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陈霖淮不再和明泽嬉闹,反而一本正经对着明蓁道:“姚小姐,你真的误会明泽了,我是他好兄弟自然要替他解释一番。他来河边不是因为贪玩,是为了摸河蚌的。他说河蚌里面有珍珠,想要多攒一些给姐姐打首饰。”
明蓁愣住了,自从发现明泽不见了,她就一直提着心,唯恐他遇到什么意外。看到他站在河里的那一刻更是又气又恼,只顾着斥责弟弟不懂事,却从未认真问过弟弟为何要到河边来玩。
明蓁心里涌上一丝愧疚,她拿出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弟弟擦拭额前的水滴。
“是姐姐没有问清楚就冤枉了明泽,姐姐给你赔不是。”
明泽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
“姐姐,不怪你,是我的错,让你担忧了!”
明蓁莞尔:“虽说你不是因为贪玩才来河边的,但为了摸河蚌就更不应该了。姐姐的首饰不重要,你有这个心意姐姐就很感动了,实在不该瞒着大家一个人来涉险。”
“我记住了,以后要做什么一定会先告诉姐姐的。”
明泽知错了,明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桂香却惦记地上那一堆河蚌,她知道陈少爷一贯大方,便笑着和他商量。
“陈少爷,这些河蚌你若是不要的话,我就先装起来了。”
“等一下,”陈霖淮想到了正事,当即兴奋地招呼起明泽。
“明泽,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我们来开河蚌吧!”
“赌约?”明蓁眉头轻蹙看向弟弟。
“什么赌约?”
明泽唯恐姐姐生气,赶忙指着陈霖淮撇清关系。
“姐姐,不是我要赌的,是他提出来的。他不相信河蚌里有珍珠,说若是能找到珍珠的话,找到几颗,他就另外再多赔我几颗……”
明蓁的脸色又冷了下来,“若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也无妨,明泽还小,我也不会让他赔给我什么的!”
陈霖淮很是不以为意,“长福,你来帮着我们开河蚌,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珍珠。”
“不用了,陈少爷!”
明蓁开口阻止他,“陈少爷若是好奇,便把这些河蚌带回去慢慢开吧。找到珍珠的话也归陈少爷,我带明泽先回去了。”
明蓁说完,便要带着弟弟离开,陈霖淮急忙拦住她。
“那怎么可以呢,这可是明泽摸到的河蚌。再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答应明泽赔给他,若是有珍珠的话,自然是要赔的。”
明蓁微怒,又忍不住瞪了这人一眼。她现在也觉得这位陈少爷真是人傻银子多,真没见过像他这样一心巴望着给别人送珍珠的。
陈霖淮却被她那一眼弄得不太自在,他的耳后隐隐开始发烫,脚下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去看明蓁的眼睛。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明蓁已经牵着明泽离开了。
“等……”陈霖淮开口刚要喊住他们,就见自家的小厮长贵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
长贵气喘吁吁地,快步跑到陈霖淮面前。
“少爷,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快回家去吧……老爷回来了!”
“我爹回来了!”
陈霖淮眼前一亮,又咧着嘴笑开了。
“你怎么不早说!”
陈霖淮转身就要往前跑,长福忙叫住他。
“少爷,鞋子……”
陈霖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锦袍下还赤着脚呢,他干脆坐到河岸上把鞋子穿好。
“长福,长贵,你二人把地上这些河蚌都收起来,带回家之后全都剖开,若是有珍珠的话就拿来给我!”
陈霖淮吩咐完,也不管这二人,一路飞奔着往陈家跑去。
刚一进家门,陈霖淮就和家里的大管家成伯撞了个满怀。
成伯瘸着一条腿退开,关切道:“少爷,小心些,老奴没撞到你吧!”
“没事、没事……”
陈霖淮毫不在意:“成伯,我爹呢?”
成伯呵呵一笑:“老爷在前厅等着少爷呢。”
“爹,爹……”
陈霖淮高喊着进了前厅,就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前厅喝茶,不是他爹又是谁。
陈老爷看到儿子忙放下茶盏,“我儿回来了,快让为父看看。”
陈霖淮一脸笑意地走到厅中央,匆匆施了一礼,就赶忙凑到他爹的面前。
“爹,你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儿子担心极了。”
陈老爷笑呵呵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儿子:“是吗?为父怎么听说你这两月过得颇为潇洒自在,招惹了不少县城里的富家子弟。甚至带着你的公鸡斗遍了安县的斗场,哪里还有时间担心为父?”
“哎呀,爹……你也要体谅儿子不是?儿子不喜文又懒得练武,终日待在家中多无聊,总要找些事做嘛!”
陈老爷听他这么说,并没有任何不喜,反而眼神更加慈爱。
“好好好,爹不说了。爹四处奔波为了什么?本就是为了让你安享富贵的。只要我儿喜欢,想做什么便去做,也不要害怕得罪人,自有爹为你善后。”
陈霖淮丝毫不觉得愧疚:“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他起身摸起桌上的果子啃了一口,又好奇问道:“爹这次去南方又带回来什么稀奇玩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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