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看见有人在砍人,回家后总梦见那场景,渐渐的他没看清的那张脸就变成了他自己。”
兰静秋说:“那他需要心理疏导啊,可千万不要因为恶梦的阴影,就走上邪路。”
“放心吧,会有人帮他的。”
老刘说:“他能不能描述出看到的人?”
“描述出来了!”胡组长说着叹气,他回自己桌上拿了张画像递过来。
兰静秋看了一眼,就苦笑道:“这是什么?蒙面侠客吗?”
老刘也无语了,不过想到曾小二有智力缺陷,也不好苛责,“起码确定是男的。”
兰静秋却道:“不一定吧,这是男是女根本没法分辨!”
一般的画像只是脸部肖像,最多写上大概身高体型,结果这肖像是全身的,还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衣服,戴着帽子跟口罩!裤管肥肥大大,下摆收起来,什么也看不出来。
兰静秋干脆说:“让曾小二看一下范小桃跟范小强的肖像,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胡组长皱眉:“你们找到的嫌疑人是两个人吗?先别急,把大家召集起来,你们说下案子的详情。”
老刘在汇报案情时,还夸了兰静秋两句,让重安组的其他人都十分诧异,胡组长倒是很欣慰,他俩要一直闹下去,他也为难,非要走一个才能解决的话,怎么选?
起码工作时能和睦相处就行了。
其实此时老刘对兰静秋是甘拜下风,他也没想到她要坚持的方向真能查出问题,还把老杜跟任老师的恶行公布于众了。
等案情说完,小田说:“所以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情比姐弟,范小桃一直给强子还赌债,只是最近才没有联系。现在强子还没找到?”
兰静秋点点头:“我觉得范小桃还是没有说实话,提到孤儿院提到潘启明时她都很紧张,一说潘启明死了,任老师死了,她第一反应就说‘不是我干的。’所以她对他们是有敌意甚至恨意的,也就是说她动机最充分,所以她才会一直强调不是她干的。”
“强子在哪儿?范小桃平时住在哪里?总能去找找吧。”胡组长说。
范小桃却说她没有住处,一直在街上流浪。
兰静秋愣住,打量着她:“你这样怎么可能是流浪汉,在街上怎么洗澡怎么收拾打扮。”
其他人也都不信,实在是范小桃从衣服到妆发都不像是住在大街上的流浪女。
“我真的住大街上,我的东西都放在一间按摩店里,有时候我会去那里打工。以前我也租过房子,还买过房子,可有强子在,我在哪里也住不长,经常有人追债,可我又舍不下他,一直带着他,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才下了狠心逃开。”
胡组长派人去范小桃说的那地方查问,那里的老板娘还真认识范小桃,存放着范小桃的东西,有的时候还让她在那里休息,调查的人回来说,范小桃应该在那里接过客,但不常去。
范小桃却说:“我从来不接客的,我跟那里的田姐是朋友,她主动让我住的,我怎么会接客呢!我宁愿去骗钱也不会当妓啊!”
她说不知道强子在哪里,还说不知道潘启明是怎么死的,更不认识第一个受害人。
甚至说老杜跟任老师的死都跟她没关系,反正就是一推六二五。
兰静秋把她跟强子的画像给曾小二看,曾小二表示从没见过。
一天时间过去了,大家在曾小二身上扑了个空,找到范小桃原以为很快就有突破,哪想到她什么也不交代。
胡组长说:“也许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孤儿院的那两个人应该是强子或者其他人在替他报仇,至于这两具尸体,就是纯粹发泄了,得找到强子才行。”
老刘说:“老杜跟任老师都是去年被害,然后一年后,凶手又开始发泄了?”
他在案情板上写上受害者的信息,说:“也许这四起案子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老杜跟任老师都是淹死,像是同一个人的手法。上个月的受害者和潘启明做案手法很特别,可能是一个人。”
他看看兰静秋说:“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强子跟范小桃只弄死了孤儿院这两个人,他们肯定是为了报仇,咱们在查的两起凶杀案,目前看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跟他们两个有关系。咱们只查到范小桃跟潘启明认识,还有不正当关系。”
胡组长更严谨,他说:“其实孤儿院这两个人当初都定为意外落水,也不能证明跟范小桃姐弟有关系。”
案子似乎又陷入僵局,兰静秋看着审讯室里的范小桃,叹口气,跟胡组长申请道:“我想单独审审她,你们可以在外边旁听。”
老刘皱眉:“你去审啊,这还用申请吗?”
“我想攻心,可能会提到她最不想提到的事!”
胡组长明白了,他沉吟片刻,点点头:“去吧,这是正常手段,已经涉案了,不能说她不想提到就不问吧。”
老刘纳闷道:“刚才不是已经问过她跟老杜的关系了吗?她说得很清楚了。”
兰静秋也没解释,直接进了审讯室。
范小桃正在扣指甲,见她来了就哭丧着脸说:“你看吧,我就说怕警察,不想被抓,被你们抓了不脱三层皮哪儿出的去啊!我都承认了我骗人钱,你们抓我判我就行了,赶紧把我关监狱里吧,为什么还要一直问,还想把凶杀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强子也不可能杀人,再说我跟强子真的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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