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谁了?”
陆秋回头看过去,声音平静地问了一声,只听王晓洁从嘴里耻笑了一声:“谁知道你偷的谁,可能是隔壁的赵大哥,刚才我们可都是看见他带你出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陆秋轮着胳膊扇了她一巴掌。
王晓洁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直被自己欺压的陆秋,竟然动手打了自己。
薛利民也气坏了,她虽然不待见闺女,那也不是儿媳妇可以欺负的,还是她最看不上的前儿媳。
陆秋早就有了防范,就在薛利民要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往后闪避,薛利民自然不依不饶,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下来,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
陆立春提着桶赶到,径直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薛利民的身上,伴随着水的哗啦啦声音,一大群白色的,蠕动着蛏子就倒在了薛利民的身上。
夏天大家都穿的单薄,咸咸地海水顺着薛利民的头发滴落,几只蛏子也顺着领口到了身体里,薛利民被这一场变故直接惊呆了,随机感觉身上上滑腻的感觉,茅草屋内传来了她惊恐的尖叫声。
大家在海边生活,那是经常吃蛏子,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东西被倒在身上的时候,威力还是格外的大。
王晓洁也顾不得捂脸了,过来帮薛利民清理身上的东西,其他几个人都坐着没动,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往后躲着身子。
陆秋看了看不自觉远离她的刘老太,装作不经意地把木桶移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那桶里的蛏子被扣翻在了刘老太的身上。
“啊!”
刘老太刚喊了一个字,陆秋就挤了过去,装作一脸无辜地说:“奶啊,真是对不住,我这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边说边往她身上摸,果然在她怀里摸到了一封信。
刘老太急了,一边想把身上的东西弄掉,一边阻止陆秋,动作十分艰难。
站在一旁的董秋莲想上来帮忙,直接被陆立春给拦住了,少年脸上出奇的平静,只是眼里的愤怒和狠厉遮也遮不住。
董秋莲瑟缩了一下,没敢上前来。
刘泉花起不来身子,也帮不上忙,狭小的房子被这变故弄的无处下脚,只听各种叫喊声不绝于耳。
薛利民和王晓洁的嘴里骂骂咧咧的,陆秋拿了信直接瞪了回去,挥了挥手里的木桶,“嘴巴再不干净,我这里面可还有很多呢。”
“你这没娘养的杂种。”
薛利民到嘴的话直接秃噜了出来,随即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木桶又一次倾泄而出的白色虫子。
这一次,站在旁边的王晓洁都没能幸免。
“反了天了,没王法了!”王晓洁浑身湿哒哒的,脸上还火辣辣味的疼,“你等着,我回去了就报警抓你,让你去牢里蹲着!”
陆秋不搭理她,站在门口看了看从刘老太怀里的信,果然不出她所料,上面是陆夏的字迹。
“泼脏水?陷害我?”陆秋念了几句,“证据都已经在这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现在我不仅要报警把你们抓起来,还有让陆夏和王虎也受到应由的惩罚。”
她的话让屋里安静了一下,刘老太也顾不得瞪董秋莲,薛利民和王晓洁也停下了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薛利民在心里骂刘老太没用,后悔跟着她过来,一边想接下去该怎么办。
她还是不敢相信陆秋有那个胆子,强撑着开口:“我告诉你,警察局我们家有关系,就算有这信又怎么样?我直接让晓洁的公公把你们都抓进去!”
话音落,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肩宽窄腰,一身军装穿在身上又干练又好看,棱角分明的下巴朝屋里众人扫视一圈,最后落到薛利民和王晓洁身上。
王晓洁被这眼神一盯,忍不住脸红了,松开薛利民的手,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想把身上的水渍弄掉。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军衔不低,气质也相当出众,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薛利民自然见过左至历,闻言楞了楞,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见到他,等她看到身后气喘吁吁地陆冬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可能 。”
她呢喃了一下,想不明白左至历为什么要过来,要趟这浑水。
陆冬去先打量了一下陆秋和陆立春,见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受伤的痕迹,才彻底松了口气。
幸好及时赶到了。
部队大院并没有那么好进去,哪怕他跟着左景曾经来过一次,但门口的警卫员还是不放行。
没办法,他只好焦急地等在门口,想着能不能碰到宁宁或者左景。
好在老天爷最终还是眷顾了他,等了没多久,他就看见左景去食堂打饭回来,陆立春顾不得警卫员在一旁,大声叫住了他。
“小景哥哥。”陆冬去声音带了不自觉地讨好,“你爸爸在吗?我们家出事了。”
左景一听也没问出了什么事,拔腿就跑,没过多久,直接带着左至历出现。
陆冬去这才把白面和刘老太薛利民的事情说出来,“我大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但赵大姐说脏水是不好洗掉的,能不能请叔叔帮帮我们。”
他没说怎么帮助,左至历沉吟了一会儿,让左景先回家看着宁宁,他带着两个警卫员跟着陆冬去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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