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皱眉,走了?是被关去了某处还是跟着那些土匪走了?
走廊另一边就是枪手待过的房间,也是一间活动室,里面有一具女尸,就在窗下,是被人割开了喉管,看她身上的病号服,应该是这里的病人。
兰静秋心里一紧,朝窗外看了眼,“就是这里,当时有枪手朝我开枪,这个女病人阻拦了他,被他割了喉!”
虽然是误打误撞,但这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兰静秋过去帮女病人合上眼,叹了口气,却没空哀伤:“去找裘院长吧。”
结果他们检查完二楼,发现医生的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裘院长也不在他办公室里,只有一间小办公室里关着四五个女护工,两个搞清洁的阿姨,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匆匆地被持枪的人赶进了办公室锁了起来。
然后她们听着外边不时传来的枪声爆炸声,好几个都吓哭了。
兰静秋安慰几句,又说警察很快会进来,让她们在原地等着。
去三楼的路上,她皱眉道:“那些医生不可能全是坏的吧,怎么可能全跟着他们跑了。”
洛生海也有点不敢相信,裘院长当时的态度可是很配合的,他胆子不大,怎么可能会跟着国际逃犯跑了。
两人又上到三楼,一间间房间检查,裘院长跟那些医生都不在,男病人也被关在活动室里,痩竹竿一看见兰静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坐轮椅,坐轮椅,我的腿炸飞了,坐轮椅!”
他说的跟唱儿歌一样有节奏,虽然兰静秋因为那个女病人的原因,心里沉甸甸的,可看到安然无恙的痩竹竿还是很欣慰的。
“不用急,等事忙完了,我一定让你玩轮椅!”
痩竹竿就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柜子旁边:“这里有好玩的。”
洛生海正在检查房间,一听这话跟着兰静秋一起走了过来,两人一靠近柜子就听到了细小又清脆的声音,像是机械表!
兰静秋又紧张起来,她看了眼洛生海,洛生海猛得打开柜子门,不出所料,里边果然是定时炸弹。
而且是十分简陋的定时炸弹,用怀表跟炸药管做成,炸药管排成排用绳子捆着,看这体积兰静秋觉得能把小半个精神病院炸飞。
瘦竹竿还很兴奋,指着炸弹跟她说:“炸断腿就可以做轮椅了!”
兰静秋哭笑不得,问道:“是谁安装的?你们有没有看到?”
痩竹竿摇摇头:“没看到,我们先在那边,后来又被赶来这边。”
他说着指了指对面。
三楼也是走廊左右各一个活动室,安装炸弹时这些病人被赶去隔壁,安装好后,又被赶回来?
兰静秋疑惑道:“只有这里有吗?”
两人检查了隔壁的活动室,见那边安全,就先把这些病人都赶去了那边,这些人大概是被赶过来赶过去的都有点脾气了。
可没办法啊,现在还不能出去,他们也没法儿拆炸弹,更要命的是这种炸弹没有那种显示倒计时的面板,而是利用老式的怀表进行计时,还得拆开怀表才行。
两人把男女病人都安顿好后,对楼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三楼有两个炸弹,活动室一个,病房里一个,二楼病房里有一个,一楼没有。
兰静秋打开蕾蕾房间的柜子,发现素察头上也被补了一枪。
素察的伤一枪在腿上,两枪在手上,而且手上这两枪形成的是一处贯穿伤,本来不致命的。
“太狠了,为什么我觉得这些手下比茂叔还狠呢?”兰静秋说。
洛生海也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男医生都跟着走了!还有裘院长!那些都是悍匪,可医院的人是有妻儿老小的啊。”
兰静秋也觉得处处透着奇怪,“难不成这个团伙已经有人篡位成了老大?借机把茂叔的心腹全都铲除了,然后带着听话的跑了,这些医生还有裘院长是他们带着的人质。”
“这样一说倒是能解释得通了!可上边那个杀了茂叔又自杀的人是怎么回事?”洛生海问。
兰静秋也有些不解:“知道大势已去,不想跟着新老大走,又看不得旧老大在下边受苦,于是替旧老大解决了痛苦,再自杀殉主?”
不过她说着说着也有点不自信,哪有会殉主的匪!
“边境上有人等着呢,抓到后总能问清楚。”
这时军方的排雷人员也来了,正在清除院子里的地雷,先清出一条路来就行,光茂叔跟蕾蕾就趟出了三分之一的距离,可地雷这种危险性极高的东西,就算专业人员清除起来也得小心翼翼。
金厅长让排雷人员先帮着送进来个对讲机,听兰静秋他们汇报了里边的情况,听到人都跑了,里边有炸弹,不由急了,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要追,也不要碰炸弹,马上会有专业人员进去。”
排雷人员探测出地雷后,在地上画出圈来,专业人员就能冒险进来了,金厅长把情况描述的十分严重,军方这次派来的人不少。
除了工程兵还有特种部队,自然有拆炸弹的人手。
兰静秋跟洛生海带着两个人去查看地下室,小和房间的武器全都不见了,他隔壁的房间还真有地道,移开柜子就能看到。
这边的情况通过对讲机告知了金厅长,金厅长又派了一队人进来,此时院子里的扫雷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茂叔跟蕾蕾的尸体已经抬了出去,有人在收拾花上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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