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我可以学吗?”封东语对这些非常有求知欲。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记得,真正对你好的人才会掌握好保持你阴气值正常的度。厉鬼太贪婪了,难以自控,天生渴望用最多的资源在最短时间内快速成长。一旦开始吸阴气,就很难停止。”
徐久昱一边教,还一边又说顾回铮的坏话,暗暗在对比里体现他徐久昱的好。
封东语这才感受到徐久昱和许十九是一家人,起码在绿茶方面,有点点共通。
当然,许十九在讨人欢喜方面更胜一筹,绿茶浓度极高,徐久昱完全比不了。
不过徐久昱有个更大的好处,那就是能教她的东西反而是最多的,许十九目前这方面还不太行。
理智地权衡对比之下,和徐久昱待着的好处反而更多一点。
封东语很快就学会了补给阴气。
又学会一点知识,她感到安全感和满足感更多了一点,一边练习书法,一边嘴角勾起,笑得温柔。
徐久昱默默地看着,手指又轻轻地放在嘴唇上。
那残破的嘴唇现在有点微微肿红,他纤长的手指按在上面轻轻抚摸伤口,莫名勾人。
封东语无意间看到他做这个动作,眼神又发痴了几秒,偏开头立刻说道:“你放下手,别这样勾引我了。”
徐久昱的脸忽然涨红了,难以置信地问:“这是勾引?”
他的手慌忙放下,明显窘迫不安起来。
封东语只是随口说的,只是提醒而已,并不觉得徐久昱是真的有意识地在勾引她。
可是见他被说后,像被她第一次狂亲的时候一样窘迫,她又有点心情好了起来。
她喜欢让他吃瘪。
徐久昱被她无声地笑着看着,更手足无措了。
他还是一不自在就出门,这次再度出门,他回来得更晚了,但带了两个人的食物,一看就是要和她一起吃的意思。
这次是热腾腾的午餐,有饭有肉,卖相挺好。
封东语吃了一口,发现并不是许十九做的,问:“你做的?”
徐久昱点了点头:“我比较喜欢我自己做的,今天许十九又出诊了,来不及回来做午饭,所以我刚刚快炒了几个菜和你一起吃。”
话是这样说,可他把却一片肉片夹高,对着他们头顶的光线来看,又闻了闻,抵触了片刻,才缓缓吃进口。
吃完眼睛亮了点,徐久昱解释道:“我因为家族遗传病,现在味觉已经改变,尝不出味道很久了,没想到和你亲密了两天,居然能尝出来一点味道了。”
他的眼眸里划过极其轻微的一丁点惊喜。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吃得不紧不慢,一点儿都不沉溺美食的诱惑里。
吃完后他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封东语瞄到他的手表的的指针,那里指着一点半了。
这个时间段人就有点犯困了,徐久昱又给她讲了半个小时的学习课,她更是困得不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喝了口水清醒一点。
徐久昱没有直视她,可是等她喝水的时候,他怔怔地用余光偷瞄她,也跟着含了含干涩又破皮的下嘴唇。
含着时,他心思动了动,不死心地说:“我今天中午就不能和你睡吗?我还需要点阴气,就试一下,半个小时而已。晚上我不打扰你休息,只有白天能有更多时间和你多贴近相处,这样你散发的阴气即使我不吸,也能让我染上一点你的气息,对我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封东语想到了晚上她要见许十九,真的不能让徐久昱打扰,便立刻说道:“你要是真的能只和我白天相处,我可以暂时试试。”
徐久昱的坚持不懈,终于如愿以偿。
两人一张床,他一开始又有点不自在了起来,可是见封东语有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他那点不自在立即烟消云散了。
午休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徐久昱余光看着封东语,莫名就想找她说话,嘴巴不想停止。
他看得出来封东语比较想在他身边获得一些东西,便随意扯了点话题,建议道:“对了,你在我这住着,难免会见到许十九。你有什么都可以吩咐他,不过要记得,他虽然是我亲戚,却不用讨好他。记得别靠他太近,他天生坏种,不能付出真心,只用当他是仆人就好。”
这甥舅两个果然关系不好,互不信任也就算了,还背地里互相和别人吐槽对方。
“天生坏种?”封东语瞬间被他挑起聊天的欲望,侧过脸看他了,“为什么那么说?”
终于对上封东语的视线,那视线还无比锐利,像两把小刀子一样,徐久昱心情变好了。
“嗯,也没什么,就是他的性格是那样,和厉鬼一样天生想伤人差不多,反正当他是仆人就好了,我见你有时和他呆得久一点,他说的话如果涉及我的坏话,你不要相信。”
这理由如此简单粗暴,封东语带着疑虑又问:“有什么具体伤人的情况吗?”
可是徐久昱好似说不上来,又好似不想和她一直聊着许十九,随意说了句过渡的话后,开始给她讲他患绝症时一些琐碎的过往。
这些过往非常无趣,也没有什么研究意义,封东语看出来徐久昱是想她多了解他,让两个人亲密起来,可是徐久昱不得聊天的要领,封东语又感到困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次睡眠,她在梦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顾回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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