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封东语快速地说道。
她的声音有点僵硬,因为国主扶住她后,手就一直放在她的腰肢上。
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现在是古风世界啊,总觉得他们这样是在偷情一样诡异。
她彬彬有礼地谢过士兵们今日照顾后,快速窜进了她的房间。
真的是“窜”,她估计黄鼠狼被人抓到偷鸡的时候,跑得都没有她那么快。
幸好马车和房间的距离很短,就两米而已,所以她窜动的身影才没有那么显眼。
一进去就不得了了,国主在外面都敢乱来,关上房门,国主更是急切地把她抱住亲吻。
封东语并不是吃素的,一边承受,一边还能思考分析,深刻地感受到他是在模仿她今天下午针对周泗鳞的所作所为。
她今天的强吻模式还是过于粗暴,不过那时是她这样对待周泗鳞,所以感觉还好,可是她自己现在作为承受方,就不是很喜欢了。
她像是比较习惯清汤火锅的人忽然吃到麻辣火锅一样,频频不适应。
不过幸好,封东语的心里是苏爽的。
哈哈哈,臭男人终于吃醋了,这吃醋的力道还不小呢。
看到国主终于吃瘪,她好想笑哦,嘴角特别忍不住想向上勾起,只是碍手碍脚的国主忙着亲吻她,有力地阻挡了她。
反正现在封东语正是得意,浑身都是力气,便使劲推开了他,张扬肆意地笑了起来。
明明她现在妆容清淡,可是嘴巴被亲得红润许多,脸颊上飞了漂亮的红晕,更重要的是,她满脸都是光彩,这让她好似一朵在夏日里热烈绽放的花,绚烂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国主本就比较容易被明艳大美人集中审美取向,猝不及防看到这样的封东语后,瞬间脑子空白了好几秒。
而封东语则表现得好似眼里终于有了一点自信,大着胆子询问道:“君上是不是对我心动了?”
这样热烈的直视,目光仿若穿透了空气和国主的胸膛,直接击中了国主的心脏。
封东语当然是好看的,国主死死地盯上了她,像心里已经渗进了浓厚的瘾一样,根本移不开眼睛了。
可是这么直白的问题,哪怕这是国主已经看透的问题,国主却不想承认。
他压抑太久,也努力克制太久,根本无法直面自己的情感,无法正常地谈情说爱,遇到这种情况,反而是怒意里带着窘迫,极怕被封东语看穿和说中。
脑子快速转动后,国主反而冷静清醒了起来,表情如任何事都了如指掌一般十分从容,他温柔地笑笑,自在地说道:“别多想,这是奖励而已,奖励你今天做得好,此后我们可以想办法固定好时间,让周泗鳞久不久就服用鬼气了。”
封东语一眼就看出这国主还在嘴硬。
当然,他也的确过分,真的是活该被虐,都是自己作的。
封东语身为很精通狗血剧情安排的反派,当然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极好的机会,生动诠释了一场名叫[终于如愿以偿后,幸福感被一点点残忍剥离]的精湛表演。
她不再自信了,眼里也不再有光,本该明艳张扬的她,现在恍若被寒气冻死了一般。
“奖励啊。”她轻飘飘地说道,神情有点恍惚,仿佛心神已经被狂风吹走了一部分,“真好的奖励,谢谢君上,我很幸福。”
她呆滞片刻,离开了国主,很机械地换了一身衣服,卸下了头上本就没有多少的首饰。
这换衣服的全程中,她完全忘记了要避讳性别为男的国主。
换上的是纯白色的衣服,更显得她的身影格外惨淡。
国主明明知道原因所在,却绷紧了脸,僵硬地问:“你不高兴吗?”
封东语用了眨了眨眼睛,表情终于灵动了,情绪一秒内切换自如,笑着说:“我很高兴。”
她现在装得挺自然,国主又看不出她的演技痕迹了,可是经历过刚刚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国主觉得她的双眸已经在装满了泪水,在隐形地哭泣。
国主觉得他这位夫人真的很会演,和他装作无事发生一样一笑了之后,还淡定地去喊了士兵帮忙送洗浴的东西。
这狭窄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屏风,国主自觉消失了,坐到放下床帘的床上,静静地等封东语结束。
屋内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甚至几次出现停滞情况。
国主很容易就联想得到,封东语此刻难受到连洗澡都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了。
“你洗快点吧,水会凉,会生病的。”他轻声说,轻到不确定封东语能听得到。
可他不能高声提醒,因为门外把守的士兵会听到。
他一直以来都是距离封东语很近的时候,才压低声音说话的,现在封东语在沐浴,他根本无法靠近表达。
好在他们之间好似心有灵犀,封东语居然加快速度洗好了,穿好衣服,头上披着干毛巾,她还带着湿气就上了床。
她此刻脸上没有妆容了,刚刚洗澡时已经全部卸下了妆容。
现在的她,一张脸素净寡淡,吸引力一下子降低了,可反而更能到位地表达她此刻的落魄。
她的眼神淡漠到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关心,周身气质阴郁得很。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轻声回应了国主:“君上放心,我会努力不生病的。生病了就要与赫国太子隔离了,君上给我的鬼气就不能送到他的身体里,我不会破坏君上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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