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个领结婚证的事也得普及,张主任一边说一边埋冤这两个人不靠谱,净会找事。
这两个人听了一肚子的八卦抱怨,跟着黄秘书走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兴味的表情。
“团长,怎么还不把这黄鼠狼赶走?”部队里的一些人给黄秘书起得外号,叫黄鼠狼。
陆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就会成天蹦跶。”
“恩。”左至历还有他的考虑,“暂时还不能动他。”
回头陆秋才知道,李书记做的那些羽绒服,出了问题。
他们那边受灾也很严重,部队上已经基本上都吃起了高粱面,李书记就匆匆让人把羽绒服做好,学着左至历他们往外换东西。
市场就那么大点,李书记他们换的东西比左至历要少,自然受欢迎。
可惜他们制造不出来那么太多的成品,就这也让李书记很高兴。
但问题也很快出现了,他们的羽绒服开始跑毛,衣服越穿越薄,经常连里面的衣服也沾着很多。
再和左至历他们这里的一比,人家的羽绒服很少掉毛,依然很暖和。
“那边要退货。”左至历不厚道的笑了笑,“现在李书记着急了,只想抓咱们的小辫子。”
陆秋就说呢,这挑唆人离婚的罪名,也能落到她头上。
“不过部队上说闲话的太多了。”
“堵不如疏。”陆秋不怎么在意,“之前说我的还少了?说我会虐待宁宁,说我是妖精来勾引你。”
左至历低低的笑了起来:“你不在意就行。”
说了会闲话,他们又说起来正事。
“食品厂子卖的不错,我看赚得快和羽绒厂子一半了。”
陆秋点头:“主要是原材料好得啊。”
羽绒服他们要进原料,之前李书记抢购市场,鹅毛什么的都不好找了。
幸亏左至历提前让人存着呢。
说起这个,陆秋突然想起来赵巧梅之前和她说的事,就想出去看看。
左至历拦了一下:“明天吧,今天都这么晚了。”
陆秋只好又重新躺下。
赵巧梅此时不在家,她听张主任说了白天的事,气的在家里都骂起来。
这么骂着还不解恨,她又跑到黄秘书那里,对着窗户就开始破口大骂。
“什么狗东西,不拿出来镜子照照,是自己身上干净了?我离婚怎么了?我乐意!不像你们,没结婚就勾搭在一起,不干不净的,心思龌龊!”
她不点名,就这么干骂,听得屋里面的几个人都很是尴尬。
陆夏在招待这两个同志,这么一闹,她差点切到自己的手上。
疼得她实在不行,冷汗都下来了。
黄秘书今天对她也很冷淡,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
陆夏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匆匆说了句:“我出去看看。”
她跑到外面,赵巧梅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都在问她是怎么回事。
赵巧梅这个人很能闹,之前张营长和香枝的事,她能天天去医院闹,指着人鼻子骂的事也干过,陆夏想到这里竟然不敢上前,远远躲了起来。
“还能是因为什么,有人见不得别人好,又开始在背后使手段!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竟敢说到老娘头上了,还说我为什么要离婚?啊?你们说我为什么要离婚?”
她说得热闹,丝毫没看到远处躲着的陆夏,和刚回来的张营长。
张营长脸色很不好看,跟在他后面的黄排长叹了口气,“我先回了。”
别人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掺和。
赵巧梅骂过瘾了才回去,走之前还不忘说:“我等着你们过来找我,我再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张营长没回家,怕回去了又听他娘的唠叨,孩子现在到是偶尔过来,但也是过来吃个饭什么的,很快就回去。
陆秋第二天听说了这事,还笑赵巧梅:“怎么这么冲动?”
“嗨,这要不是看他们是外来的,我还想和他们打一架呢!”
桂香推了赵巧梅一把:“你怎么也不知道叫我去,我还能帮你说几句。”
“不用,你是没看到他们,连声都不敢吱一声。”
都是大老爷们,谁看吱声?唯一的女人陆夏又不敢,巴不得赵巧梅想不起来她呢。
说完这个,赵巧梅就和陆秋说起正事来:“总是来买我吃的那个老黄,给咱们推荐个合作方。”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听赵巧梅说起来。
“就是老郭那个儿子,不也是在部队上的吗?他们那里油水足,说要订一些回去,问咱们最低能给多少优惠。”
陆秋眼睛就亮了:“大买卖啊。”
这以后合作成了,岂不是能经常来往?
他们食品厂子还没合作过这么大的业务呢,之前都是零零散散给各地供销社过去。
大城市还好,能买得起的人还算多,小城市里只进了一次货,还是拿罐头换的,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估计是不好卖的。
“啥时候把老黄和老郭请过来,咱们详细说说。”
“行。”赵巧梅一口答应下来,老黄之前就和她提了,要过来看看的事。
他们两个比之前联系多多了,不管张营长的娘怎么散播消息,说他们两个之间有猫腻,赵巧梅依旧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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