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梅站在门口,听得是泪流满面。
她擦干眼泪,脚步匆匆又离开,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这副样子。
香枝和张营长却只剩下尴尬。
赵巧梅直接到了陆秋家里,恳切地问陆秋:“你能不能帮帮我?”
陆秋摇头:“巧梅姐,这事外人真的插不上手的。”
“我知道。”赵巧梅低头,“你也不用帮我什么,上次陆夏过来的时候,我在门外面都听到了。”
陆秋挑眉,就等她说下去,赵巧梅就把自己离婚之后的打算说了出来:“他手里有钱,应该能支撑我和孩子过几年,我还打听了,每个月他都得给孩子抚养费,我再拿你的东西去换点东西。”
“那可是犯罪!”
“我知道!但是不铤而走险又能怎么办?你放心,我会小心,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把你给供出来。”
陆秋开始细细思索起来,她主要不放心的是赵巧梅的人品,这个人以前太不靠谱了。
她怕那天,她又后悔和张营长离婚了。
别看现在说的这么坚决,可能只是一时的。
但她又担心,赵巧梅是真的下了决心,她不帮着点的话,一个大人加上两个孩子的日子怎么过?
赵巧梅把话说到这里,就站了起来:“你先考虑着,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办。”
得给老家写信,得给部队写信,让组织帮忙,还有就是,她绝对不会让那两个人轻易在一起的。
果然,事情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在赵巧梅多次闹腾下,张营长同意离婚了,但是不同意她带走孩子。
孩子都是老张家的根。
赵巧梅也坚决要孩子,她以前不知道,觉得孩子可有可无,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们又都那么向着她。
心肠再硬的人,都会软和下来。
她也知道,要是想让陆秋高看几分,这孩子是肯定要带的。
两个孩子也都坚决要跟着赵巧梅。
香枝那个后妈太可怕了,他们都还怕。
张主任已经来调解好几天了,从张营长不同意离婚,到那天香枝喝药他同意离婚,也不过三天的功夫。
这男人的心啊。
张主住现在也是一心要帮着赵巧梅,确定她是真的想离婚之后,就开始帮她在部队上争取。
赵巧梅算是松了口气,张营长这段时间也不回家里睡觉了,去办公室先凑合着。
左至历回来的时候,陆秋还问了一句:“部队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把他晾晾,正好有出差的机会。”
“那钱香枝呢?”
左至历脸上的表情冷下来,“她之前不是提出了调职吗?批准就行了。”
陆秋眼里就带了笑,瞬间就明白了左至历话里的意思。
这两个人调职的地方,肯定不在一块。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以后再说吧。
左至历也是怕赵巧梅后悔,不敢做的太绝了。
陆秋问起他另一件事:“你给你那个大哥回信了吗?”
“回了。”
左至历提起这个,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还没收到他的回信,不过收到朱亚青的信了。”
陆秋:……
见他这么主动把信拿出来,陆秋就简单看了看,发现朱亚青主要说的就是宁宁的问题。
“这是那个方爱红给她写信了?”
“看起来是。”
孙竹斓一到他们那边,方爱红没看到她带着宁宁,转头就给朱亚青写了信。
这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孙竹斓住在这里几天,觉得憋屈极了。
方爱红时不时就要拿那咸菜说嘴,要不就是问她孩子的事情怎么办。
孙竹斓脾气上来了,直接把左行君叫过来,骂了他一顿:“你以后是不想回去了?你任由你媳妇闹腾?你再这样,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左行君见老太太生了这么大的气,赶紧认错安慰,孙竹斓好不容易不生气了,左至历的信到了。
他在信里写的不客气,一封给左行君,一封给孙竹斓,母子两个人对着看新,脸色都越发难看起来。
“明天我就坐车离开!”孙竹斓是一刻也不能在这里休息,“你这媳妇胆子太大了,你就惯着吧,小心那天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左行君也正头疼,方爱红写信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事,不让抱养就不抱呗,生气什么?
他们不也是好心?
孙竹斓当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好在这里离北京非常近,她没过两天就到了北京。
左父看着孙竹斓的疲惫的脸,皱眉问:“怎么?去儿子家了,还这么不开心?”
“得了吧。”孙竹斓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把左行君和方爱红的事说了出来。
左父挑眉:“这么说,你对至历找的新媳妇还算满意?”
“人品还行吧,也知道上进,就是出身不太好,这个可以忽略。再看看吧。”
她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了。
左父恩了一声:“有个贤惠聪明点还是不错的,至历那边最近也不太平,李静那孩子在他部队里,一个弄不好就是包庇罪,还有他要建设厂子的事情,很是麻烦。”
孙竹斓恩了一声:“他年轻升得太快了,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缓和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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