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森死了,没人咬着小珊的过错,她也只是批评教育一番就被放了,虽然没了乔木森,但小珊还是不想在乔家待了。她找到乔所长,说想去寄宿学校,学费住宿费她可以勤工俭学。
兰静秋跟乔所长说:“我觉得挺好的,乔家老两口虽然残的残瞎的瞎,欺负不了小珊,但言语暴力更伤人啊,他们不会真心对小珊好的,送去福利院养老不就行了。”
乔所长在那边叹气:“你们走的倒是快,我这边还得忙上几天,对了,小雪还来过,说要全家去省城了,还让我见到你,记得替她道谢,你跟她说过什么?”
兰静秋想起她当时对小雪的担心,笑道:“已经不重要了,我给邮局汇点钱,你帮我转交给小珊吧,顺便转告她,请她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她说过她不会变的。”
乔所长笑了起来:“你这是说过多少话啊,行吧,我一定帮你转达。”
这案子的报告又写了两天,还得配合清水县那边补充笔录,兰静秋把写好的一堆东西刚发走,东子就过来说:“门口有人找你,好像是个哑巴,拿着个小本子上边写着你的名字。”
兰静秋愣了下,哑巴?难不成是李奎?
到门口一看,还真是他,“你怎么来了?”
兰静秋虽说接受了他的真实身份,但见到他还是有点不自在,李奎说接着做她的线人,可她能信吗?
上辈子的齐峰被她一枪打死,这辈子的李奎又差点被原主的亲妈割喉,虽然没死但却成了哑巴,他还怎么跟李奎妈相处?
心里能不恨吗?
可眼前的李奎眼神十分平和,不像她记忆里的齐峰,也不像以前的李奎,看起来沉稳多了,他拿着个硬皮的小本子,在上边写了几行字递过来。
兰静秋一看,不禁皱眉:“你说李甜跟小混混谈朋友了?”
李奎点点头,又写:“这人赌、嫖,进去了两次。”
兰静秋无语道:“你想我怎么管?李甜从来没把我当姐姐,我觉得这事你该跟她妈妈说才对。”
李奎叹口气,“她说因为我不理她,你也不理她,她妈妈只会逼她学习,她才叛逆起来,想找个依靠。”
兰静秋笑了起来:“这是她的原话吗?”
李奎点点头。
“我看她是装的吧,真叛逆的人才不会说自己在叛逆,还要把原因说这么清楚。”
李奎有点无奈,又要往小本子上写字,兰静秋不想看了,干脆问他:“你现在不用顾虑我,你确定不喜欢她,以后绝对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吗?”
李奎拼命摇头,飞快地写道:“我就算娶不上媳妇也不会跟她有牵扯,这跟你没关系,我就是不喜欢她。我来找你一是告诉你她交往的人有问题,二是想提醒你,她在外边说是你妹妹。”
兰静秋皱眉:“什么意思?”
“她跟别人说她六姐是上过新闻的神探兰静秋!”
兰静秋眼神冷了下来,这个李甜啊!当初不是让她选了吗?她当初选的可是李奎,也就是说为了李奎不认她这个六姐了,现在又打着她的旗号去跟小混混交往?
她忍住气:“好,我会看着办的,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而且就算没这层关系,做为警察,也该把这种叛逆少女赶回学校。”
李奎眼睛亮了下:“你要怎么赶?”
“这你就不用管了。”
兰静秋说完看着他已经用到最后几页的本子,心说这才多少天啊,这李奎话够多的啊。
“你妈怎么样?判了多长时间?”
“已经出来了啊,我作证说她睡懵了,把我当贼了。她现在相信我是她儿子了,以为那一刀已经赶走了邪灵。”
兰静秋皱眉:“希望你以后也不会让她起疑心吧,你很聪明,我觉得你一开始就能做到。”
李奎写道:“我上辈子没个好妈,没想到当妈的会对儿子这么了解,我当时真以为瞒过去了。放心,以后我会做好李奎的,我也还是你的线人,所以才来告诉你李甜的事。”
兰静秋笑了笑:“你说我就听着,不过信不信,得看你的表现了。”
她把李奎送走后,给凤安区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约老锁吃饭。
洛生海问:“怎么了?他们那边有案子?”
“不是,有点私事。”
东子耳朵马上支楞起来:“你这种工作狂还有私事?说出来听听。”
“都说了是私事了,你是包打听吧,这么八卦。”
大家说说笑笑的,眼看就要下班了,没有需要加班的案子,都挺轻松。
这时门卫送进来一封信,“给兰同志的。”
兰静秋接过来先看了眼落款跟邮戳。然后她皱起眉头,邮戳是本地的,没有写寄信人。
这种信让她想起那封写着仓库位置的信,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东子见她不拆信,就笑着打趣:“静秋,你不会也交了笔友吧。听说现在广播里还有报纸上都有征笔友的,好像交笔友是特别时髦的事。”
兰静秋把信收到口袋里,“什么笔友啊,同学寄来的。”
洛生海见她不拆信也好奇起来,兰静秋看看表:“下班了,我得去找老锁,先走了。”
等出了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她才把信打开,里边没有信纸,兰静秋皱眉摸索着信封,从里边拿出一枚四叶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