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带着赤井秀一回到安全屋,低头脱鞋的时候,他看到零的鞋子摆在一边。
既然零在安全屋里,他带着别人回来,零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动静迎出来?诸伏景光感到一丝疑惑,下意识想去看关押着白井凉奈的房门。但他立即想到赤井秀一也在,于是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把视线挪到他和零的房门上。
赤井秀一果然顺着诸伏景光的视线看了过去,他把鞋子脱掉,就往那间房走去。
诸伏景光赶快走向白井凉奈的房间,“我放下东西。”他对赤井秀一说,然后轻轻拧动把手。
门没锁。
他还没来得及看猫眼,手就下意识推开了门,入眼的画面让他心脏都停止了。
“零……”他睁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赤井秀一听到诸伏景光的惊呼时,已经感觉到不对,为什么另一扇门上有猫眼,这扇门上却没有?他门开到一半,听到旁边的声响,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就冲进了另一间房。
诸伏景光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赤井秀一把降谷零从白井凉奈身上拽了下来,用力一推,降谷零就摔倒在地上。诸伏景光则查看起白井凉奈的情况,先摸脉搏,再探呼吸。
白井凉奈闭着眼躺在床上,脸色青紫,心跳微弱,呼吸几不可闻。
诸伏景光脸色都白了。该怎么办?这种情况需要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吗?他乱了阵脚,双手抖得厉害,差点握不住白井凉奈的手腕。
突然,白井凉奈睁开了眼,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诸伏景光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下,他紧紧抱住她,把她按在怀里。“没事了,”他声音颤抖,“没事了,你安全了。”
心跳在慢慢复苏,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白井凉奈光着身子缩在诸伏景光的怀里,无声地喘着气,颤抖着。
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身上,诸伏景光拿了过来,盖住她裸在外面的下体。
“没事了。”他又安慰了一会儿白井凉奈,再次检查她的脉搏和呼吸。呼吸有些急促和断断续续,脉搏恢复了正常。他感到后怕,也感到庆幸,双手冰凉,全是冷汗。
赤井秀一提着降谷零的衣领,把他拖到外面。降谷零完全放弃了挣扎,毫无反应地挨了赤井秀一几拳,金发垂下,双眼盯着地面,一声不吭。
“我在外面等你。”赤井秀一低声对诸伏景光说,但诸伏景光满心满眼只剩下白井凉奈,并没有理会赤井秀一。
到是白井凉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个新出现的男人。赤井秀一注意到她的打量,冲白井凉奈看去,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瞬,又很快错开。
她抓住了诸伏景光的袖子。
诸伏景光继续安抚白井凉奈,哄着她躺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连被角都一一掖好,但白井凉奈仍然没有松开他的袖子。
她盯着他,黑色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诸伏景光被她看得肝肠寸断。他又悔恨又自责,只感到痛苦搅得他五脏俱焚。他忍不住猜测,零突然发起疯来,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和她的事……?他想对她说声抱歉,却喉咙发堵,说不出任何话来。
“睡吧。”最后,他伸手合上她的眼睛,“我会陪着你的。”
他轻轻拍打她的被子,嘴上哼着小调,像是安抚孩子入睡的母亲。
诸伏景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赤井秀一坐在餐桌边,手指夹着烟,却不抽,只是干烧着。
降谷零坐在沙发上,弓着腰,手捂着腹部,应该是刚刚打过一轮,嘴角带血。他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很快又低下头,脸色晦暗不明。
诸伏景光在餐桌边坐下。
“她睡着了?”有人打破沉默,是赤井秀一。
“睡着了。”诸伏景光声音低沉。
话音落下,气氛开始凝滞,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流转,然后被戳破。
“交代吧。”赤井秀一摁灭烟头,“你们都做了什么?”
“回来的路上,我都和你说过了。”诸伏景光尽量维持住体面,“除了……”
“——强奸。”美国人双唇一张,就吐出两个字,降谷零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他如鹰般的双眼扫视着两个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诸伏景光想起两天前的事,眼光有些躲闪,在赤井秀一的注视下,他突然感到十分羞愧。
赤井秀一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变化,结合两人在房间里的表现,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诱奸?”他冷笑一声,“你们公安真是好手段啊。”
太不堪了,太不堪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呢?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沉默在客厅里蔓延,没有人说话,赤井秀一往椅背一靠,感到怒火慢慢平静下来。
“你们不能再审问她了。”最后,他慢慢说道,“这样对你们的心理状态没有好处。不加节制的权力,只会酿成恶果。”
诸伏景光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眼睛一眨,积蓄几天的泪水就盈满了眼眶,只好低头,努力把这软弱的咸涩憋回去。对方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无意用更多冷酷苛责他们,一句话将此事定性,体贴地给他们留有余地。
降谷零从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说得对。”他声音沙哑,“是我们做错了。”
错了,当然错了。但重来一次,降谷零还是会把白井凉奈抓起来,惟一的区别,在于时间。
战线拖得太长,构造出的监狱情景改变了双方的心理状态。他们营造自己可以生杀予夺的假象,在连日的审问和看守中,自以为处于支配的地位,逐渐陷入角色扮演的困境,成为被塑造的“狱警”和“惩罚者”,逐渐忘记审问的初心,最后在权力的腐蚀下,做下不可饶恕之事。
降谷零走到桌前,伸手拉开椅子,右手刚刚放到椅背上,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换了一只手,右手半握着拳,放在腿上,虚虚抵着腹部。
“你们就没有用过吐真剂吗?”赤井秀一皱起眉头,“怎么可能,这么多天,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用了东莨菪碱,但她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不敢再加大剂量了。”
赤井秀一啧了一声,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犯罪证据,就无法把她关押收监。但也不能放出去,不然会打草惊蛇。”
“不可以伪造证据吗?先关进去,我们就可以腾出手脚做其他事了。”赤井秀一转头看向降谷零,“你们不是很擅长吗?”
降谷零分不清对方是在讽刺还是在认真提建议,他反问,“伪造什么样的证据?怎么伪造证据?你给我一个可行的方案,我这就去做。”
赤井秀一不说话了,确实棘手,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陷入思考。
“我们先对一下情报吧。”诸伏景光说,“收集证词,也不在这一天两天。你之前的叁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降谷零看了过来,“你也经历了叁个世界?”
“是的,所以加上这个世界,总共有十个世界了。方便起见,把我经历的前叁个世界编号为①、②、③,降谷经历的前叁个世界编号为④、⑤、⑥,诸伏经历的前叁个世界编号为⑦、⑧、⑨,这个世界编号为⑩。
世界①,白井凉奈是组织二代,父亲是黑客高手北村阳太,代号科尼亚克白兰地,母亲是LSE教授北村美织,代号香槟。在北村美织于火灾中丧生后,北村阳太试图联系MI6,欲假死脱离组织,却在行动开始前突然断了音信。之后,他和白井凉奈出现在日本,更名改姓,疑似被组织监视着。我在加入组织时认识了还在读大学的白井凉奈,她正受训成为外勤,在我之后,很快也获得了代号。诸伏身份暴露后,她离开日本前往英国,卧底进MI6,并在五年后回到日本,成为联合国对组织特别行动部门的一员。半年后,我发现了她,把她的身份上报给总部,也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部门,总部按兵不动,利用她传递假消息给组织,却被她发现,从MI6叛逃。
世界②,北村阳太没有获得代号,他联系MI6,在白井凉奈五岁时带着她成功假死脱离组织,移居日本。我重生回来的时间点比这个世界要早,还在美国执行其他任务,遇到了当时去留学的白井凉奈,她看上去像个普通人,没有受过外勤训练。后来我到日本,卧底进组织,再次遇到回国的白井凉奈,那时北村阳太还没有死。白井凉奈是个黑客,隐藏很深,直到一次意外,被我发现了马脚,她甚至没有留下证据,是我逼她承认了事实。
世界③,北村阳太同样没有获得代号,同样带着白井凉奈成功假死脱离组织。但白井凉奈在回答特工问题时展现了不符合年纪的冷酷,让人担忧她的本性。于是MI6长期监视白井父女,直到确定白井凉奈没有反水的倾向,准许她加入MI6。但其实早在她加入MI6之前,就已经加入了组织,是组织在MI6的卧底。”
降谷零呼吸都轻了不少,“是你发现的真实身份?”
赤井秀一顿了顿,“是的,我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把她抓了起来。但在移交给同事的时候,被她逃了出去。她说她想利用我们,借我们的力把组织打击得差不多,再收拢残兵败将,成立一个以她为首的新组织。”
“异想天开!”降谷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世界⑤,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但是零的世界⑤里,北村阳太不是代号成员吗?”诸伏景光皱起了眉。
“是的,只有世界⑥,北村阳太不是科尼亚克白兰地,但北村阳太在白井凉奈1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进入福利院,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个,是我在的那个,然后偷偷加入组织。等我重生回来,开始监视她,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她考入警校,成为公安的卧底,最后被我发现了马脚。”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世界①和世界②最初的区别在于北村阳太提前知道了组织的真实面孔,隐藏了实力,没有成为代号成员。世界②和世界③最初的区别在于白井凉奈面对特工提问时的表现。世界②和世界⑥的区别则在于她的父亲是否去世。”
“我所经历的世界⑦,背景也和你经历的世界②很相似,她的父亲也没有去世,但我在她去美国留学前就认识了她。”诸伏景光插嘴,“当时她还在上高中,放学回家,被不良围堵,是我路过,替她解的围。”
赤井秀一眼神闪烁,“我知道那件事,世界②里,她和我说过,有一个人救下了她,身手很是了得,她本想向那个人请教,犹豫了会儿,还是作罢。”
诸伏景光愣住了,“但是她向我请教了……”
降谷零意味不明地笑了,“恭喜你们找到第一个不同。”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他看向赤井秀一,对方也在看他。世界⑦里,白井凉奈是他的女朋友,那世界②呢?赤井秀一和白井凉奈是什么关系?如果关于北村阳太的信息,是可以从MI6卷宗里看到的,那么这种过去生活的碎片回忆,白井凉奈又怎么会和赤井秀一提起?又是以什么语气和口吻提起的呢?
诸伏景光感到一丝忌惮,他察觉出赤井秀一有所隐瞒,并没有把和白井凉奈有关的事全都讲出来,但他没有资格指责赤井秀一,因为他也有所隐瞒。这么多天,他和白井凉奈曾经交往过的事实,连零都不知道。
但话说回来……零,也必有所隐瞒。
他们各怀鬼胎,小心翼翼地保留与白井凉奈相关的回忆,成为属于自己的秘密。
降谷零打破两人眼神中的短兵相接,开口分享他的故事:“世界④,北村阳太是科尼亚克白兰地,在北村美织于火灾中死亡后,他联系上MI6准备叛逃,却失败死亡。白井凉奈被香槟的旧情人白兰地收养,在英国受训成为外勤,回到日本,给了我们致命一击,甚至……揭穿了我的身份。”降谷零顿了顿,“世界⑤,与世界④类似,但白井凉奈在北村阳太叛逃失败后被MI6救下,被你们……赤井家收养长大。”
赤井秀一皱起了眉头,被他们家收养?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北村阳太是赤井务武的老乡,也是通过他搭上MI6的,世界③里,也是赤井务武和赤井玛丽亲自监视的白井父女,如果白井凉奈小小年纪成了孤儿,这么发展也合情合理。但这样的话,她岂不就叫赤井凉奈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动了动,身体微微坐直了些。
降谷零继续说下去:“被赤井家收养后,她加入了MI6,在景光身份暴露后,和我一起救下了景光,拿着MI6的身份和公安合作,直到被我发现她早早就加入了组织,妄想成立一个新的组织。”说完,他看向赤井秀一,“你们家真厉害呀,养出个当代莫里亚蒂。”
赤井秀一不语,他早就领教过白井凉奈的冥顽不化,屡教不改,似乎无论环境如何,被谁养大,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加入组织。
诸伏景光接上话头,“世界⑧里,北村阳太不是科尼亚克白兰地,在白井凉奈五岁时联系MI6准备假死叛逃,却失败身死。白井凉奈被母亲伊藤美织,也就是北村美织养大,卧底进MI6,又被MI6派往日本卧底进组织,成为真正的双面间谍。我在那个世界里,还是暴露了身份,被她救下。
世界⑨,我没有卧底进组织,和MI6合作时,发现北村阳太并没有接触过MI6。白井凉奈在北村美织火灾去世后,就跟着父亲科尼亚克白兰地来到日本,成为组织核心成员。琴酒死后,她带着组织反扑,给我们造成了很大困扰。”
“这么听下来,还是世界⑥和这个世界更相似一些。”赤井秀一总结道,“分岔点在她去了哪家福利院,是降谷在的那家,还是另一家。”他微微沉吟,“我有一个新的思路,或许可以有所进展。你们之前审问她的时候,都是站在她是组织成员的立场去推测的。但她坚持认为自己是无辜的,那么我们不妨就顺着她的思路,站在她是普通人的立场去看待整个事情。”
“她怎么可能是无辜的!”降谷零猛地站了起来,“你被她迷惑了?”
“稍安勿躁,零。”诸伏景光去拉零的手,让他坐下来,降谷零被他碰到手,狠狠抽了一口气,猛地缩了回去,却被诸伏景光抓住手腕,“你的手!”他吃惊地叫了出来,只见降谷零的手心血肉模糊,中间生生缺了一块。
“你疯了?还不去包扎伤口?你还想不想要这只手了?”诸伏景光把降谷零赶回房间,拿出医药箱,给他消毒包扎,掺了水的酒精倒在降谷零的手心里,降谷零疼得脸部扭曲,却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赤井秀一走了过去,靠在门框上,淡淡说道:“如果是我亲自审问,那么多天没有结果,或许我就会相信她是无辜的。但不假以我手,我不放心。所以我说,先假设她是无辜的,顺着她的口供去想,看看有哪里对不上。”
“我觉得这个思路可行。”诸伏景光拆开绑带,小心地缠上降谷零的手掌。
“而且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可以告诉她我的卧底身份。”
降谷零不可思议地看向赤井秀一,他没有说话,但眼神里传达的都是:你疯了?
“你们对她严刑拷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她被你失手差点溺死在水里后,换了个舒适的刑囚环境,诸伏对她怀柔,还用honey trap,她却仍然不为所动。或许因为你们自称是敌对组织成员,她觉得说出实话,一定就会被杀人灭口。那我告诉她我是MI6卧底,潜伏进组织,看到你们审问一个无辜的人,心有不忍,假装加入你们,实则准备救她出去。或许她就会松动,无意泄露一些信息。”
“这确实是个方法。”诸伏景光缓缓皱起眉,“但是前段时间,我们用代号诈她,说我是苏格兰,零是波本,想让她以为组织已经抛弃了她,但她仍然没有反应。”
“如果组织抛弃了她,她更会害怕被杀人灭口,又怎么会轻易交代呢?”赤井秀一推理道,“我不相信她的口风会那么严,她在这个世界,最有可能是黑客。她没有受过反侦查训练,所以也不太可能受过反审讯训练。”
“她被注射了东莨菪碱,仍然什么都没有说,你说她没有接受过反审讯训练?”降谷零冷冷反驳,“她在世界⑥,被我严刑拷打了五天,依然死不承认,直到我把罪证摆在她面前,她才低了头。”
赤井秀一深深看了降谷零一眼,“在世界②和③,她都很快就招了。世界②她是个没有受过训练的黑客,世界③她是组织在MI6的卧底。”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视线对上,男人的好胜心在奇怪的地方占了上风,他们一坐一站,隐隐有擦出火花的气势。
“好了好了,”诸伏景光打断这场沉默的交锋,“我觉得赤井的想法是可行的。虽然世界⑥她什么都没说,但世界⑥她是外勤。或许当她不是外勤,又知道审问者是政府机构的人,觉得生命有所保障,就会说出真相。”
降谷零抿起了唇,不太甘心。但事已至此,他和景光在白井凉奈眼里都是黑的,只有赤井秀一可以扮作好人,接近白井凉奈,取得白井凉奈的信任。
“那就这么定了。”赤井秀一一锤定音,“我扮演她的队友,降谷还是唱红脸,诸伏还是唱白脸。但是,”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为了避嫌,我们单独进入她房间前必须向其他两个人报备,并携带窃听器以防万一。至于你,”他转向降谷零,“禁止单独接触她。”
降谷零理亏,只好同意了。
TBC
外套是赤井的,最近剧情剧烈变化,你们可能都不记得,景光和女主搞到一起只是两天前的事。
我本想安排赤井怒火冲天地骂零一顿,但最后觉得赤井并不会这么做,他把零揍一顿,嘲讽一两句,就到此为止了。摩天轮上,赤井对零没事找事(?)就很包容,他32岁的时候就有这种沉稳的气度,加上轮回的年龄就更大了,胸怀肯定更广,不会抓着零的伤处和不堪使劲地踩。而且,我觉得他怒火平静下来,也是能理解零的行为(斯坦福监狱实验,我之前介绍过了),那句“不加节制的权力,只会酿成恶果。”说的非常到位,一针见血。我觉得可以成为我这篇的名言,就像柯南剧场版沉默的十五分钟那句“言语就像利刃”一样,被牢牢记住一辈子!最后,不愧是美国人,赤井提出了叁权分立,节制权力!一个不容易腐化的小政权(由叁威士忌分立和被统治的唯一一个公民:凉奈)成立了!显然,零没有执法权,景光应该是调节赤井和零的司法者(?我在说什么)
零的手心,被凉奈咬下一块肉啊……这也算一种把我印刻在你身上的疼痛文学了(?)上一章,其实零本来没想要做的很过分,但是女主不知道零不会做的很过分,她太害怕了,加上之前就情绪失控,景光说不会离开她又不愿意带走她,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逃跑大计划失败,彻底心态崩掉了,想要求死,于是开始刺激零,那句“我宁愿做ji女,被搞到一身脏病,也不要被你碰一下!”狠狠刺激到零(毕竟零喜欢女主呀,而且女主和零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还要他带套,还骗他有艾滋病强迫他带套,如此洁身自好),零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然后女主更加变本加厉说出那句诅咒,哇靠,一听到女主咒他朋友死绝,零直接炸掉了(我很懂零,因为我很忌讳这些诅咒的话,高考前听到有人咒我我直接就疯掉了,零可能也很忌讳,所以……),所以会变成这种不可收拾的场面。
其实这章我处理得非常克制,一是赤井的性格,二是景光知道赤井已经揍了零一顿,加上自己和女主搞了很愧疚,以及和零的友情,所以也不会再多说零。而且我也不想让零太难堪……
这章大段介绍前世,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无聊?其实文案是简略版的前世介绍,这章的很多信息其实之前都零零碎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提到了,但我怕你们忘了,重新整合起来梳理了一遍,之后会放出十个世界大纲版梗概,让你们可以随时查阅(maybe你们根本不想看……),这章梳理前世外,其实有点修罗场?(我努力写出那种暗搓搓的争锋相对)然后威士忌和假想敌斗智斗勇,这严密的推理让我折服啊!赤老师的操作太骚了!!要是女主是黑的,这么一轮下来还不招,那真的是比莫里亚蒂还要莫里亚蒂,那活该威士忌玩不过女主。但是女主是白的……所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失在他们先入为主,认定女主是黑的。莫须有的罪名,哪能那么容易洗脱呢?
前世的纠缠,我之前在正文里已经漏了很多片段出来了。之后还会再写一些片段,可能还会有一些前世番外。因为正文里的前世片段,都是威士忌视角,他们知道的我才能写出来,他们不知道的我就没法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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