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衬衫勾勒出少年清晰的腹肌,修长的身段上到处是伤。
叶远瞳并没有急于行动,事情似乎并不是恶霸首富欺压儿子这么简单。
首先,这个少年,他是一个红名。
在旁边听了一会,叶远瞳终于从这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破碎的争吵中梳理出了事情的始末。
首富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在神女被背叛之后,在没有发现神女处境的愧疚和自身狂信的折磨下,他从当地乐于助人的善人变成了卧床不起阴晴不定的怪人。
以前精壮的剑术大师也变成了现在这个只能依靠轮椅前进的瘦弱样子。
他十分宠爱自己的儿子,他是神女离开前最后一个增下的子嗣,被认为是神女最后的怜悯,很多人都这么想,所以加倍的溺爱养成了小少爷高傲狂浪的性子。
他不尊重神女,也看不起别人,以虐待别人为乐。
虽然首富变得阴晴不定,但还在扔扔东西砸砸人的范围内,并没有到嗜杀的地步,这个小少爷就不一样了。
他从小时候就会一边用开水浇人一边笑,再长大行径越发恶劣,还有一众捧着他的人,月明镇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迫害过。
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首富就将他暴打了一顿,还在地下室关了一个月。
当时他道歉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真诚,有那么可怜,和神女相似的眼睛含着泪水一望,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后来他的行径依旧不改,只是串通众人将首富瞒了起来,身体越发虚弱的首富基本不出房间,也没有消息来源,还是一个被他抓来折磨的人逃命的时候很幸运地遇到了一月一次在花园的他,他才知道。
这件事的发生就在叶远瞳来的前一天。
也就是说,月明镇的失踪人口案件是这位少爷犯下的,刚好叶远瞳一行人来到,首富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瞒了下来。
那些人因为被折磨的太厉害,放出去容易暴露,也被扣在地下室里,在更下面一层,熬得过去叶远瞳走了就放出去,熬不过去就处理掉。
叶远瞳叹为观止,好一个恶人父子。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务栏,好端端一个连环任务就这么被skip了无数过程强行完成了。
叶远瞳现出身形。
首富慌张到想要起身,却忘了自己坐着轮椅,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惨白的皮肤被擦破,灰尘和血一下子将这个刚才还看起来养尊处优的温和男人染上狼狈。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狼狈,跌坐在地上努力地向叶远瞳解释着。
“不用那么担心。”叶远瞳看着他,岁月从不败美人,他是幸运的。
浅金的头发齐肩,红眸里满是恳求。这个像极了吸血鬼电影里的幕后黑手的人现在匍匐在她脚边,贴身的黑马甲和衬衫勾勒出他细得可以被她用手圈住的腰,愁苦和疯狂让他看起来越发脆弱,仿佛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打碎他。
叶远瞳粗暴地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顺手从背后摸进了他的衣服。t可以摸到背中间有一道,她从肩胛骨中间划下去,在最低处按了一下。
本来就腿脚无力被叶远瞳提着才勉强站着的男人这下向前跌倒,挂在了叶远瞳的身上。
“还真挺细的。”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腰的叶远瞳语气波澜不惊,好像在测试什么实验数据一样。
他双手环绕住叶远瞳的脖子,与她紧贴着,整张脸都红透了:“……神女大人。”
“只要是神女你就会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端上桌是吗,你个脏老头。”被挂在墙上的少年出言嘲讽,“墙上还挂了个大活人呢。”
“我没有,神女大人,我没有……”他惊慌失措地解释着,“前一任神女没有碰过我的。”
神女赠下子嗣并不需要通过性行为,反之即使有性行为也不一定会有子嗣,就如同叶远瞳可以在面板上勾选【孕期】选项一般,每个神女都有着自己的方式。
听说有个地区的神女赠下子嗣的方式是射箭,弓箭会融入孕育体的肚子,靠汲取孕育体的生命力来成长。生一个死一个,可以说把人口均衡保持得很好了。
叶远瞳不介意这个,她捏着他的脸把他举起来离开自己,俊美的脸被捏成滑稽的样子。
“不用作出无辜的样子,你的溺爱本来就是帮凶,而且你只是没有杀人的兴趣,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就会将别人牺牲掉——比如现在下一层的那群人。”
“看在你手上却是还没有沾过血的份上,留下你的性命,现在立刻马上,去找医生救治底下的人,然后放他们走。”她看着越发恐慌的首富,把他扔回轮椅上,一脚连人带轮椅踹出了地下室。
*
叶远瞳走向墙上挂着的小少年,他恶狠狠地瞪着他,嘴里咒骂着。
他身上有着锻炼过的肌肉,比起莱耶来说也不差,而且他的皮肤白极了,那一道道皮开肉绽渗着血的伤疤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感。
叶远瞳刻意地滑过那些伤疤,轻轻地在伤旁边带过,若有若无的触感和时刻抽痛着滚烫的伤口形成对比。
“你知道吗,在你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对我进行咒骂挑衅的行为有一个词语可以很好的描述——无能狂怒。”
他气到往前扑,锁链牢牢地捆住了他,只是轻微摇晃:“什么狗屁神女啊,真好笑。没有后代就没有后代,没有子孙养育有钱自然会有仆人。只有那种又穷又臭的傻子才会这么信你。”
“太好笑了。”叶远瞳看着他,被他又坏又蠢的行为逗笑了。
这个链子虽然起着固定作用但是并不会让人很难受,叶远瞳将挂在旁边的钩子拉了过来,钩子上暗红的血迹昭示着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应该很喜欢这个钩子吧,小少爷。”她徒手捏断了控制住他脚的锁链,他似乎猜到了即将发生什么,一边恐惧地尖叫着一边扑腾着。
但是这无力的挣扎并没有用,叶远瞳握住他的手腕,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甜蜜的笑容,将他一手一个钩子挂了上去。
钩子穿透的一瞬间,他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养尊处优除了握剑再没握过别的重物的手被带着没洗净的血和铁锈的钩子穿透。
“…你…你个堕神…”他疼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每一个破碎的词之间都参杂着喘息和痛苦的抽气声,“神女…就是这样…虐待人们的吗。”最后他几乎是带着惨叫大喊出声。
由于一晃动钩子带着的血肉就会越发疼痛,他一动也不敢动。
被挂上去居然还在继续挑衅让叶远瞳更高兴了,自从进了这个游戏以来,遇到的都是不会骂也没有一丝反抗之心的人,也不是不好,但是很难满足她的个人趣味。
她抬起脚,坚硬的鞋底碾上他的性器,他发出了仿佛从喉咙深处一抽一抽的冒上来的惨叫,他的胸口快速起伏着,痛得全身冒冷汗。
不论他怎么骂,叶远瞳始终带着微笑。
他的嗓子逐渐变得嘶哑,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不到半小时他的叫骂就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抽气。
--