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习惯这么煽情场面的刘美云刘总,还是嘴硬说了句:“那我还冒着生命危险一下给他生了三个娃呢,他是娃们爹,对我好点不是应该的!”
“你这嘴欠呢!”周慧茹白了她一眼,“哄别人好话一套套的,对长征就蹬鼻子上脸,也就是仗着他宠你。”
周慧茹嘴上训斥,眉眼的笑容却收不住。女儿嫁了个好男人,日子过得这样幸福,她当母亲的能不高兴吗!
“就是这次我们又给长征添麻烦了。”刘永年看着小外孙,轻声叹了口气。
刘美云:“爸,你又说见外话!”
周慧茹却点头附和:“你爸说得没错,我们家欠长征的实在太多了。”
起初周慧茹怕给女婿惹麻烦,宁肯自己在沪市的大街上扫一辈子厕所,也不愿意过来,只要女儿女婿儿子能把日子过好,他们夫妻就知足了。
可后面陆长征找了他战友,三天两头的上家里来做思想工作,最后还是刘永年一拍膝盖,一副想通的模样朝她宽慰:“算了,咱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十年,既然女婿有心,他又说了,咱走的都是正规流程,不怕查。既然不会给他惹麻烦,那咱就去,一年到头能多看两眼儿子女儿还有大外孙,那日子就不白熬!再说了,我们是去那边搞建设开荒的,只要干活不躲懒,积极表现,不给人拿话柄就行了!”
刘美云知道,刘永年夫妻俩这个小心谨慎怕给人添麻烦的性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自己占了原主这具身体,就有替原主好好照顾她父母的义务,但就目前的大环境来说,她好像除了说些宽慰话安他们的心,其他能做的非常有限,好在陆长征默默替她做了很多。
吃完饺子,又热闹了一会儿,就该洗漱上炕了。
自从生了娃,刘美云的生物钟就要跟着三个娃走,每天早早洗漱完上炕还能歇一会儿,要不然半夜起来喂奶,一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洗完脚,陆长征麻溜把洗脚水一倒,人刚上炕,一具温热的身体就扑了个满怀。
刘美云勾住男人脖子,眉眼柔情似水:“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陆长征心跳咚咚的,顺势把人往怀里一按,嗓音低沉沙哑:“说了还怎么算惊喜?
刘美云无法反驳,看到男人眼里浓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她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媳妇儿难得主动一回,陆长征就跟个小学生似的,表情傻傻的。
闭着眼刚沉浸在其中呢,旁边“哇”的一声,震耳的哭嚎就开始了。
刘美云及时清醒,一把推开男人,往旁边一瞅,“大宝哭了。”
陆长征喘息着,语气烦躁:“饿了吧,每次都是他,一饿就哭。”
一点不知道体贴心疼他这个当爹的!
刘美云睨了他一眼,“废话,这么大的孩子饿了不知道哭,那就该你哭了!”
把大宝抱过来,仔细给喂了奶,刘美云一摸尿片,“还尿了,你赶紧去给换尿布。”
一扫刚才的柔情似水,刘美云又恢复成平时理智干脆的模样,不客气的使唤孩子爹。
陆长征撇了撇嘴,平息了会儿,才不耐烦起身,看大宝在刘美云怀里干饭干的正起劲儿呢,他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没好气道:“你可真行,专跟你老、子作对!”
给大宝喂完奶换完尿片,陆长征心想这下可以消停了吧,结果刘美云刚把大宝放回炕上,旁边二宝又开始哼哼了。
一番折腾下来,刘美云也困了,打着哈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媳妇儿~”陆长征委屈巴巴的,满脸都写着不甘心和意犹未尽,刘美云装没看见,被子一蒙,也不管他了。
大年三十这天,陆长征他们早早上邮局给老爷子打了电话拜年,傍晚一家人就一块儿吃了个团圆饭。
吴妈关起门来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把刘永年夫妻俩都看呆了,总是提心吊胆的。
后面发现岛上这天都没啥人,全都自觉关起门在自家屋里倒腾吃的,尤其刘美云他们这院儿又偏,来个人大老远在院子里都能瞧见,还有小黑警醒着,夫妻两这才放心的脸上有了过年的喜庆。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桌子底下还烧着炭盆,三胞胎这会儿醒了难得也没哭闹,放在篮子里大眼瞪小眼。
刘永年喝着女婿给倒的白酒,胃里火烧火燎的,脑子也是晕乎乎一团,但他高兴啊,看着这一桌好菜好酒,还有女儿女婿一家人,炭盆里的火,就好像烧到了他心底里一样。
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过。
“三胞胎给取名字了吗?”刘永年一杯酒下肚,看着篮子里三胞胎,眼角笑纹又加深了许多。
周慧茹在底下踢了他一脚,“人长征爷爷肯定会给取的,你操个什么心!”
“爸、妈”陆长征笑着说:“爷爷让我和美云自己取,我俩正琢磨呢,我想了几个美云都不咋满意。”
陆长征这话一点不假,刘美云都纳闷儿,按理说老爷子是家里辈分最高的,仨小子的大名肯定得问过他,可是给老爷子挂电话过去,人却扭捏起来,只让她和长征自个儿取,完了跟他说一声就行。
让陆婉君取吧,人也推辞,
“哦?”刘永年没理会周慧茹,只笑着问陆长征:“你俩都取了啥名?我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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