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朕大清勇猛的八旗子弟,现入住中原,可不能够废了这一身本领!今日,大家以蹴鞠比武,胜者那一支队伍,获得御赐奖品一份,并允参加今年颁金节宫宴,朕,亲自颁与。”
站在台上的容珊,犹如开学时站在演讲台的校长那般发表开场白,一开口,就是让人拒绝不了的奖励。
对于有资格跟着阿玛进宫的子弟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更多的是不被重心培养的子弟,不知道有多激情!
看着台下站着那些年轻小伙子目光热烈如火般,容珊脸上挂着的笑容更加灿烂,随后,侧头看向旁边站着的校尉,吩咐道,“校尉,开始吧。”
底下站着的八旗子弟大多没有功名,善于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一开始听到皇上来时,都惊异万分,毕竟皇上以前喜欢蹴鞠是为了迷惑鳌拜,谁知皇上竟真喜欢这活动?
踢给皇上看,那是他们的荣幸,但若是获得魁首,那就是挣了天大的颜面,一个个都拍着自己队伍里的兄弟,“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够拖后腿啊!”
啥玩意儿?你他妈一个从来都踢不到蹴鞠的人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脸呢?
旁边,还有笑得够狗腿的,“嘿,老大,小弟就靠你了,这回儿威风了,回去甩在我那庶弟跟阿玛脸上好好瞧瞧,看他还敢不敢看不起我?”
一声哨子下,分成几支队伍的蹴鞠队连忙摆好阵营,在容珊的注视下,开始奋杀拼搏,分毫不让……
“很好,不错不错,都是我们大清的巴图鲁。”容珊边看边称赞,旁边的校尉像是自己得到了表扬那样,那张端正的脸都没忍住挂起笑容来,有些骄傲的自得。
因为皇上的鼓励措施,谁愿意在皇上面前丢了脸?
当曹寅跟纳兰明珠来到时,穿着便服的皇上站在一队汗如雨下的满旗子弟前笑得十分温和,脸上尽是对他们满怀期待的神色。
“你们是哪一族的?都叫什么名字?”
“皇上,奴才钮钴禄·丰年。”
“皇上,奴才郭络罗·图彦突。”
“皇上,奴才西林觉罗·卓河……”
容珊回忆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满清知识,哦,这些都是不出名的人物,不认识,“嗯,都是大清的巴图鲁,大清还需要像你们这等勇猛的勇士!”
听到皇上夸赞的几位少年,脸上洋溢起热情开朗的笑容,周围散发着劳资超开心的情绪。
“皇上!您来蹴鞠场玩儿怎么也不叫上奴才?”曹寅乐呵的走过去,恭敬而不谄媚,从语气听得出来他们俩的关系不错。
“曹寅啊?怎么来了?朕一时兴起,来看看。”容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瞧,朕新发现的勇士!梁九功。”
眼神示意梁九功给予他们‘颁发奖品’,重点是颁金节宫宴名额,特地允许他们带家人前来,这让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
钮钴禄·丰年回到家时,喜气洋洋,得了好消息,要跟阿玛好好分享一下喜悦,“阿玛!”
科布梭(遏必隆侄子)一看到自家那个不孝子吊儿郎当的走回来,气得他当场就拿着棍子追了过去。
“你个混小子还敢回来?”怒气冲冲的吼着,每天不知道上进,就知道到处惹是生非!
“阿玛!阿玛!你干什么啊?”钮钴禄·丰年哪知道他阿玛的丧心病狂,一时不备,被敲了一下脚,‘嗷呜’一声,大叫起来。
“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又到街上惹是非了?上次你将佟佳小子揍一顿的事情还没过去,今天又做了什么?”科布梭气坏,他阿玛没有遏必隆那么厉害成为辅政大臣。
还想笨鸟先飞培养丰年,谁知丰年从小不学好,指着钮钴禄·丰年就是一顿大骂。
身后,钮钴禄·丰年的小侍捧着皇上亲赐奖励,就算科布梭再怎么眼光差也看得出来那是御赐之物,差点没吓死。
御赐之物也敢抢?丰年这小子是吃了龙肝凤胆了?
“你说,你今天抢了谁的东西?”手中的棍子扬起,准备在丰年回答不对时狠狠打过去。
“阿玛!这是皇上御赐的!嘶……你想打死你儿子我吗?”钮钴禄·丰年也被他阿玛给打得气坏了,委屈得都要哭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皇上表扬,准备回来给阿玛分享,结果还没开口说话就被阿玛打了一棍。
“什么?皇上赏赐的?你做了什么?”科布梭顿时吃惊,吓得将手中的棍子一丢,赶紧扶起乖儿子,结果,被丢走的棍子从头顶上砸了下来。
“嗷呜……”昏,昏了过去……
别的府中,被奖励鼓舞过的小少爷们也遭遇了差不多的经历,但喜悦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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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金节的这一天,天还未亮,宫中奴才婢女们纷纷早起,装饰宫殿,清洗地面,膳房的人也开始一大早就准备宫宴的膳食了。
康熙依然还是在自己的生物钟下醒来,过了两天,他稍微习惯了一丢丢,洗漱更衣,特地换上了一个月前就让绣坊那边绣好的新旗装衣袍。
毛绒绒的包裹着康熙,在屋内,屋内满是暖炭的地方,康熙只觉热烘烘的,非要扔掉外边那件粉嫩嫩的毛绒大衣袍。
这么粉嫩,他爱新觉罗·玄烨不要面子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死?
结果,金嬷嬷不畏“权贵”,春喜苦心劝说,木竹苦苦哀求,康熙才勉强的将这件让人笑话的粉嫩大衣袍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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