王殿下这事儿给闹没了,吃亏的不还是您么?”
颜欢沉默,仔细考虑了二人的话,不得不承认,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倘若真因为慕容祁而影响到了自己,那也太不值当了。
她若真宣扬出去,慕容祁不做祁王,却也还是三皇子,但她却要从王妃变成皇子侧妃了……
思量片刻,她心中便有了主意,放下笔,朝外吩咐道:“来人。”
不过一会儿,便有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手持着棍子来到了颜欢面前。
……
且说昨夜慕容祁突发其想来到这千娇阁,本想吃顿饱饭休息下便离开的,谁知一觉就睡到了晌午时分,又听老鸨说今日千娇阁有热闹可看,想着就算回去也是和颜欢相看两相厌,倒不如留在这千娇阁看看热闹,还更自在些。
“来,殿下,喝酒——”二楼的隔间内,女子香肩半裸,声音粘腻,端起酒杯大胆扑向慕容祁,就在就要碰到慕容祁身子的时候,却见对方眼疾手快闪过了身,让得女子扑了空。
“紫烟你何必呢,都说了本殿下不喜欢这样,你若这再做出此番举动,休怪本殿下不讲情面。”
“哼——”名为紫烟的女子娇哼了一声,套起衣服,扁着嘴,满脸幽怨。
慕容祁坐回原地,被紫烟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扔到了紫烟面前,说道:“只要你别碰我,银子,本殿下一分不会少了你的。”
紫烟眼睛陡然亮起,脸上的幽怨一扫而光,忙道了一声谢,便将那银两宝贝似的收进了怀里,之后便规规矩矩伺候起了眼前的大财主。
“殿下,奴家在千娇阁就没见过您这样的,花了钱,却不碰这里的姑娘,若是讨厌也就罢了,可您倒是经常来,这是为何?”紫烟夹了块去了骨的糖醋鱼到慕容祁碗中,疑惑问道。
慕容祁二话没说将糖醋鱼吃了下去,回道:“谁让你们千娇阁的饭菜做的最好吃呢,我敢说,盛京所有酒楼,都没有你们千娇阁的做的香,特别是这道糖醋鱼,酸中带甜,口味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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