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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一行人也多亏都穿着警服呢,不然真有点像绑匪。
    兰静秋回头瞥了眼麻袋,叹口气,忘了问超度的事了,看来还得去趟山上。虽说人民警察不该搞封建迷信,可她想到头骨上刻的那些字,心里就不安稳。
    快出凤安区时,最后边的曹所长突然喊了句:“你们先走,别等我了。”
    大家都愣住,贩毒案可是大案,没有曹所长这个主心骨怎么行呢。
    然后大家就听见胡同里出来个人在招呼曹所长:“老曹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刚才还有点疑惑的小廖马上说:“快走!快走!”
    于是几人差点把自行车轮蹬出火花来,兰静秋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大家偷笑的反应显然不是遇到危险了,见大家都死命蹬车,她也先跟着蹬,等到了自家辖区,大家慢下来,她才问:“怎么回事?哪人谁啊?”
    小廖笑着说:“凤安区派出所所长老乔,老牛了,可不能让他看见,不然铁定把案子抢过去。”
    可两个被反绑着的大活人,能看不见吗?
    他们身后,老乔指指飞驰而去的几辆自行车:“什么情况?跑我们区来抓人也不说打声招呼。”
    “这不赶巧了嘛,我们是来找尸骨,顺便碰上个案子,都来不及去市局借车,直接捆走了。”
    曹所长生怕人家抢贩毒案,哪想到对方却说:“听说你们所里分配来一员干将,破了连环杀人案?厉害啊,现在大家都在谈论这案子,什么时候请那位来我们这讲讲经验。”
    曹所长想起兰静秋今天干的事,不由苦笑,她能讲出什么经验来,都是误打误撞。
    “刚毕业的学生娃,就凭着一股子劲瞎撞,都是运气好,瞎猫遇上死耗子了。”曹所长应付几句想走,老乔却拦住他,神神秘秘地问:“听说上边在跟凶犯谈条件,谈的怎么样了?”
    曹所长跟老乔聊了会儿,听老乔那意思,他觉得把小周收入警队是在做好事,而且如果东城区派出所不要的话,可以去他们那儿,让他不要有顾虑。
    一个连环杀人犯的儿子居然有人抢着要?曹所长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可能大家知道小周不是老周亲生的,又经常被打骂,同情他吧。
    再说这案子已经谈好了条件,只剩下走程序,曹所长没太在意,现在主要精力应该放在贩毒案上,这也是大功一件。
    松崖到了派出所又成了滚刀肉,咬死说他当时都是瞎说的,因为他被兰静秋吓到了。
    兰静秋没跟他纠缠,她知道蔡小凤才是这案子的突破点,而且蔡小凤应该还算良心未泯,在她被骗上石台时,蔡小凤还试图阻拦过。
    曹所长安排人去找车了,她直接去问蔡小凤:“你跟松崖是小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吗?”
    蔡小凤点点头又摇摇头,兰静秋无奈道:“有什么你就说,怎么染上毒瘾的,是不是被人拉下水的,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
    蔡小凤抬头看看她,两手互相扭着,半天才说:“我忘了!”
    “忘了谁把你拉下水的?”
    蔡小凤脸上表情似哭似笑,难以形容:“不是,我忘了该怎么说了,钢子教过我,可我忘了该怎么说了。”
    这实诚劲,兰静秋都无语了,“钢子就是松崖吗?我看度牒上他原来的名字没有钢字啊。”
    蔡小凤咬着唇不吭声,兰静秋也不急,她本来想找点吸毒者的资料,让她看看最后的下场,可这种资料现在还真不好找,能找到的资料都是鸦片战争时候的,虽说过去的时间也不算长,可毕竟是历史,是古人,蔡小凤不一定会有感触。
    她干脆把笔录纸翻过来,用笔在上边画了起来,蔡小凤内心挣扎,却还是好奇地看过来。
    兰静秋只用了五分钟就画了一幅素描:“这是我亲眼见过的一个吸毒者临死前的样子,她生了两个孩子,第一个被她卖了换毒品,听说那孩子被卖去东南亚了,估计不是童工就是雏妓。第二个是男孩,生下来就有毒瘾,脏器受损,没活过三周。”
    她说着把画递过去,蔡小凤手哆嗦着接过来,这画一看就不专业,可却出奇地传神,上面的女人骨瘦如柴,眼神恐怖,脸上有黑斑还有褐色的洞?
    “她脸上是什么?”蔡小凤问。
    “长期吸毒对肝肾都会有影响,会长毒斑,她这是毒斑腐烂成了洞。”
    兰静秋真不是吓唬人,她见过更惨的,但这个冲击性最强,而且跟蔡小凤同是女性。
    “她没吸毒前比你还漂亮。”
    蔡小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最后也会变成这样?”
    兰静秋叹口气:“也许你都等不到那时候,下次犯的时候就直接自残自杀死了。”
    蔡小凤摸着头上的绷带,哭得更厉害了。
    兰静秋说:“摒尘说这是坏习惯,那可大错特错了,这是魔,神仙都不能碰的东西,戒掉后远离,也许你还能有正常生活,否则的话反反复复一辈子就毁了。蔡小凤,以你的条件本可以嫁人生子幸福生活,被人害成这样,你居然还想维护害你的人?”
    蔡小凤泪眼模糊地又拿起画像看了会儿,再开口时声音稳了很多:“跟我一块被你们抓来的那个人就是钢子,你看的度牒是别人的,那人在寺里待了一个月就走了,钢子顶替了他。”
    “所以摒尘也是你们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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