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西楼:什么破玩意儿,看不懂。
再往下扫了一眼,发现第一页满满当当的,竟写了大致写了陈则和小狐的事。
厌西楼不免满脸疑惑,再往后翻,第二页,却是蛇妖多墨和小兔的事。
难不成这书就是天行楼?
厌西楼看不懂,神色就越发暴躁,他再往后翻,书上却什么字都没有了。
厌西楼茫然了。
鹿雁握住厌西楼的手,察觉到他这会儿忽然低落下来的情绪,跟着也有点低落下来,她问:“恩人,你怎么了?”
厌西楼语气凝重:“这本书后面都是空的,没有字,我被坑了。”
他眉眼暴躁懊恼地猛地一跺地,刚才勤勤恳恳老半天全白忙了。
鹿雁:“……”
鹿雁没有怀疑,只好体贴安慰他:“恩人不要紧的,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要看开一点。”
这种事应该对于恩人来说非常熟悉了才是。
厌西楼:“……”
好像被安慰到了,又好像哪里怪怪的。
厌西楼决定不想了,先种田吃饭要紧,他弯腰就开始忙碌。
鹿雁见恩人这么想得开,心里很感动,她也开始练剑,但是这一次,她开始尝试灵力在灵脉里逆行来修炼。
这种感觉好像不太一样,鹿雁发现自己吸纳灵力的速度比先前师父教的还要快,身体很快便热热的,好像九灵香蜜的灵力也在体内流蹿,灵力充盈,手中的剑都似乎变得更轻盈了一些。
鹿雁的剑越来越快。
厌西楼种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冬日的太阳西沉得总是更早些,等到酉时时,天边已经有昳丽火红的晚霞了,照得这整片灵田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
风月代表圣医谷在天灵网上传完萧焕云在圣医谷令人发指的行径让两方派人来接他后就坐下来喝茶了。
结果没一会儿,她就被师父叫到了往日师父研习医术的静室。
风月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师父都在研习医术,是不会让人来的。
等她过去时,远远的就看到了从静室走出来的淡紫衣衫的女子,她在半空缩地成寸,很快消失了。
周围云雾缭绕,风月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便看不到那抹淡紫色了,忍不住怀疑刚才自己真的看到了么?
她是谁?为什么会这个时间来师父这里?
风月进了静室里,看到往日总是平静宁心的师父正蹲在地上抹眼泪,一个大男人哭得和个傻子一样,眼泪鼻涕一大把,那双平日十分招人眼的桃花眼此时好像两只鱼泡,反正是半点风度都没有了。
她还看到在师父面前站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多的小女娃,那小女娃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怯生生地抓着自己的衣摆站在那里,很是惶恐不安。
风月一眼就看到了那小女娃的眼睛,乌溜溜的,像是一对黑珍珠,望着人的时候,里面泛起光泽来,极为讨喜。
让她想到了现在在药田里种田的小呆瓜。
这眼睛,真像啊。
风月走过去,语气温和:“师父你怎么了?”
圣医谷谷主花盆站了起来,吸了吸鼻涕,看到徒弟嫌弃的目光,才说道:“这个小女娃是为师新收的徒弟,是你小师妹,以后就跟着你了。”
风月:“……师父的徒弟为什么跟着我?”
花盆一甩黑长直长发,道:“为师一个糙老爷们怎么带小女娃?”
风月低头和小女娃对视了两眼,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就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花盆的声音很是沉稳有力:“来了这里,就是新生,我给她取了一个与我很亲近的名字,叫花栽。”
风月:“……”
花盆用袖子沾了沾眼角的泪,道:“我们师徒加起来就是盆栽,阿月,你觉得怎么样?”
风月很认真地说:“……阿月觉得幸好阿月进门前已经有名字了。”
牵着花栽离开前,风月忽然回头,好奇地问了一句:“师父,刚才那个女修是?”
实在是师父万年孤寡,怎么忽然有个陌生的女修从他静室出来,穿得也不像是隔壁合欢宗的衣服。
提起这个,花盆眼泪就又流下来一点,满脸哀伤。
风月看不得美人落泪,柔和宽慰他说:“师父哭吧别怕羞,阿月出门去带娃了。”
说完,她就牵着小女娃的手出了门,完全不管花盆看过来的幽幽的目光。
等风月带着小女娃洗干净,换上圣医谷的浅绿弟子服时,差不多也到了酉时了。
她便直接牵着一直没说话的小女娃往食肆方向走。
食肆离这不远,穿过三座山上的铁链桥就到了,最平矮的那一座。
那是整个圣医谷位置最不好,灵气最稀薄而不容易炼药修炼种田的地方了,所以把食肆放在那里,值得一提的是 ,这座山和隔壁合欢宗的那座山是双子山。
当初圣医宗和合欢宗的开山师祖是一对师兄妹,师妹爱而不得,从医修改成修阴阳双修之术提升修为的媚修,其中两座挨着的山一劈为二,就是两宗分界线。
而这双子山正好就是两座一模一样的山。
为了区分这两座山,也可能是合欢宗一门上下对他们圣医谷还有怨愤,反正如今的宗主钟天离就特地在合欢宗那座山上布置了许多华丽的宝石,故意衬得那座山光彩照人,好像在暗喻当初的圣医谷开山祖师对他们祖师的有眼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