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他还想着继续发光发热,再干一段时间呢。”
“那就好,我还怕他退休了,我们国家的建设又要少了一个人才呢。”李书记似乎很高兴,“等有机会了,回北京喝一杯。”
左至历自然应着。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李书记什么意思,等第二天收到左父亲的信时,才知道出了事了。
回头左至历就和陆秋说了:“过年我们得回北京一趟。”
陆秋惊讶:“今年?”
这都马上要过年了,而且今年厂子这里事情正是多的时候。
回去一趟,来回最少一个月。
如果不是出了急事,左至历不会这么说的。
“恩,家里有事了。”
他瞧着四下无人,把事情和陆秋说了:“我父亲被人给举报了,因为我家和朱亚青走的近,现在怀疑我们也是特务。”
“啊?”陆秋就觉得荒唐,“你不是说朱亚青的爹已经抓起来了吗?”
“恩。”左至历摸了摸陆秋的头,“别担心,有事我早就被抓起来了,我父亲还能给我写信呢。只是虚惊一场,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那我们就这么直接回去?”
“当然不是,你是新媳妇,回家见一下公婆,太正常不过了。”
陆秋就笑了。
等晚上的时候,就把这消息和孩子们说了。
孩子们挺高兴的,他们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饶饶,觉得能去北京,那就特别特别厉害。
陆冬去生怕不让他去了,当天就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单脚蹦跳。
陆立春大了,问陆秋:“那建厂子的事呢?”
“有路叔叔盯着呢。”左至历摸他的头,“现在就想想,去北京要带哪些衣服,我见信上写了,那边的天气也很冷。”
陆秋就拿了张纸,把打算带回去的东西都写下来。
还得准备一些礼物。
有句话叫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了,陆秋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心理。
和之前面对孙竹斓的时候,还不太一样。
孙竹斓那时候,陆秋是没把左至历当自己人的,是用一种抽离在外的目光,去看待他们。
所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也不生气。
但是现在换她的心情就不一样了。
她现在是带着一种占有欲的。
孙竹斓要是在再她面前,说什么朱亚青的事,她肯定会着急,觉得孙竹斓这个婆婆真是有意思。
她一边想一边调整心态,他们这边别的不多,就海鲜多,可以拿回去一些。
羽绒服也带上两件。
左至历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半夜又匆匆出去了。
陆秋不放心,小毛在外面喊:“嫂子没事,您放心,我一会儿肯定把团长好好送回回来。”
小毛和陆秋他们已经很熟了,这几天陆秋见他守在危地马拉了,还会留他吃顿饭。
把小梁他们都羡慕得。
小毛的声音还在巷子里回荡,赵巧梅却一点也不觉得心情好。
她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觉得心里又开始堵了。
这男人脏了,就是脏了。
就像是有口瘫堵在她的胸口,让她想吐出来也不能,咽又咽不回去。
张营长抱着两个孩子,哭得眼泪鼻涕哪里都是。
“爸爸回来了,爸爸以后再也不走了……”
张父张母都在一旁哭,赵巧梅的爹娘拉着赵巧梅也哭。
“闺女啊,真是受苦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下呢?”
“说了,咋没说啊。”赵巧梅挨了两下打,觉得背都疼起来,“我不写信了。”
“你写得啥?就说他有外人了,可没说你要离婚啊!这么大的事,你能自己做主。”
赵巧梅张了张嘴,但看父母都这么大岁数了,连嫂子都一脸疲惫,就闭了嘴。
他们的船在海上飘了很久,因为天气的原因,航线给偏了,幸好及时给纠正过来了。
但就这样,也耽误了很长时间,船上什么吃得都没有了。
再晚一点,恐怕就要发生恶□□件了。
赵巧梅的嫂子什么都顾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嘴里塞得都是吃的,觉得吃什么都是美味。
等肚子里有了吃的,她才开口:“小姑子,你别伤心了,我替你出气了,打了那贱人好几巴掌!”
张营长身体一僵,觉得很尴尬,赵巧梅却没听见。
张营长才发现,赵巧梅和之前不一样了。
才短短一段时间,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他的眼神,也和之前憎恨不一样。
那是一种默视。
是完全的忽略。
张营长的父母也都发现了这点,他们都惊恐地看着赵巧梅。
眼前的救命稻草,好像只有两个孩子。
“我的小美啊,小胜啊,快让奶奶抱抱。”
两个孩子挣扎,从张营长的怀里跑开,又躲开张营长母亲的手。
屋内很安静。
大家发现两个孩子跑到了赵巧梅身边。
他们两个开口:“娘,他们什么时候走?”
“你不是离婚了吗?他们是不是就不是我爷爷奶奶了!”
张小胜的话刚说完,张营长的母亲就喊了一嗓子,跑过来要打赵巧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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