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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烟又陪着男孩聊了一会儿,知道楼栋底下传来几个小孩呼喊同伴的声音,“嘿,庄来,你到底敢不敢敲,不敢敲就下来吧,我们抓石子儿差一个人。”
    男孩飞快地瞟了丁烟一眼,欲言又止。
    丁烟小声凑到男孩耳边,塞了一张钞票到他的手里,“你可以说你敲了几次,但是没人——我帮你担保里面暂时没人。”
    男孩看着手里的纸钞,有些愣神,“这?”
    “你陪我聊了这么久,就当是一点报酬和刚才冒犯到你的赔偿,不多。但足够请你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分享些零食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分享的话,不过我建议你也可以存起来,积少成多不是吗?”丁烟朝着这个被叫成庄来的男孩眨了眨眼。
    庄来确定自己看到这个,大姐姐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星星,突然不想接受她给的纸钞。毕竟他们聊了这么久,她还给他支了两招。
    丁烟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拿着吧,等以后有机会你请我吃零食怎么样。”她指了指唐建兴租的那间房子,“我可能会租这里的房子,如果成功,到时候会经常见面的。”
    “嗯...”庄来沉默着,“其实我大约知道...”
    “知道什么?”丁烟倾着身子,像是对他的话无比期待。
    “那些人,是后面黑街的。”庄来咽了口口水,吞下自己一时冲动想说的话,“那就以后,再...见。”
    庄来就这么被哄下了楼梯,丁烟颇有些为自己脸红,谎话一套一套的,即使她从头到尾都用的不是肯定句。
    防备心卸下后,有些话就跟倒豆子似的进了丁烟耳朵里,丁烟莫名觉得两个人真的有可能会再见。
    用系统给的□□,丁烟又一次摸进了唐建兴和王强租住的房子里。
    这处比之前更乱了,可能是王强昨天晚上回家之后搅乱的,衣服四处散落着,甚至堆在客厅放工具的包上。
    她直奔卧室,上次被覃彧剪掉一块儿的床单已经消失不见,床单下的棉絮上还有些许早已干涸的血渍残留。
    被她和覃彧掏出毒品的床柱子下的砖块被垫了回去,但地面上散落着些许砖块摩擦地面后产生的碎屑,可能又被谁拖拽过两次。
    唐建兴吸毒,王强知不知道?如果往更坏处想,王强会不会也吸?希望局里会对王强做最全面的检测。
    丁烟将注意力定格在床沿上,这床板里面是木质,外面包着一层金属条。木头由于年代久远纹理颜色都很深,而且边缘处有开裂的迹象,和生锈的金属条一起漏在棉絮外。
    就是那木条的开裂处,木屑勾缠着几根发丝,顺着这处继续往远处看,能发现棉絮上那点点干涸的血迹呈点状分布,一道比一道更浅。
    是什么样的动作能让头发卡进木板的碎屑里?
    丁烟在脑海里模拟了很多种动作。
    如果说唐建兴是嘴角流血,然后被人滚动拖拽着下了床,那么血迹和碎屑里的头发就能完全吻合上。
    但什么样的人会愿意被滚下床且不挣扎呢?
    昏迷,或者是已经死亡的人。
    丁烟阖上眼,恍惚看见王强在急切地拖拽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唐建兴。唐建兴听话地一路滚到床沿,然后重心偏移,咚地一下摔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唐建新脑袋上多出来的一块凹陷。
    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地板上,可惜地板被擦过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很可能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王强的嫌疑也愈发大了起来。
    她蹙着眉一处处检查着唐建兴和王强租住房子的细节,就连卫生间和它那扇落满灰尘的窗台也没放过。
    窗台上确实有东西,一个用纱布包成的没有底的镂空圆柱,和扳指的粗细差不多。丁烟回想着唐建兴的身材比例,这团已经灰黑的纱布似乎正好能套在他的小指上。
    丁烟没有选择像覃彧一样把东西收到防尘袋里,而是又用系统将现场看到的,有怀疑的蛛丝马迹扫描了下来。
    待她终于反身离开,发现楼下做饭的两位仍在唠嗑。
    丁烟又主动上前搭讪。
    大妈不像是小孩那么容易收买,但她们的思维是成年向的,而且对八卦有着极强的乐趣。
    “嗨,你们好。”
    两位依然你一句我一句地用家乡话唠着,根本就没听见丁烟在跟她们打招呼。
    丁烟猛地咳嗽了两声,“你们好,能咨询一些东西吗?”
    两人这才偏过头,用着打量的眼神,上下看了个够。
    丁烟见她们没有主动答话的意思,便问道,“我是来租房子的租客,听说楼上两层那家之前的租客不租了,房东开价很低是吗?”
    左边的那位大妈手里还攥着一把芹菜,她掐下来一截儿然后将筋撕扯下来,“嗯?你要奏上面滴拉个房子?”她似乎怕丁烟听不懂,还硬憋出一股普通话的腔调来。
    丁烟琢磨着该是问她是不是要租房,连连点头,“是的。”
    “咦——你各小姑凉家家的,别奏我们小区的房子,破老小,街坊不咋好。”
    另一位则在给大蒜剥皮,丁烟能闻到她手上的辛辣,她也附和到,“系不好,岑早莫奏,不好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们两位不也住在这儿吗,我就喜欢这种街坊邻居有人情味儿的,租金还不怎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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