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没杀!”
洛生海认真道:“看来普法工作任重道远啊,诱导自杀看情节轻重,也会按故意杀人来判。”
兰静秋对刘小玉说:“他们对你说一句‘你去死啊!’并不算诱导自杀,而你用药使人致幻,再叫他们站上去把脖子伸进绳圈里属于故意杀人,现在正在严打,虽然大部分没有加重刑罚,但你这种恶劣程度,估计能马上如愿以偿,死在周宝贵前边。”
刘小玉早就想死了,她是自己上吊失败后,才想着把那三个叫她去死的人先弄死,她也确实是跟踪周宝贵跟踪出经验来了。
她起了杀心后想着该怎么把人挂到房梁上,用了迷药把人迷晕后,她这身板也没办法把人挂上去,她拿着做成粉末的迷香,琢磨了很久,才想起那次喝了中药,没被迷晕,一开始迷迷糊糊的,后来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了周宝贵的秘密!
可刘小玉想不起那方子来了,只知道是治伤风感冒的,她就去找中医给她开药:“我经常感冒,有的药喝着太苦就吐了,你多给我配几种行不行?”
她尝试好几次才找到那种药,找到后又自己做实验,点香喝药然后看看有没有醉酒迷幻的效果,刘小玉以为这些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可还是被兰静秋看破了。
她现在不在乎会不会死刑,会不会坐牢,要不是绳子断了,她早就死了。
刘小玉眼神阴侧侧地看着兰静秋:“你心里也有恶魔对不对!”
洛生海想到兰静秋把狗摔死的彪悍跟无情,心中一凛!
兰静秋却愣了下,坦然笑道:“谁没有呢,我每次看到杀人凶手就想上去踹两脚,这大概就是我心里的魔吧。可我是警察啊,有群众要踹坏人,我还得拦着,唉,真是要了命了。”
刘小玉摇头:“不是的,你跟我一样想杀人,不然你不可能猜得到我……!”
兰静秋皱眉,她放捕兽夹的时候大概是真想杀人吧,不过她跟刘小玉这种变态可不同。
她假装不耐烦地打断刘小玉:“你是说我怎么猜到了你的做案手法?对已知案情进行推理得到未知案情是警察的基本技能,你还能飞进去再飞出来吗?肯定是早就藏好了,你一个人的话怎么把人挂上房梁?肯定是诱骗,正常人在清醒状态下不可能被诱骗自杀,所以你让他们致幻。就在旁边房间里受害者的亲人不可能听不到,所以你一定也对他们用了迷药,可你怎么让一家子都吃下迷药呢,那就只能是迷香了。刘姨解剖结果显示迷药成分是从肺部提取出的,也证明你用了迷香。我们还在刘姨胃部发现了中药残留,所以你对她不只用了迷香,还灌了中药,灌中药的目的总不能是为了救人吧!”
刘小玉皱眉:“就算这些都是你推理出来的,可你为什么会想到我曾经用过中药又用迷药,有了致幻的感觉!难不成你也被人用过迷药吗?”
洛生海发现兰静秋的右手突然攥紧了笔录纸,他的心也像是被这只手攥紧了,怎么回事,兰静秋也被人用过迷药?
这怎么可能!
“我这叫推测,你那叫瞎猜,我是人民警察,谁会对我用迷药?”兰静秋说着把笔录纸朝刘小玉脸上扔了过去,似乎她刚才攥拳头只是生气刘小玉胡乱猜测,想往她脸上扔东西。
“刘小玉,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知道叫你儿子远走高飞,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带他一起走呢?谁拦着你们了?是你舍不下周宝贵,不肯走吧。骂你的人你可以冲过去跟他们对骂,甚至打上一架,再跟别人诉诉苦,说自己多可怜多无辜,可你一声不吭地选择跟踪报复,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他们骂得对,你跟周宝贵一样是个恶人!不,你还不如他呢,他起码自己动手了,你呢?像个见不得光的贼一样躲在人家家里,听着人家吃喝拉撒,还费尽心思把人折腾成自杀,你说是为了给我找点事!真的吗?我看你是怕跟周宝贵一样被判死刑吧!你自杀的时候绳子断了,不能换一根,不能找点别的法子?分明是想死又怕死,于是跑去折腾别人!刘小玉,你比周宝贵可差远了,人家坐在锅炉房下边喝着小酒吃着人肉别提多潇洒了,你躲在犄角旮旯不敢过去!心里羡慕的要死!”
洛生海听兰静秋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按住她的手:“行了,你去歇会儿,换东子进来。”
刘小玉却被兰静秋激得暴跳如雷:“你放屁,我不怕死,我就是想找死!才想着临死前最好给你找点麻烦,你们想判就判吧,让我跟老周一天死!”
兰静秋也懒得再跟刘小玉纠缠,起身要走,听见她这话,还回头说:“绝对不可能,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没人会跟你谈条件,你要判了很快就会枪决,老周却还有机会,万一在监狱里立点功,没准还能寿终正寝!两个极恶之徒还想着玩殉情,也不看你们配不配!”
“静秋!先出去吧!”洛生海无奈地训斥道。
兰静秋出去时,付建国进来在洛生海面前放了一页纸,洛生海看了眼,就跟刘小玉说:“你家有制好的迷香粉末还有大包的中药,配方不同但都是用来治感冒的,看来你也不确定哪种中药会跟迷香起作用,你是让我们也去一一做实验,还是利索招了。”
刘小玉被兰静秋激得不轻,脸色很差,但却还是说:“招了能让我见见老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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